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评-戴陈连:海上明月共潮生
发起人:artforum精选  回复数:0   浏览数:1146   最后更新:2017/08/29 22:21:43 by artforum精选
[楼主] 小白小白 2017-08-29 22:21:43

来源:艺术界LEAP 岳鸿飞


在上个星期,美国人可不怎么好过。然而,全球媒体对充斥着仇恨、分裂情绪的事件的报道却往往忽略了源头,中国媒体更是如此:右翼“白人至上”种族主义者在夏洛特维尔(Charlottesville)集会是为了抗议拆除罗伯特·李将军的塑像,至少名义上如此。其源头就是“文化战争”——有关的争论在艺术界或者其他领域从来就没有平息过。是否应该纪念美国内战的失败一方?如何纪念?这样的争论一直都存在,但经过了近些年“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或译“黑命贵”)运动的发酵,变得愈发火药味十足。大多数人认为任何与奴隶制相关的纪念物出现在如今的城市中都不合适。对于战争失败一方的纪念似乎相当合理,甚至必要,然而,当它不再是为了铭记过去而是成为了加深裂痕的楔子的时候,历史也不再是历史,而是变成了丑陋的武器



也是在上周,彩通色彩机构(Pantone Color Institute,音译“潘通”)宣布将把一种颜色作为对传奇歌手Prince(普林斯,直译“王子”)的致敬。Prince对有色人种酷儿文化的非酷儿式再现将永远与一种特别的颜色——当然是紫色——联系在一起。这似乎是颇为恰当的纪念:形式具体、不言而喻、无处不在,但与数字媒体文化努力颠覆的传统传播方式(街头可见性)背道而驰。这个颇为华丽的色调叫做“爱的记号#2”(Love Symbol #2),接近于李子的深紫,带有一抹骄傲——并没有打算隐藏,可以说是神秘的余晖。“爱的记号#2”这个名字显然指的是1993年唱片封面上取代了Prince自己名字的那个符号,从此为人所知的就是Prince——“之前被叫做Prince的艺术家”的简称。那个符号实在是惹恼理念不同的唱片公司的巧妙手段。

艺术家Anish Kapoor在社交网站上展示他的“私有”颜色Vantablack

Anish Kapoor的装置作品; Courtesy Kukje Gallery, Seou


许多艺术家都拥有自己的颜色。比如,今年早些时候,安尼诗·卡普尔(Anish Kapoor)买下了独家使用“Vantablack S-VIS”的许可。最初为了军事伪装而研发的Vantablack S-VIS可以吸收几乎所有可见光。被它覆盖的物体呈现出来的是二维的平面——反射的光线非常少,以致于人眼无法分辨出三维的深度。这让人想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使用的“海军剧院”:眩目的伪装让物体变得扁平而不是隐匿不见。许多艺术家都利用了“眩目作用”,比如杰夫·昆斯(Jeff Koons),他如此装饰了收藏家达吉斯·乔诺(Dakis Joannou)的游艇;托比亚斯·雷伯格(Tobias Rehberger)“眩目”的项目则涵盖了从船只到MCM香港旗舰店的一切。卡普尔对Vantablack S-VIS的垄断激发了年轻图像艺术家斯图尔特·塞普尔(Stuart Semple)的灵感,他推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公关活动,让不受限制地为艺术家所用的“最粉的粉”、“最黑的黑”进入了公众的视野。当然,这些颜色与王子的“爱情标记2号”或者卡普尔的“Vantablack S-VIS”无可比拟,更不要说伊夫·克莱因(Yves Klein)的“国际克莱因蓝(International Klein Blue — IKB)”了——克莱因是唯一一位与某个颜色紧密相连的艺术家,他经常使用那种蓝,因此那种蓝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国际化的“克莱因蓝”已经成为了一座纪念碑:纪念一个人、一个时代、一个虚空。

Jeff Koons为藏家Dakis Joannou设计的游艇

伊夫·克莱因1960年创作的《蓝色和弦》(L'accord Bleu)在布面和海绵上使用了“国际克莱因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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