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邦:给青年艺术家的50条建议
发起人:无厘头  回复数:0   浏览数:1783   最后更新:2017/11/24 19:20:43 by 无厘头
[楼主] colin2010 2017-11-24 19:20:43

来源:798艺术 李旭辉


在上世纪80年代末的台湾,陈界仁曾以游击式的行为艺术创作,1987年后他停止创作八年,直到1996年才重新恢复创作。与失业劳工、临时工、无业青年等合作,运用废弃物搭建虚构场景来拍摄摄影创作,对已被新自由主义层层遮蔽的历史与当代现实,提出另一种方式的“再-想像”、“再-叙事”。

“中空之地”长征空间展览现场


1998年陈界仁呈现出自己首部摄影作品《魂魄爆乱》之后,相继创作了《凌迟考:一张历史照片的回音》《加工厂》《帝国世界》《残响世界》等影像作品。2017年11月4日“中空之地”在北京798艺术区内悄然开幕,这也是他在相隔7年后再度于长征空间举办的个展。


此次展览依然延续着2010年个展“帝国边界”叙事逻辑,展览展出了5组作品,其中61分钟的电影《中空之地》为主要的放映单元。在这部电影中,艺术家借鉴了中国的丧葬和民间戏曲的艺术方式:丧葬表现为在一定的行进距离内部进行哭丧和行跪拜礼,而民间戏曲对生存经验的提炼方式在于它本身有一套标准化的程式化系统在起作用。所以在《中空之地》这部微电影中,男主人公身着矩形模型,在仍然再世的情况下被众人抬着向墓地进发,一边行走一边发出“没有名字,怎么办”等词句,反反复复。这件作品延续着2002年《凌迟考》的一些特征,《凌迟考》的主角在清醒的状态下被灌食鸦片,在迷醉中被酷刑折磨而死,这与《中空之地》的男主人公在仍然生存的条件下被送葬在时间结构上是相同的。

推移者,单频道录像,17:15,2007-2008


在陈界仁的电影中,“哭孝”的过程也是一次集体倾诉的过程,像一场传统的驱魔仪式,群体逐一的读白既是对男子个体的遭遇倾诉,也是群体命运的一次显影。


展厅中另一件作品《推移者》原为《军法局》影片中的片段,在陈界仁将它剪接成循环放映的独立短片,并将影片装置于由铁皮构筑的铁皮屋内后──无名群体在铁箱内部推动这个立方体向不明的方向行进,这点上与4000年前人们修建金字塔非常相似,只是物的立方在时间的累积中逐渐变得更为细致和具体,其中既是商业的,也是技术的,对于西方这种强势文明的冲击,任何地域性文化建构都会捉襟见肘。

“中空之地”长征空间展览现场

星辰图,黑白相纸 机械滚动条,210×131×31cm,2017

中空之地,单频道录影,61:07秒 循环放映,2017


装置作品《星辰图》以机械滚轴为载体,在缓慢的图像位移中呈现一个脏乱的房间和睡在榻榻米上的男子。这件作品的起源来自陈界仁大哥的亲身经历,艺术家回忆道:“1997 年亚洲金融风暴爆发,同年,我大哥失业。这也是台湾自1980年代末,传统产业大量外移后的第二波中年失业潮。2008年某天,大哥于长期失业,罹患重度忧郁症后割腕自杀,在被友人送往医院急救回家后,原本已很少出门的他,过了一段时间开始将其漏水的住所缓慢地改成一个收纳各种“异知识”的图文数据库,这个不断膨胀的数据库整齐地塞满整个屋子,但不知为何,他却留下一个未安装电灯的房间,任其荒置。我不清楚他在研究什么?或想建造一个什么样的空间?但每隔一段时间,他会突然发来简讯,告诉我该注意什么,或者什么事该如何处理。年初某夜,我跟他在那个塞满“异知识”的屋内一边聊天,一边看着那个幽黑的房间,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在那个房间装灯?他说:那是属于灰尘的世界。”这次对话也是激发陈界仁创作《中空之地》的一个原因,而大哥作为一个技术蓝领的遭遇揭开了一些潜藏今天普遍经济和文化全球化现象背后的一些事实,人的记忆,人的情感,人的精力被信息和技术格式化之后还残存下来什么。


陈界仁的作品在亚洲乃至全世界的艺术界中都有着重要的位置,这也让我们思考,在历经85思潮的洗礼之后,国内艺术家早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面向底层、面向经验的创作,但随着市场的推导,潮流的更替,大量的艺术家已经消声匿迹,无论从方法论还是意志力来看,国内艺术生态中都没有强有力的声音发出。此次长征空间的展览无疑是一次难得的经验积累,也是对国内文化的一次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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