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半狄×卢杰×田霏宇《白兔子,红兔子》| 以游戏精神挑战表演规则
发起人:展览预告  回复数:0   浏览数:1289   最后更新:2017/10/10 22:39:25 by 展览预告
[楼主] 蜡笔头 2017-10-10 22:39:25

来源:ARTYOO 杨鉴



蒲英玮与吉姆·汤普森建筑事务所

展览时间:9.16 - 10.28. 2017

展览地点:J:GALLERY(上海市莫干山路50号M50创意园17栋102-103)


逍遥法外-关于蒲英玮的第二次叙述

文 | 杨鉴


2017年春,蒲英玮在北京蜂巢完成了他国内的第一个个人项目《游牧小说》,那次展示如同一次展览肖像,展览的动线被设置成一个具有小说叙事特征的结构——以多人称与信息相互置换的方式,将他所收集与涉及的问题通过其主观的方式兑换成一个具有小说体特征的个人史叙事。可以肯定的是,个人史编撰是瞬间的、可逆转的、在各种因素的彼此协商中无限的流动并与他人共享,蒲英玮对此有所预判,因此他为自己设定了多种人设和人称的创作路径,发生在他不同的作品、展览以及写作之间,有时会体现出其强烈的涉身感,时常又将自己始终置于外界,成为一个拥有无名力量的观察者。

《关于某种形状的虚构》2017 收藏级打印

阿比·瓦尔堡《记忆女神图集》图版第32号-(出现在作品《图集-关于某种形状的虚构》中


同样是基于个人史写作的背景,此次在上海J画廊呈现的《蒲英玮与吉姆·汤姆森建筑事务所》是一场奇特的创作计划,所指明确的展览题目也暗示了此项目基于一定的真实性史料,以此搭建靠拢某种观念机制,并且大胆地运作了一次美术、建筑与社会的总体交叉。艺术家通过在巴黎的具体调查及历史的搜索,在度量了现实之后植入虚构的时空,具体指涉了一些影响全球城市规划与配套设施的研究,以此主动寻找和创造一些具有政治意味的问题。从其角度来看,无论是现实的建筑还是蒲英玮虚构的事实都同属于人造的景观与文化的铭文,通过它们可以投射和解读出“我们是谁,在做什么?”。

置于展厅出入口出的《重写吉姆·汤普森的消失》2017 收藏级打印

《被收藏家至于水中的石质摆件》2017 太湖石

吉姆·汤普森之屋,位于曼谷暹罗广场附近,蒲英玮摄于2016年7月


评论文字、展讯、展览文本、甚至艺术家简介在当下急速传播分享的展览机制中,几乎可拉扯出一个归属于文字的自治时空,有效性与丰富性甚至不亚于展览的实体空间,所谓的语言装置也就能够在此安置。展览内外,蒲英玮的写作工作都占据了相当比重,并且被视为长期的工作。在此次展览中,蒲英玮所写作的《重写吉姆汤·普森的消失》是一个依据真实线索虚构的小说,内容完整而又充满对于展览内外的各种隐喻与关联,并且也结合艺术家的图像收集物化为一件平面作品,被装裱安置于展厅入口处——既可以被理解为此次展览的开始,也可以理解成最后,它像是被悬置在展览上空一种夸张与半正经的宣告,却对展览具有笼罩性的影响。比如物化的小说作品所配的建筑局部浮雕图片与展览现场被悬挂的建筑残骸作品《被收藏家至于水中的石质摆件》上的麒麟浮雕有很高的相似度,然而它们本身又各自携带强烈的地域性文化特征。类似于这样的文本与实体作品产生的暧昧关系在展厅中多次出现。而由此次展览名义上的主角,拥有民主战士身份特征的吉姆·汤普森,所牵扯出来的一系列带有乌托邦色彩的集体主义建筑图示,更是以各种姿态充斥着整个展览空间。

马赛公寓-勒·柯布西耶,蒲英玮拍摄于2015年12月

架上作品置于被涂装的墙面


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式的集体主义建筑可能更为典型,然而普遍意义上的墙壁窗均包含着设计者的思想和使用者的命运——人类对自我的表现,除了通过表面,更多蕴藏于他们留下的文化遗产当中。但实际上每个建筑、雕塑和图像都只给了我们一个图示,但反过来其实是被这个图像所遮蔽;或是标语,或是碎片、又或是整体的相似物;只有通过类似,我们才知道它是什么,它并不存在,它只是欲望和某种权利机制的产物。展览中,具有压迫式的视觉建筑剪影涂装展墙、用肥皂雕刻的建筑模型作品《马赛故事》、旗帜状印刷作品《宣言系列》和影像作品《记忆影像-轮廓歌谣》,实际上都牵扯了艺术家对其所收集的冰冷集体主义建筑图像资料在不同语法中的变体,并被比拟为一种庄严意义传达的中间媒介,最终引向展示系统中的“被阐释”——是为了让这些具有符号意义的建筑脱离他们本身的体系和语言定义。但解放这些符号性建筑图像的深刻意涵首先不在于谋求一种抽象的“平等”理想,或是将偶像击碎,而是在于经由符号物去理解艺术家以及我们的自身处境、去诱发个体的实践,同时将我们带离整套符号施予我们的制约。在这些作品当中,穿插的富有感情的架上绘画和艺术家自己演唱的影像配乐,则像是一次富有情感与第一人称特征的煽情调和。

旗帜状丝绸打印作品《宣言》与播放中的影像作品《记忆影像-轮廓歌谣》

《马赛故事》2016肥皂雕刻 与 《游牧小说与未知旅行——一段殖民者简史》201719世纪纸质明信片、卡纸、墨水、邮票

《马赛故事》形态原型《法国里昂La Duchère居住群的建筑模型》


就蒲英玮今年两次展览所展示出的两条创作线索来看,个人史的写作始终是他的创作基调与支点,而他从没有想过通过他的写作去生产文学或者回应文学本身,致使他的写作在艺术与文学间维持一种逍遥法外的姿态、一种私人的仪式,将他彻底的推向公众的反向。他可以在书写个人介绍中进行第三人称式地编撰,又在与外部世界有所交锋的写作当中,发出一种具有独裁主义状态的写作方式,执着地用欲望和回忆去记录、编织发生或从未发生的事情——既可以置身事外,又可以成为所构筑世界的中心。蒲英玮并不纠葛于此间的真假和虚构,在他看来或许我们本身就习惯于假,并不需要较真。蒲英玮所利用的多层次的传播渠道(展览空间、文本、讯息)是去满足一种本能性的对于自传体书写的欲望。

《关于永远的最后一天》2015 收藏级打印

《威尼斯人》2017 收藏级打印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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