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杰:浏览记录 10月29日广州画廊
发起人:展览预告  回复数:0   浏览数:1160   最后更新:2017/10/23 22:12:26 by 展览预告
[楼主] 小白小白 2017-10-23 22:12:26

来源:artnet


赵赵,星空(局部),布面油画,350×1000cm(350×250cm×4件),2017。图片:当代唐人艺术中心


逛惯了艺术展,总会期待有一些惊喜——看展本质是纯粹的审美体验,对同一件作品,千人有千种遐想。如果能在一刻捕捉到艺术家创作的思考,感觉就像在展厅中与他们的“脑回路”暗暗击了个掌。


巧用空间:一只飞鸟



“观众可以通过自己的游览路线,然后去脑补整个全景的过程。”


如何在一个空间化维度,呈现一个时间性的游历过程?为了展现艺术家一次虚构的游历,Tong Gallery请来了空间设计师欧阳昆仑进行展厅设计。走进10月14日开展的《温一沛:飞鸟之影》,你会发现整个展览空间进行了有意识的分割,中间为展厅增加了一条复廊。


如此一来,观众进入展厅之后可以自由地穿梭在两个空间。而这道复廊,来自于中国园林的形式,为观展增加了一道中国文化传统中,如何去看待风景的这个维度。


穿梭于复廊之中,你会惊讶地发现其中竟然嵌入了作品 。“让绘画镶嵌在墙壁当中,其实它就是对于绘画作为窗口的一种表述。复廊当中的取景框则是另一种关于绘画的表述,提示了其作为外框的存在。”策展人孙冬冬如此解释:“以往我们看到古典油画会有外框的存在,而这个展览包含从窗口到外框的一个延伸,再到现在把它裸露在墙壁、一种更为常见的现代主义以来的挂画方式——把框去掉。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个历史过程的流变。”


温一沛个展“飞鸟之影 Static Shadow” 展览现场。图片:Tong Gallery+Projects


行走在展厅,似乎每一个角度都会观看到不同的风景。细看会发现,有一道黄颜色始终在绝大多数的作品当中出现,像是一个制高点、或者一个参照物,艺术家巧妙地通过这个参照物来让观众看到它周边的整个环境。


温一沛作为中央美院油画系第一工作室的学生,在画面中可以感受到其所受到的中国现代美术徐悲鸿一脉那种强调写实性的教育。而艺术家尝试在画面上用抽象的形式组合具体的风景,用被放大的事物组合被缩小的景观,这给观者造成了一种错觉——所见之物明显与日常熟悉的景观具有偏差,又似乎仍在合情合理的现实内存在。

温一沛,《一处地景-No.13》,木板丙烯,170×133cm,2017。图片:Tong Gallery+Projects

温一沛从年初起根据画廊的实际场地,创作了展出的十二幅作品。站在艺术家所创造的景观全景中,一张作品向下一张作品推进,观众可以遐想、脑补艺术家所见,如同一次共同的游历。就如空间设计师欧阳昆仑表述:“一个空间独立需要的并不多。我们希望在这里,跟艺术家一起创作,找到一点消磨时间的核心。”

严肃玩笑:一只苹果

一只握苹果的手向外伸出,与令人不禁联想到自由女神的形象的背景图像;深红色的舞台帷幕之下,散落着的若干个用铅笔勾勒的苹果轻微的被白色油彩盖过。这是我们日常所见的那只苹果?


关于苹果,人们津津乐道其三个隐喻:第一个苹果诱惑了夏娃, 让人类有了文化; 第二个苹果砸中了牛顿, 使其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 还有一个苹果被乔布斯咬了一口, 成就了如今人人离不开的iPhone。

铁鹰,苹果和女神,布面油画,60x60 cm,2015。图片: 博尔励画廊


而在铁鹰的作品中,苹果的隐喻——自由女神伸出左手摘取苹果、映红色的幕布冉冉升起、舞台上留下两个苹果形状的草图轮廓、渐变的紫红色带(色情的象征)悬浮在形似基督的身体的背景上、七颗类似种子的暗黑色物体摆放在摹拟“六柿图”图示化的山水意境里……艺术家似乎在开一个严肃的玩笑,当苹果这一平常之物被赋予力量后,也变成了神圣的象征。

铁鹰,我的光芒,纸上油画,150x200 cm,2017。图片:博尔励画廊


“我所认定的绘画是一个动词,是一个绘画者对世间事件的一次性概括和发言。每一次绘画的动机都构成一次自发性的运动,按其轨道自行发展。绘画最终是一种无始无终的表达。”


10月21日,博尔励画廊展出“铁鹰:有苹果的风景”,这些图像串联起一条没有主观臆断的叙事,揭示了这个矛盾而自成一体的世界之不同截面。这些变动不居的、碎片化的图像,将在观者的个人经验的牵引下,不断阐发出新的意义。

铁鹰,庆典,纸上油画,100x130cm,2017。图片:博尔励画廊


材料重组:一片天空


还记得上个月漫步在展厅的活骆驼吗?优哉游哉的骆驼观赏着人们看向它不同的反应,照常吃喝不误。骆驼被牵走后,当代唐人艺术中心紧接着迎来了艺术家赵赵第二次个展“天空·星空”,由杰罗姆·桑斯策展。


赵赵曾做过艾未未7年的助手,从新疆艺术学院学习油画后,迅速转向行为表演,扇耳光、刀捅志愿者、成为陌生家庭的”不速之客“......作为一位八零后的年轻艺术家,他好斗、思维活跃、不追求所谓的个人风格。就像这次骆驼的展览之后开幕的新展立刻”严肃“起来,也不难看出为何人们对他的关注始终保持着新鲜。

赵赵,天空,布面油画,200×200cm,2017。图片: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


在社会变革疾如旋踵的年代,传统的信念也时时受到挑战。在此语境之下,艺术家发展出一种较为激进的立场,也能获得不少拥戴。赵赵的作品从来都不是直接的视觉产物,而是在经历一系列事件后产生的对于现实的感知。《碎片》系列,就来自于艺术家 2007年的一场车祸。


当时赵赵的头猛烈地撞击在挡风玻璃上,这两者相互都给对方留下了永久的印记。而他却保留着这块布满裂纹的玻璃,这段突如其来的事件也成为了他一系列作品的源泉——他不断实验各种特殊材质的玻璃,找到子弹打在玻璃上留下裂纹却不击碎玻璃的临界点。玻璃被子弹击中形成弹孔,裂纹以弹孔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爆炸的能量瞬间发射出去并被无限放大。

赵赵,星空(局部),真丝刺绣,300×980cm(300×140cm×7件),2017。图片:当代唐人艺术中心


由此延伸出的《星空》系列,艺术家以布面油画的形式重现玻璃被子弹穿透的瞬间。本次展览中首次以布面刺绣形式呈现。这也是赵赵继《西装》后,再度与母亲合作完成创作。“破坏和瞬间对我来说是有伤害",激进下还有如此温和的一面,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如此具有暴力张力的系列,有着“星空”这样一个温柔的名字。


而在本次展览中,“碎片”再次发生转变,演化成为新作品《沙漠》。它以钢板和铜板两种材质拼接而成,连接了历史文明与现代工业。也指向原始族群的生存方式被异化的过程,与不同文明间在现实社会中发生的地域性冲突。作为独立个体的人的处境,由此被还原到整个人类发展的历史进程当中。

赵赵个展“天空·星空”现场。图片:当代唐人艺术中心

拆掉逻辑:一个乐园






从伊甸园被驱逐而背负原罪,到渴盼不得的乌托邦,乐园是人类出生之所,也是遥不可及的安乐之乡。此间千世万代,以各种尝试恢复或找寻乐园的存在。


成当代艺术中心10月14日开展《乐园:异化的记忆》,展出艺术家陈澈、史怡然、王若晗的作品初看风格迥异,但却处在精神一致的乐园——通过拆解现世逻辑、利用记忆的自我美化倾向,重组随机性操作感知。

史怡然,水池,布面油画,200×200cm,2017。图片:成当代艺术中心

陈澈从提取自然界的“细胞”、“神经”、“血管”等形象,并结合不同材料的运用与个体对自然的经验审视,经过十几年从具象到抽象的探索,探寻了外部自然景观与内心图示的关系,在一幅幅充满独特视觉语言的画面之上,重新构建了自己内心的“自然景观”。


史怡然的画面如同一个个超现实主义幻境,那些在城市中消失却依然在乡村中浓厚的社会形态,在画面中产生地理集合与场域逻辑的错位。王若晗画笔下直观的形象充满真实的生活感, 不禁让人想起了6月来中国办展的“魔性”西班牙漫画家胡安·科尔内利亚,让观众戏谑一笑,又何乐而不为?


文:王艺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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