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艺术家面对面
发起人:萨三三  回复数:0   浏览数:2108   最后更新:2012/01/04 15:12:38 by 萨三三
[楼主] 萨三三 2012-01-04 15:12:38
第一位艺术家的工作室 第二位艺术家作品 文中的西瓜山水 冯老师的“桃源”居所

引子:前些天去了几位艺术家的工作室。他们的生活状态优于许多人。至于作品,对其中一位颇为感冒,可能最主要还是和他攀谈以后的好印象吧。不直接和艺术家对话,是种缺憾。我一直深信。站在画前,你更多的是面对你自己,而在创作者面前,你经历的,是一群人,一种思想,一个世界,一个无穷……

宋庄艺术家面对面

还在前往宋庄的途中时,脑中颠簸和模糊着的,是如废弃厂房的空间景落,被粉饰的旧褪墙壁,还有铜锈与颜料无法掩离的浑浊味味,即便可能四周是高雅与傲视。而心里却满怀期待,我将遇见什么样的艺术家,他们什么样儿,这些人的生活又是哪般景致?对于特定群体的生存状态我总是充满好奇,尤其是在“艺术家”光环下的人们,是媒介言传的不食人间烟火,桃源静坐,还是隐忍着潦苦在狂放傲骨……(后话:我们拜访的三位看上去那是过得不错滴,老师说这样的其实不多。我能想象,其他颇潦倒的艺术爷儿们,他们的生存空间肯定是另一出天翻地覆。但是生活就是这样,一百万能活,一百块钱也能活。我相信那些虔诚的信徒,他们贫,却不一定比这三位穷。)所谓成功,来自天赋、努力与运气。唯有运气比较不靠谱,但是幸与不幸,对个体体验来说不是绝对的。能坚守自己内心的人,才是真正的成功者。

居室姿态

下了车,宋庄清冷的气味迎面而来。你好,第二次来拜访了~~
循道而前,第一位艺术家的工作场在玻璃的反光中向我们招手。看得出冬日的寒让这里变得格外僻静,室内大厅没有过多的堆积,数幅作品或立或挂,居室内有序的生活摆设和不时的绿意点缀,让人惊诧于这种公众展厅与私人居所的贯通,仿佛艺术天堂的一步之遥。对于老师笔下的山水,我没有找到一条路去细探,倒是那只红屁股的鸟儿,令我遐想连篇,它的超现实存在寓意着什么呢?艺术家为什么对这一意象如此执着,多处引用。待我慢慢欣赏着思考着,回头,作者已被同学们包围得严严实实,毫无缝隙让我漏进去。我也只好静静观望画们,任自己发挥了。地上落下的阳光,在窗户的轮廓塑造下,显现出不同的姿态,我被它们吸引,想着艺术家在这样明媚的环境中,起居生活、创作思考,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呢。

面面交流

“欣赏作品,一定要了解它的背景,艺术家的相关情况……”
“老师,您是在暗示我们要好好采访一下你吗先?”
这是与今天拜访的第二位艺术家张东红老师的一段轻松对话。的确,对任何一个事物的认识,如果不了解它背后的故事,就如同面对水中花镜中月,它与你在自己的范围中慢慢晕圈,扩散,却不一定能让你与它最想呈现的“事实”相通。对背景必要的把握,是我们认知全面的保证。
“老师,我同意你的说法,就像我们刚走进来,看您的作品,颜色、情绪,透露着美融融的感觉,作品的基调我们欣然接受,但是到更高层面的旋律思想,我们就不那么明晰了。”
站在那硕大的“西瓜山水”前,我们能读出什么?破碎的西瓜,高耸的绵绵山峰,云雾轰烈、液体飞溅,力拔山兮的盖世印象……艺术家在毫不相干的物态间架起了一个桥梁——水质柔嫩的,之于石体刚劲的。何以这般?如果笼统地冠以“作者的山水观”云云俨然是堂而皇之的不求甚解。这种“山水观”具体地又是什么呢?
所以,直接和作品的创作人对话,是解答与二次交流的最佳途径。通过向艺术家发问,问出我们的疑惑,读出我们的盲点,对于我们的艺术修养,无疑太重要了。同样是我的同学,他和我谈起眼前这幅“西瓜画”,用了一个“物象残酷化”(接近这个意思,记不清了)的措辞来形容。我一下就无语了。每个人的解读结果和“方法论”果然是不同的,同学他没和艺术家交流,凭着自己的感受再套上不知谁人发明的这类学术词汇,总结了自己的感受。我觉得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在感受作品时,往往有个误区,就是将一些文论的现成概念生搬硬套在对象上。这没什么不好,但是如果偏差太大,很容易陷入文字迷宫里,概念的抽象更多还是要依赖于自己的经验总结,试着自己去创造一个新词汇,而不要过于依赖别人。语言的灵活就是有这个好处。但不管怎样,和作者的交流非常重要。我3分之2的时间都在提问聆听,画不用太多,几幅就行,深信一个问题的延伸将涵盖全部。结果也证明,围绕一个西瓜与山的问题,艺术家就把他,对世界的认知,很形象地传递给我们。
这里面有他对佛学的参悟,对大千世界的理解,有形而上的表现也有形而下的深蕴。我们如何看这个世界将决定我们的为人处世,事物间的相通、互置观念,不光在他这里,在更宽泛的领域我已经在慢慢感悟。一片花瓣,可以是物种外现形态,也能成为人之感的肉体态。雄伟的群山峻岭可以在自然里长卧,也能在散开的水果中轰然拔起。我才疏学陋,不知道中国文人的山水情怀与观念具体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有一种超越物象以外的精神,和文人画的气质是一脉的,或许,我猜,是“相由心生”吧。这种情怀在抽离具相的壳后,它的魂将是无处可寻又处处可觅的(正如画家所说“我用不用西瓜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要传递的观点”)。只是,这次,艺术家将“山”放在了水果身上,并且还赋予了它新的意味——人在自然面前的弱小与苍茫。最后加上飞溅的“超物质”,自然与人的关系命题,艺术家完满了一次探索历程。
此外,在交谈中,画家还给了我们新词汇——焦虑艺术与非焦虑艺术。
“我相信,在这两种状态中,还有另一种艺术。艺术远远比我们知道的还多。”我非常喜欢这个观点!(我后来看了他的博客文章,更加深了理解)。
我们处于时代的什么位置,我们对艺术抱着什么态度,我们与艺术的关系如何?……带着这些问题,我的思路又开阔了不少。人一辈子都在与思考打交道,我们的局限,我们的打破,我们的超越,想来,是个坎坷的过程,却非常得有意思。
还有一句话,是我最不能忽视的:“艺术是艺术家眼中的,不是他人眼中的;艺术永远在第一位。”
话虽简单,却发人深省。我想到那些真诚的灵魂,为着本初的美好在人生轨迹上行吟,他们坦诚、执着,前几天和导师聊到设计人的责任与良心,也是这类感触,用真心做事。
临走时,我深深地告以谢意。庆幸自己一直在收获,不管是和长者、朋友、路人,还是眼前的艺术者,我能在所取的那部分拾掇到超出我生命以外的延伸。物质实体上,我们形形色色,但是精神层面上,我们同源。只是各自高低盈亏存在异数吧。




最后一位,是后来才知道的“诗人画家”。冯老师。它的居所和宠物相比作品更能引起我兴趣。
“人不能貌相”是个悖论。面相能看出人的善恶喜怒,但是艺术天分实在没听说能够端倪的。他让我想起另一位身为设计师的老师,也是半路出家,都对中国古典的东西有兴趣,古董、园林情结,好自然。我绝对相信,那样的园居,是和主人家的气质一致的。人居关系是互相选择的结果。我也绝对相信,他的东西有我们眼界以外的意境。
想起昨天哲学老师的话“诗人在时代前列……进入20世纪,哲学家遭遇失语,发言权更多地被艺术家掌控”。想想今日的三位艺术家,中国文人情怀是他们最大的共同点,而各自又在不同的路上围困着、探索着。他们不都写诗,但他们都是诗人,他们没有哲学家思想家的头衔,但他们的思考也毫不逊色。作为观客,我们能在他们的领地稍作停留,拾掇一些深海贝阙,着实一种幸运。
最后,我想用我已经说过的一句话来结尾:“即便您不是艺术家,但是有这样的观念去看待我们的世界,不管做什么都会很成功的。而且艺术确实是很好的思想传递途径,因为她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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