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今天的画坛就是权利场、盈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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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2011/12/15 11:26:58 by zhangchi2688
三个老友在一起做展览,策展的脉络是什么?从什么角度开始切入这个展览?
陈丹青:提到“老友记”,我们真是实实在在的“老友记”,四十年的老友记,文革中三个人都没有上过学,我和林旭东在江西农村,他初中刚毕业被分在校办工厂,就是当年的三个“小痞子”开始学画,居然画四十年到现在,还在坚持画画。这个展览是没有意图的展览,只是我们自己的一个纪念,一个交代。忽然有这么三个老年人,写实的画,从四十年前一直画到现在,是不是有点特殊。
我们三个都把历史变成自然的冲突。等于是箱底里翻出来,所有从前画过的画,三个人分一点数量到每个展厅里面。与通常展览上,选择一部分所谓代表性的,或者近期的展览不同,是四十年的“流水帐”分四个部分:71年到81年、82年到91年、91年到00年、00年到11年,其中七十年代作品最密集。
历史变成自然的冲突
对于70后、80后来看你们的展览有什么期待,是否提出了当今美术界所面临的问题?
陈丹青:我很想知道观众初看到展览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们都是50后,与中国油画院相对保守的静态写实画家不同;与其他从那个年代走过来做当代艺术,或者更前卫的事情的50后不同;与70后,80后,包括60后,这些新的说法新的潮流也不同,所以我们是一个蛮特殊的,采用不另类的方式显得蛮有点另类,因为我们的画今天看绝对不是另类的。事实上我们一直远离教条,因为我认为当代艺术仍然是有教条,前卫艺术是有教条的,所有的类型的艺术,进入中国都会变成教条,变成政治上的证据,变成一种权利,变成一种假大空的话语,这里面出现过一些非常优秀的作者,每一代人都有,但是我相信我也同意韩辛说的,我们真的蛮特殊,我们从来不试图政治上讲证据,我们从来没有。
还有一个作用,可能对今天的艺术教育有一点对应的作用。以在学院科班那一代的孩子为例,十六岁上附中,可是我和林旭东本该上美院的年龄,上的是研究生。我们都是以同等学历考上的,没有经过附中,没有经过本科。我最骄傲的还是我们在七十年代的作品,今天的本科生和附中生包括研究生,有些故事完全不能对应的。我们当年在失学情况下,几乎没有学习的情况下,开始受苏联的影响、受欧洲的影响,在上海摸索,摆脱当时的教条。
问题是今天美术界的游戏规则,人际关系,纯粹绘画上的跟我们那个年代真的已经无法交叉了,所以媒体、一般的艺术家、观众、青年都真的不太容易知道,四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中国到底是怎么一些事情。我们这个展览至少有文献价值告诉大家,今天50后这一代画家,曾经有三个人在当年是在这种情况下学画,在创作,被拒绝,后来上学,后来出国,一路到今天。
但是这个展览并不传递“成功”的讯息,有别于今天“成功”的讯息、价值观,看不到我们三个人哪一幅画得过奖,标价是多少,哪幅画在我们今天的伪历史当中。展览中我们三个人是均等的,北方叫“抱团”,有另外一种权利意识在里面,我们只是兴趣谋和,年龄相近,绘画方式彼此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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