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一场展览,或是一场革命?
作为今天的艺术策划,展览、批评、推广已经成为艺术生产和消费的资本主义景观,这也是资本在艺术领域的普遍性征兆,艺术先前所倡导的怀疑与反抗的独立自治精神正在被资本全面悄然颠覆。资本主义正在以普遍性的抽象形态统治并侵占艺术及所有的社会生活。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的艺术政治时代,“很政治”是这个时代的关键词。一扇大门正在为我们开启,一场革命即将来临。如何策划一场革命,成为我们孕育梦想,扩散自由的政治主题。
经验告诉我们,任何一场革命都始于反抗,反抗就是一种责任。从早期的奴隶城邦到君主立宪的资本主义大生产,反抗连接并推动着历史的进程,并在其中闪烁着人性的尊严与光芒。毫无疑问,反抗已经成为揭示统治秩序矛盾和危机的有生力量。
在全球资本主义的今天,全面抵抗正在取代反抗的单一形式,聚集为一股反能量,渗透瓦解着资本政治的统治与压迫。
艺术作为抵抗,作为新的政治伦理,就应该首先从自我认识中解脱出来,并走向公众。同时,保持对公众的警惕,保持自己和其他事物的距离,有意识地把自己封闭在不确定之处,使我们陷入无法克服的矛盾之地左右为难,失效与错误开始蔓延,感知开始复苏,抵抗体制的压迫,推动感知的全面解放正在形成一场有关思考矛盾的能力的美学革命。这种以美学革命为先导的解放运动正是以艺术的抵抗行动和实践来动摇和击破艺术机制及其延伸到的整个社会政治制度。
毫无疑问,艺术就是制度的监视器、测试仪,同时我们也确信,艺术就是政治的前戏,什么样的艺术必将催生什么样的政治制度。这就是当代艺术的政治主张。
其实在这场感性领域的革命当中,空间与时间,空间与人,人与人之间,所建立的新型关系和新的知识与经验,是以再生产的方式继续生产这种关系和知识。如果这些知识和关系不能重复人的苦难,不能点燃反抗,不能记录斗争,以批评的艺术方式实践一种思想的生产力,那么这些知识的再生产中的空间、场域、艺术作品、策划等每个产业环节必将沦为政治经济交易所的挂牌期货。在一个什么都可以交易的消费社会和一个专制的后极权主义政治空间,我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以防止我们的艺术创作随时成为专制主义的帮凶,我们的策划也将成为资本集团的利益供应商,而不是艺术共同体的召集人。因为我们的政治制度彻底否定了当代艺术的合法性,所以在我们策展人五花八门的策展修辞中,都在闪烁其辞、逃避专制政治的枪口,都在遮蔽资本掩盖下腐败的社会现实。
因此,今天的策展所展示的是一场放纵作品、解放观众,以混乱抵抗保守的精英式功利主义价值观,同时,在艺术的边缘模糊艺术家与策展人之间的职业界线,解放并生产平等,以平等的方式建构一个开放、民主的装置空间。通过所有物和形式的平等,抵抗并剥夺艺术家所拥有的特权,挑衅策展人文本权力的压迫。
阿兰.巴迪厄说:“当代艺术是建立起了这样一个现场,任何人在其中都能发现思想是艺术的临界点,达到不可察觉、无法决断的状态,在其中,一切都悬置未决,悬置一切,将一切带到决断的临界点是当代艺术的根本目标”。
引用guest的发言:
说得和书上一样,但作品屎一样
12楼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