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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欧卖疙瘩  回复数:0   浏览数:1666   最后更新:2017/11/27 16:21:34 by 太墨官方
[楼主] ARTYOO 2017-11-27 16:21:34

大卫·拉切贝尔(David LaChapelle)


大卫·拉切贝尔是美国著名的摄影师,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他的作品陆续在纽约的画廊展出,并得到了波普大师安迪·沃霍尔的关注,随即他被应邀成为 INTERVIEW杂志的摄影师。到了2006年,拉切贝尔彻底回归到他最初的纯艺术摄影。

在拉切贝尔与艺术门独家合作的首次上海个展《制景》中,整体回顾了他三十年摄影生涯所关切的不同主题,展览囊括了早期的杂志拍摄以及他逐渐回归纯艺术创作的精选作品,尤其是他的最新系列作品《新世界》,在亚洲是首次亮相。整体来看他的作品具有强烈的风格特征,在古怪与幽默之中渗透出浓厚的社会意识与政治意识。他擅于将最通俗、最商业化的“符号”置于镜头之下,并将艳美华丽的色彩与充满戏剧性的叙事手法合理的运用到摄影创作之中。



展览现场


在艺术家的访谈中,我们能深切地感受到在作品浮于表面的视觉之下,暗藏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张力:其夸张与浮华之极则映射了消费主义和文化崇拜的时代语境;宗教与自然图像的重合则进一步激发出一种信仰感。此时,不论是作为社会边注的各种文化表达——信仰、景观或思辨,还是对想像力施加控制的某种“冗余感”或“过剩感”,或者是未知的欲望与欢愉,这些都是拉切贝尔的作品所希冀触及、抒发和表达的。

ARTYOO 对话 | 大卫·拉切贝尔


大卫·拉切贝尔


ARTYOO:对于你来说,摄影和其他媒介相比在艺术创作上有怎样的不同,并且从你开始创作摄影作品至今,这一媒介在你的作品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大卫·拉切贝尔:我儿时想做一名画家,小时候也画了很多画。但当我在艺术学校学习的时候,拿起照相机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它。对我来说这是另一种表达方式,就像写作一样充满了创意。每个人都在用手机记录,但是有的人用纸笔记录下来,这都无法说明是作家更加有创造性还是摄影师更加有创造性。

ARTYOO:你在1990与2000年左右创作的作品偏向于关注时尚与娱乐文化,也为杂志拍了20多年摄影,那你是出于怎样的动力回到纯艺术摄影作品?

大卫·拉切贝尔:我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为纽约的画廊拍摄,后来就为杂志拍照,那时是主要是为了维持生计。所以我为杂志拍摄了25年,我从艺术学校出来之后的25年都在为杂志拍摄。然后就到了现在,这应该算是我最成熟的作品了。我今年底即将出版两本书:《迷失&寻找》(Lost and Found)和《好消息》(Good News)。《迷失&寻找》书中讲述了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探索了我们时代和文化所面临的挑战,《好消息》则是关于天堂。


这是我家, 1997


乌玛·瑟曼:绯闻,1997


我自己的玛丽莲·梦露,2002


死亡游戏,2010


我过去30年的摄影生涯就好似一个轮回,最初我年轻的时候是为画廊拍摄,然后中间经历了长时间的学院学习,然后到研究生院、大学,这期间都在为杂志工作,我学会了如何沟通。对我来说,摄影的过程一直延续到与观众相联系的那一刻,我希望人们能够建立与摄影作品之间的联系,我觉得这就是艺术的奇妙之处。如同你听到一首歌,歌词直达心底,看到一幅画,比如一副中国历史画卷,能让你感动。这就是我爱艺术的美丽之处,艺术可以跨域时间与你取得沟通,可以触动你,无论用什么方式。这是我动力的源泉,也是我灵感的来源,也是我从年轻时就葆有的初心。我最初的理想就是,我不想为世界创作更多的商品,而是创作我真正相信的东西,创作能让人们发现美的作品,更希望让人们理解作品想表达的含义。

ARTYOO:此次艺术门的个展“制景”,呈现了你哪几个阶段的作品?

大卫·拉切贝尔:艺术门的策展人对我的作品精挑细选,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所以这里展现的是不同系列的一些精选。其中两幅来自《地球在丛中笑》(Earth Laughs in Flowers),三幅作品是来自于我过去十年所做的《新世界》中的天堂。我觉得这样去看这些作品很有趣。我很喜欢策展人挑选的方式,有的时候其他画廊展出得过多了,而这次展览是一次尤为精简的呈现。我过去十年创作了几百个“天堂”,他只选择了其中三幅。当孤立地去看这三幅的时候,反而能看到作品散发的光芒,所以我确实很喜欢策展人呈现这些作品的方式。


英国石油, 2012


景观:堡岩, 2013


存在之轻, 2017

ARTYOO:在你的大部分摄影作品中,能看到你运用了摆拍、拼贴、重组等各种艺术手段来塑造一种空间,其空间更像是一个心理空间,那你在这个心理空间里都思考了些什么?

大卫·拉切贝尔:像作品《存在之轻》,我把底片剪下来,但是这个花园里面的人物还在,然后把另一张底片上渲染,然后再把剪裁的图片拼贴上去,所以会有一些痕迹,而且图像看起来很小。但是我没有想太多它的含义,或者是一些学术上的意义。很多时候灵感都是来自于直觉的,对我来说它不是一种学术上的追求,而更是一种激情的追求,来自于一个更高境界的地方,更加接近意识的地方,让我走在正确的人生之路上。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有时候活得不太对劲,我们不是在做自己,我们可能感情上存在问题,可能会做一些坏事,会有一些不道德的行为。如果我偏离了自己的道路,就不会有灵感。当我回归了正确的轨道,灵感也回来了。所以就如我所说,这不是一种学术上的追求,虽然我很喜欢阅读哲学家的著作,我现在就很喜欢读希腊禁欲主义学派的哲学家,这能帮助我集中注意力思考,但是灵感来自于更高层的意识。


洪荒过后:美术馆, 2007


洪荒过后:雕像, 2007


惊天动地, 2012


ARTYOO:比如在你2007年的《洪荒过后》系列和作品2012年的《惊天动地》中,都在用一种人类文化的文明和灾难的冲突,来传达当今世界的变化带给你的启发和思考,甚至在时代的流变中反问艺术品新的意义。对此你是如何思考的?

大卫·拉切贝尔:现在有很多变化,不光是关于艺术世界的一些自述,还有更棒的是《洪荒过后》的自述,像洪荒系列在大教堂里展出,在古典的博物馆里展出,也在现代的博物馆中展出过。所以我会说艺术的价值不仅仅是拍卖作品得来的金钱上的价值,艺术已经超越了货币的形式,我们都有自己认为无价的艺术,不管是歌曲、喜欢的书籍或者是画作,这些都是无价之宝,但是我们不一定要拥有它。我们可以在博物馆里观看一幅画,用我们的眼睛去感受,当这样做的时候,你就拥有了它,这就是艺术家送给我们的礼物,所以艺术不一定是私有的。这些照片描述的是关于洪荒时人们的惊恐、逃亡时的状态,现在人们处在一个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时代,我们会谈论人类的世界末日,谈论会将人类彻底毁灭的自然灾害,这些都在我们的想法中,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多年都在做《洪荒过后》系列。现在的作品是洪荒过后,人们乘着小船,来到了“天堂”。所以我们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解读,可以是在你自己人生中,在你自己想法里创造的“天堂”,或者是你心中所想的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天堂”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些都是我们想要寻找的答案。这个乌托邦的理想国是什么样子,那里的生活平和安详,一切都相安无事,人们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

我觉得现在我们生活在一个黑暗时代,电脑游戏中会有谋杀、虐待的情节,电视电影中会看到连环杀手、恐怖电影,甚至连儿童都可以看到这些,在这种时候父母会希望蒙上小孩的双眼,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黑暗时代。我们的思想被误导、被扭曲,我们生活的世界已经黑白颠倒。事实上我们人类的身体是自然的一个部分,米开朗琪罗说过,“能证明上帝存在的证据就是人类和自然”,我在这个基础上希望表达的就是,我们现在大肆破坏自然,破坏了很多自然的存在,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用艺术来表达。


天堂:输血, 2014


美丽新世界, 2017

吾之歌, 2017


ARTYOO:从你过去富有景观性的作品,到《新景观》的系列作品,似乎在色彩方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变化,还是从作品中逐渐渗透出你对信仰的追求?

大卫·拉切贝尔:经历了不同宗教的仪式,去了不同的教堂之后,我确实对世界上的各个宗教更加了解,比如印度教里那些让人惊叹的色彩、花环、蜡烛,还有佛教中美丽而庄重的仪式,色彩的运用充满活力,空气中美妙的味道,但同时又让人觉得平和无比,我因此而受到很大的启发。所有的宗教,不管是印度教、佛教、道教、基督教还是伊斯兰教,都给了我灵感。

在《洪荒过后》中,人们来到船上,穿过神秘的路途,来到天堂,这就是我眼中天堂的样子,我很爱这些地方,我会继续完成这个系列,制作更多“天堂”的样子。因为我们的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人们常常处在死亡的迷茫之中,正处在历史上的一个黑暗时代,所以创作“天堂”让我获得了很多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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