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餐”朱昱绘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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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空间:新北京画廊
展览名称:“剩餐”朱昱绘画展
展览开幕日期:2007-8-4
展览开始日期:2007-8-4
展览结束日期:2007-8-18
展览地址:北京市东城区东四十条22号南新仓1-3号仓
策划人: 李峰
艺术家: 朱昱
官方网站: [url]www.xbjart.com
对残损与粘稠的迷恋
——朱昱与他的“刺激”的替代物描绘
我至今仍然记得英国BBC在播出朱昱的行为艺术《吃婴》时,非常罕见地发表了一段声明,在强调电视台并不赞成这件艺术品所呈现的视觉刺激的方式与强度的同时,提醒观众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接受它。但是,基于对艺术自由的尊重,BBC还是向公众介绍了朱昱的艺术。
自从中国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产生行为艺术以来,关于行为艺术的是非就一直是艺术界争论不休的话题。从对“前卫”或“先锋”的述说当中,艺术的命名史就一直呈现出奇特的竞争态势,一方面,始终有艺术家不断地用极端的方式去宣布已有的“先锋”已经“失效”,另一方面,与此相适应的是,艺术的命名工作也异乎寻常地、像二战期间美军在太平洋战场所反复使用的“跳岛战术”一样,迅速地从这个“前卫”岛屿跃到另一个更“前卫”的岛屿,直到朱昱把这个竞争推到极限为止。
我相信朱昱的极端已经引起“艺术命名学”的危机,并终于引发了人们对行为艺术的强烈质疑。就我而言,我也对艺术中的极端行为保持了理性的距离,没有对这个现象予以置评。但我私底下一直认为,对这一类极端现象与其说要进行艺术批判,不如做深入的社会分析更为重要。因为,早在八十年代中期开始,中国的现代主义艺术运动就已经潜藏着比拼极端的微妙目标,朱昱只是把这个目标推到了让人嗔目结舌的程度,从而在某种意义上终结了行为艺术的大部分可能性而已。
也许正因为朱昱的行为艺术引起了过于强烈的质疑,其不顾一切的极端性也让旁人无法冷静地深入到同类创作的内部,从而透析其中的因缘,所以,面对艺术的极端所做出的反应,至今也仍然被传媒式的好奇所占据。在传播就是一切的娱乐时代,媒体为了吸引眼球,当然比所有专业界都欢迎极端艺术的出现,只要这是“艺术”而不是“政治”就行。
当我第一次看到朱昱的油画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惊讶的,因为他居然开始成为“画家”,居然重新用一种架上的方式,也就是相对传统甚至守旧的方式来从事表达,这种做法本身和他已经达成的极端性是矛盾的,甚至是对立的。之后,随着惊讶的过去,我的反应就变得冷静起来。我知道,在中国特定的艺术场中,“前卫”或者“先锋”通常都是一种姿态,有助于在混乱的场面中出人头地,之后,聪明的艺术家就要适时转入架上“作品”阶段,好把“出名”所获得的象征收益具体化。这样做其实无可厚非,用不着用道德的理由加以挞伐,更无需用“艺术纯洁性”为由给予声讨。视觉制象生产本来就是如此,在一个体制的支撑下,其运转充满了历史的丰富性与现实性,当中的社会学意义比所谓的艺术可能更有价值。
朱昱的油画主题是碟子中残存的食品,平面放着的盘子中,依稀留下了带粘稠液体的剩余物。由于盘子是平放的,又都是白色,所以盘中物得到了充分的表现。显然,画家借助于影像的帮助而巧妙地突出了质感,从而把粘调从一般的观感中提升出来,放大在众人面前,让他们第一次仔细审视可能每天都过于随意丢弃的对象。
架上绘画的特点是它的形式一开始就限制了对刺激的叙述,使刺激停留在视觉观照的层面,并成为一组有限度的形象描绘。这也决定了架上绘画无法在“前卫”与“先锋”的向度和装置与行为竞争。但是,也恰恰是架上的这个传统特性,使它始终成为视觉探索的一个得以保留的标示,让人们有机会从更超然的角度来审视画家,比如朱昱,工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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