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论画画
发起人:自生自灭  回复数:0   浏览数:2504   最后更新:2011/09/28 10:15:23 by 自生自灭
[楼主] 自生自灭 2011-09-28 10:15:23
来源:王洪的艺术空间

小时候很爱画画,在墙上用石灰头在墙壁上乱涂。阳光下晒得黑鬼似的也不愿回家吃饭,涂完了饿极了就跑回家找东西吃。上小学一年级了有纸和蜡笔了,就在图画本上画一颗绿色的大白菜,画机关枪。渐渐会使铅笔了,就抱着中国古典小说连环画,描古代武将的绣像。描的很多,我一放学就在我家小院里描画,渐渐描的很成样子了。三年级以后小学橱窗,“六一儿童节”展览总有我画的铅笔白描画。画画是种乐趣,小手陶醉在自我的线条里。

童年的天很蓝,阳光很强,田野是碧绿色的,河水是白色的,山是青色的,老县城古砖黑瓦是灰色的。由于画瘾太大学习功课平平,以致于小学升初中都没考上。在乡下完成了一年学,那年十二岁我就扛着面袋提着菜桶到了离城十几里一个叫碾盘的乡下读书。后来吃苦太大学校一天三顿玉米糊汤不说,班主任也很坏,校长也乱讲话,乡下的教育很野蛮。我就在深冬半夜偷着走出宿舍在班主任门口拉了泡屎。班主任猜到了是我,后来肯定被班主任打了,打的很惨,鼻口直流血,但到底是我咬住口那泡屎不是我拉的。我那时挺恨画画的,它让我少年就吃尽了苦头,就像文化大革命知青下放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一样。后来回到城里读初中,我的画瘾又犯了,在一个暑假里我看到了县文化馆招生美术培训班。我妈在街上卖菜,我要了八块钱,就去开始正式学画画了。画啥都是画静物,画石膏像,画头像,艰苦的训练,把人画的满头大汗。那时不懂事,老师怎么说我就怎么画,其实现在想来简直是无趣极了。

后来结识一帮考美院的,大家争风吃醋上下打点送礼,美术学院高等学府人人想进。很无聊,我专业课差极了。为啥差,人家在画室刻苦训练,我抽烟,抽完了我就跑到河里洗澡,洗够了坐在大河滩上慢腾腾的掏出速写本子叼着烟画几笔钢笔风景。其实我那时已经对印象派的东西特别喜欢了,看不懂,但我感觉那就是人生的传奇!画画是自由的心境表达,乱画更能表达,就像霍元甲的迷踪拳李小龙的截拳道神出鬼没的飞行腿,无章无法,伸展自如,无影无踪。我十六岁就初中毕业了,高中读了一天不想上了,就是看见校长就不舒心,流浪到社会。那时是失学了,可我不在乎。高尔基曾说:社会就是一所大学。画瘾持续了一年,租个小房,开始研究伦勃朗。那时你考不上学就是给家族丢脸找负担,给社会玩难堪,给自己添自卑。行嘛,给人做小工搬砖,种地,做小买卖。看陕西农民报自造冰糖葫芦,扛根大杆子满大街叫卖赚钱。这种社会生活习气养成后自然渐渐就不想画了,画画何用?生活的自由你都获取不了画狗屁呀!

二十岁和一个乡下姑娘交朋友失恋后我把以前画的所有的画全一把火给燃烧了,也就是说把灵魂给自燃了。我去长安县流浪了一年,回到家乡时已经是大长头发了,又脏又瘦的样子我至今还能记得那是一九九一年。回县城一年后,很迷茫,很空,也就是说精神生活很空虚,生命遭到了打击。我到新华书店买了本《梵高传》,又买了些书。凡高的画让我看的直掉眼泪,我感觉梵高就是我哥,我就是梵高的兄弟!我被梵高的真诚感动,我被文森特的精神漩涡所鼓舞,我为梵高的悲惨遭遇所忧伤,我爱提奥,更爱文森特那大火燃烧的绘画。夏天的到来使我迎接到了我的一个新朋友,也是搞画画的,不过他比我画的更好。我们相互鼓舞,相互通信,相互理解,相互的欣赏。我又开始画画了,我那时唯一的出路就是我不画画我就要快死了。生活中有很多的折磨,但画画可以消解,画画可以疗伤。那时老对着镜子画自画像,却老是画不像。下午出去到山上散步,晚上读普希金,普希金读多了自己也就成了普希金,渐渐也开始在小本子上写诗歌。很有意思的生活,那一年我快乐极了!我的艺术之路从那一年正式的开始迈出了第一步,有诗,有画,有朋友,有文森特.梵高。我们换书看,他介绍我读法国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德国歌德《少年维特之烦恼》。我就给他介绍读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莫泊桑的《漂亮朋友》,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安徒生童话》,《世界美术》还有就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反正那时大家是拥有很多书的。我们在一起聊白酒的味道,聊心里话,相互为对方画肖像,听录音机磁带摇滚乐,讨论肖邦,倾听莫扎特,感受愤怒的孤独孤独的贝多芬,研究塞尚和修拉。

我在中国文化报上看到了一条报道圆明园画家村的消息,我告诉了朋友,朋友很震惊!后来我们打算去北京搞艺术,大家为这事商量了足有两年。那时大家都没钱,我就决定贷款去北京闯荡一番。我从信用社贷了六百元款,告别老母和正认识的女友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婆就单直来闯北京了。苦没少吃,大广告路牌后面睡过,北京火车站住过,天安门去过,圆明园窜过,福缘门村找遍也没有找到一个是文森特.梵高的家伙,更没寻见什么劳特累可和戈雅兄弟。反正大家在一起天天画那种傻哈哈的画,弄现代装置,没事干的画家整天瞎聊些无聊又无聊的笑话,聊够了就聊女人,女人聊完后就聊钱,钱聊完了就喝酒,酒喝完了就郁闷,郁闷完了就唱歌,歌唱完了散伙回家睡觉,第二天继续聊。拜访了一批人,敲了多家门,有成名的也有未名的。成名的越画越有劲,专画大画国外香港的办展览。未名的专画小画,不画画的就是酗酒各处海聊。其实大家都很真诚,大家对新来的画家都献出极大的热情邀请入伙。可我内心却很失望,找不到的东西没有,时间长了我吃啥呀?我想回家,我回到了西安。接下来朋友来北京了,朋友来后就找了份工作。在西安陕西钢厂民工建筑队我干了六个月的苦力,我压力大急了,就是想要还掉我那六百元的贷款。我是个人,我不能负债的去活,我要挣钱还债。钢厂的工资发不下来,每月先发你点烟钱。伙食又差,老生病。实在干不下去了,又想去北京。我命运很惨吧,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那本书摧残挺重的,重就重吧,反正冬妮娅和保尔.柯察金是真诚的!想着天冷了,糖葫芦好卖,就想着不行到北京先卖冰糖葫芦吧,好有个延续和缓解喘息的机会。到北京后和朋友住一起,好是好可时间长了大家都困烦的老吵架,喝完酒吵得更凶。他工作,我卖糖葫芦。大冬天的北京冷极了,我就每天扛着大糖葫芦杆子满胡同跑的叫卖。当时北京前门附近的胡同特多可以说是一望无际的胡同,胡同的灰色瓦沿上到处都长满了长长的干黄色荒草,夕阳下矮矮的胡同会使你回到苍凉的骆驼祥子年代,多点的就是电器的改变,服饰的改变,黄色出租汽车的出现。我做的糖葫芦起先还有人吃,后来就少了。原因是北京这边的糖葫芦都去核,我没有去核的技术。要知道为这去核的技术我夜里老失眠,你别想着简单,民间绝活没谁告诉你,除非你给他当儿子。就是现在我也弄不出来人家做冰糖葫芦去核的绝技是怎样发明出来的。我生意不好又和朋友老吵架,我那女友又催我回家,日子难过呀。我就想着离开北京吧,回西安,也不想回故乡,我想的就是等我十年之后再来北京圆我的———画家梦吧。

回西安后,先当搬运工,挣了一笔苦力钱后就和女友订婚结婚了。结婚后一年中才把贷款还完,两年的贷款变成了八百多元钱。日子虽苦还有安宁,也不太思考画画的事了。就是画画自己的租的房子,画自画像,给老婆画像,画完钉在墙上看着舒服。社会上形形色色的工作看够了,我也干伤了。

二00二年我的疯子父亲死了,死的很惨。父亲一辈子都爱艺术和哲学,结果很惨的死掉。我不能像我爸那样活,我要查考他为什疯掉?文化大革命中父亲就疯了,天寒地冻不穿衣服光身子全裸体大长头发胡子拉碴的每天就整个县城赤脚绕圈跑步,他长的特像电影《红岩》中的华子良就是那个疯老头。他见人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下来就和人论辩,没人和他辩。他老说文化革命有问题,后来被人打了。他下放农村后,跟生产队闹不到一起去,人干活,他坐在农田边唱大风歌,写打油诗,更疯了。农民野蛮,我妈农村妇女一个,就只会骂我爸:“狗东西,你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猪一样的人你就装疯卖傻的货。”命运就像在无常的轮回,就像现在有时老婆也骂我一样,我特紧张,我一紧张我就会想起我妈在破口大骂我爸一样的难受和痛苦。我爸其实特有文化,人特好,在城关中学高中教音乐画画文史地样样会。文革一开始就在学校变成一个烧锅炉的了。在武斗中他经常把好多斗败的同学朋友藏在我家木楼上,但我爸从来不去参加武斗闹革命,他瞧不起这个运动和运动之中的人。甚至他也不喜欢五四运动,他说五四新文化运动就等于是把中国古文化给灭种了。县政府要拆除老县城街道,他就写信到处贴墨汁白纸大字报痛骂县长是“土匪县的县长”。他说这是一个县城的文化和历史,这样做的人简直就是历史畜生。我妈喂的猪过年要杀了,他就抱住猪失声痛哭不叫杀,他说猪是我们家的家庭成员,你们要杀等于杀了我的心,后来还是我妈赢得了胜利。他就满县城的借钱给猪买小笼包子,油糕,油条,豆浆吃,他说犯人在枪毙的前一天晚上要吃一顿好饭菜,要喝壮行酒的。所以说这猪也要喝壮行酒,他就在杀猪的早晨给猪买了一瓶白酒和四个热菜,把酒倒在酒盅里,可是猪只吃菜不喝酒,他就哭的晕了过去。文化革命武斗时听说城关中学图书馆的书要全部被烧掉,他就连夜准备麻袋去翻窗子盗书,这也是他一生中完成的最后一次强盗的生活。后来就真疯假疯反正我觉得我爸挺可怜的。我出生我爸就疯了,到死都是那样疯。我童年时期,他老说的一句话就是将来要去上海卖诗歌为我姐姐买一个漂亮的裙子,他古诗写的特好,最爱的是唐朝诗人杜甫,他说杜甫的诗就是唐朝的史记。文革结束后,他还在疯,那时他的很多朋友和同学都官复原职甚至升迁了。有好心人劝他复职,他笑笑说:“我没有为这个国家做一点贡献,我是没有资格去复职的。”后来我妈找到县教育局,教育局就给他每月二十元的生活补助金。我爸从不去领,每月都是我妈到教育局去领。晚年的老爸性格温和,身体更瘘驱的不可令我观望他了,腰低低的硬硬的两手背后的,戴一顶很旧的草帽。有次回故乡我见到我爸最后一面活着的面貌是他跪在地下把头死磕我家门口的水泥街道上,满脸的血污。我扶起他抱着他大哭了一场,后来我又笑,我就像范进中了大举的一样大笑。次年听到他病危的消息,我就从西安领着老婆孩子回到小县城把他送进了医院,在医院老爸躺在病床上成了植物人,不开口,不说话,不吃饭,双眼紧闭只有呼吸一直睡了七天后吐了口白花花的恶痰眼里流下一行白泪死掉了,他死的时候是六十八岁。

为了调查他的“疯人史”我就开始决心我人生的第二次读书了,同时我画画的瘾又犯了,朋友有时从北京回西安一提“艺术”这两个字就把你搞的心理很自卑,脑子痒痒的。我和老婆在西安开了个炒货店,经过四年的辛苦经营攒了五万元,二00五年五月大树都变绿的时候,我们全家老婆孩子和我又直扑北京来了。北京对我的吸引有什么呢?我就把它当做法国的艺术之都巴黎吧,或是蒙马特大街吧,没去过美国反正就当纽约得啦!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一到北京宋庄当天的时候心就一半都死了!是彻底的死了,而不是渐渐的死!是一天一点的死!

其实我命运很背的,也就是说我遇上倒霉的事情了。我当天来宋庄的时间,就遇上一个叫陶陶的画家,在出租屋内自杀了大约七八天的消息,被发现的那一天正是我们一家来到宋庄的日子,听说尸体都有些腐臭了,我心里极不舒服,心情变得很消沉,这地方令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情坏极了,我就想这里群居了好几百号画家,难道中间就没有他的好朋友吗?一个都没有吗?那么有朋友他为何会选择自杀呢?艺术为什么没有拯救他?哼,反正那时宋庄在我的眼睛里阴气是极重的!再后来我听说陶陶先前就住在画家村不知为什么又离开了,这一次是专程从外地赶回宋庄当天自杀的。(五六年过去了,其实现在还是这样,中途也遇上自杀的艺术家,还有就是疯了好几个了,但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我习惯了,我麻木的活着。来个下沉一万米的插曲吧,今年情人节二十二岁的年轻诗人小招在家乡跳桥自杀了,摔死在他活着时朝下长长注视了最后一眼的几十米高的混凝土水泥桥墩墩石上,死的非常壮烈惨烈!可我连一篇祭文也想不起来写。我只记起了他曾经年轻少年杰克逊一样的笑脸,他的小辫长发,还有夏天常穿的黑色道道线条海军衫,朋克的超短牛仔裤衩。醉酒后在聚会的小酒桌上给大家反复老唱的那一首用他特别低沉尖叫的,尖利嗓子吼出的歌谣《乌兰巴托的夜》。“穿越旷野的风啊你慢些走我用沉默告诉你我醉了酒飘向远方的云啊你慢些走我用沉默告诉你我不回头乌兰巴托的夜啊那么静那么静连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飘荡异乡的人啊在哪里我的肚子开始痛你可知道穿越火焰的鸟儿不要走哪知今夜疯掉的不止一个人乌兰巴托的夜啊那么静静的连风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乌兰巴托的夜啊那么静连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写不出来什么祭文,因为这个世界很冷!小招飞跳大桥的身影,就像我的小说里描述的一模一样,我只能把这首歌词抄写下来,愿小招在天堂和上帝交个好运吧。这个叫宋庄的地方也有些冷!因为住在这里有好几次我也会产生杀掉自己的念头,我没有勇气我胆小“怕死的疼”都挺过来了,我只是在硬着头皮继续朝着胜利和光明的前方寻找我另一个人生的客运站活罢!阿门!)

来就来了吧,我心里告诫自己千万别瞎想。孩子在宋庄托了关系又花钱入了小学,我们一家的新生活又开始了。不,更重要的是我的新生命开始了。我要搞艺术,要搞纯艺术,要搞纯粹的艺术!朋友给我们一家接风洗尘。要搞艺术就得先学会生存,很快我们一家在宋庄又搞了一个小店,卖粮油。后来为了不耽误我思考的空间就索性撤了粮油店又搞起了简便易行的副食炒货店。为啥?卖粮油要送货,一袋子大米也要送。卖瓜籽花生不用送,顾客买完就能走。说实在的,经过西安十年的苦争苦斗我已经学会了生存的经验。艺术是一辈子的崇高事业不能乱来,更急不能急。我一来宋庄大家最热心的就是谈论艺术教父,四大金刚啥的和卖画。没谁和你谈艺术,大家都谈女人和钱,谈“艺术卖画的态度”。我知道其实到宋庄来,我就等于进到“游民文艺”的贼窝子里来了。我想逃,又一想他妈的这个社会哪不是贼窝子呀,你能逃到哪儿去???你要讨论谁画的好或不好,哪个画面出问题了,那就完蛋了。那更不能在人家画室当着许多人的面讲,那样搞,画家惹急了非给你打起来不可的。有的画家聪明,人当面不骂你,可下次街上,展览上,酒会中,遇见了你人都躲着你,懒理你!

他们最热衷的是把画送到教父家让教父评判,让教父给写评论员文章。有了文章就有了画家的大展,也就说是有了一块成功的敲门砖。教父见谁的画都微笑笑,谁来教父家,哪怕是一屋子的人,教父也会不断的伸手跑腿不厌其烦的远远的给你添茶倒水,大小均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二炮连的画家们每每谈起教父的“功夫茶”时都不停的呼赞曰:“教父真好!”哈哈就好像是你到了谁家,谁不给你添茶倒水的一样,那是因为教父心里也很烦,其实教父想当老好人,不当老好人教父这个位子就会坐不稳当的。教父知道江湖的凶和险!当然了,有好心的画家告诫我说:“你呀,来这里宋庄不会又多了一个疯子吧,来了放老实点,好好画画,不要和那些老喝酒的傻逼画家瞎混!”本身吧我这人就好酒,我很靠。限制我喝酒,画画成了我的压力,谈的我都快晕了。

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不想画画了,一个常年都不画画的人都成了教父,那我天天画画不就成了教父的孙子吗?我又想那四个大金刚不就是指的四个人合伙开了四个大金矿吗?那我天天画画不就是在给开金矿的挖矿吗?宋庄的四大金刚就这样比如说画光头的会画一辈子光头,画傻逼笑的就会画一辈子笑!我称他们画的是年画,就是年年爬起来就会画那一种画的东西,画光头、画笑、好像这世界上只有他会笑,我不会笑一样。后来又有一颗新新艺术明星冒了出来唱反调专画哭,这家伙一哭五六年了,还在哭。中外各国人民都讲究吉祥喜庆,结果还是“笑卖的比哭好!”。这伙人不光自己“笑哭”还雇一帮美术学院功底好的小年青给发工资帮着笑哭,帮着复制“光头”帮着复制“笑笑和哭哭”。不卖钱你哭个屁呀,不卖钱你笑个鬼呀!就像制造尼龙丝袜子的梦工厂,订单忙不完还到处搞批发的画。其实这些二炮连的画家有时呆在自己工作室里烦极了,都在那每天接电话看手机正危襟坐的等待好事的艺术记者来进行对他们的采访格言和著名语录,在那儿等待戈多。穿着名牌皮鞋在工作室里乱晃悠,他们都讨厌自己的画,年年搞这个,看多了你说他能不烦吗?对自己都充满了怀疑,对世界更充满怀疑了?怎么搞的自己一夜之间就成了“世界级的人民大艺术家”。中外批评家美其名曰:“中国前卫画家,前卫艺术家!”。我称这帮人是“钱喂画家,钱喂饱的艺术家!”。没一点出息,那你啥时也玩个新形象的,这些家伙就跟寻昏的一样老是那几台戏,后面那些蠢货也跟着学,学的像东施效颦。

怎么学给你讲个真实的笑话事情是这样的发生的:宋庄一二炮连出身的穷鬼画家发了大财,画画革命闹翻身以后居然买了一辆宋庄最贵最豪华的一百多万的名车,他画的太差了,就是说他要用一部名车证明自己画的最好,最牛逼,画的比四个大金刚画的还要好。他最有才华,艺术细胞最多也最活!哈哈这是我在家听一哥们给我讲的。我笑翻了天!哥们说你笑啥呀,我说我没笑傻。那哥们说你老王吃不上葡萄你就笑,那你有本事你也去买一部这样的名车。哈哈哥们最后竟开始破口大骂我,我强忍着再一次的发笑就硬挤了一滴眼泪才把这哥们打发走了。“真是一招鲜,吃遍天,都吃成明星画派了”。明星画派的后面又跟一群老中青三代批评家,记者,摄制组,就像跑龙套的在那儿人前马后的编导忽忽悠悠的。

不就是“玩世现实主义”吗?抄人家西游记。不就是搞艳俗吗?抄人家西游记。人家几百年前西游记玩过的这帮人还在那玩,后来又整个念珠与笔触那更是在抄西游记了,有阵子宋庄流行了好长时间玩禅的,男男女女都画小点点......还有雇人画的,自己只签名收货。唐僧就老爱玩这个。我没有画这个艺术的小点子,我要玩大点子的艺术。也就是说我玩的是不是小禅,更不是大禅,我要玩狂禅!狂人的禅!!!后来只是第二年春天在我租的大院子空旷的菜地中间整整齐齐排列的拉了九九八十一泡屎。每天拉两泡,拉了一个多月我才完成了这个我十分得意又极其波澜壮阔大放光辉的“念珠与笔触”的既神圣又庄严的观念作品。作品做完了我高兴极了!我得意是小事,老婆很少到我院子来,我完成后就热情洋溢笑呵呵的邀请我老婆一个人来院子参加我的一个人艺术大展老婆见了后就给我飞踹了两脚,骂好端端的地你不种菜,竟在院子中间天天给我玩拉屎,我打死你这个狗日的败家子。最终毁掉我作品的还是我老婆,我说这是我思想的表达,因为“只有在屎里才有真正自由思想的表达!”好多画家其实吧没文化,都是二炮连出身的,(原因是我刚来时这些画家一卖钱后,就特地赶去附近二十里的燕郊镇买一种叫二踢脚的飞炮回宋庄放两响。这种炮吧特响,远近闻名。他们说的特好听,就是要把艺术玩的遍地开花。现在到处都是艺术家了,比卖菜的还多。最近几年很少听见炮响了,响的太多了就听不到响声了。)教父指哪他们画哪儿。

明星画派里那个画光头的出名后就开始说自己呀在圆明园以前挺穷的但为了画画,穷到冬天夜里偷人蜂窝煤和大白菜。后来这些二炮连的穷鬼画家也纷纷效仿这大老爷们,夜里在宋庄偷人老百姓的玉米,白菜,萝卜。有一次一画家偷菜被本地农民捉住打了一顿,很惨。第二天见我讲偷菜被打的经过,我说你是艺术家咋能偷菜呢?这画家就讲了,人画光头的方爷当初就这麽干的。我很晕,又想呕吐。这年头人怕出名猪怕壮,猪壮了就翘尾巴该杀了,为啥?前阵子那个画光头出身的方爷吃了三天饱饭撑得发慌又开始出来乱讲话了,哈哈说:“其实梵高的绘画表现很低极!”呵呵这方爷成了骄傲的将军了。但方爷并不知道梵高就是我大哥,古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梵高哥生前就够悲惨的了,死了你还不依不饶的要追我哥的魂,何况文森特是自杀的,就是提奥的冤魂不找你嘛达,我还找呢?这世界真是人狂无好事。嘴长人头上乱说吧,人权都是自由的,你总不能上去给他两个耳光吧!那会犯法的。一条土狗变成了野狗,这叫野狗也疯狂。疯狗其实是会咬人的,咬完后就会得一种“狂犬病”。要是没有及时的注射疫苗,那人就会死的。还有就是“文艺狂犬病会波及全人类”。所以说野狗要是病了也要用根长绳子套住它把它牵去到兽医站打一种叫“疯狂的疫苗”黑色液体。你不能随便的任其疯,咬你一口那样会很不安全的。其实这些人就是占了吴承恩老先生的佛光了,一会儿画群“大光头逗你玩”,一会儿又画群“大光头江中游”,游够了就学人家西游记画些天空云朵的一群“阳光灿烂的大光头红领巾少年的腾云驾雾的信天游”,飞够了就把如来佛的手掌心的孙行者啪的一窜改变成个刚出生婴孩的大哭猛喊!哈哈叫唤够了又画一群集体“大光头在那云中叫”。感觉自己挺有野狗生命力的!你就没有睁眼看看你自己画的一张画,一群人在大海里东渡,不就是西游记“流沙河”的翻版吗?你还叫呢?好意思叫!你叫得过蒙克的尖叫吗?你喊得过人家鲁迅的呐喊吗?你不过就是在那瞎喊胡乱的学几声狗叫。有意思吗?变来变去的都是些小变化,后来又变飞禽走兽,昆虫。完全是在那儿瞎变!充其量你就是个“玩计策的小玩世,小聪明画画的。”画大光头的抄西游记再画造反,再招安,再招钱,在招名,在招魂,再招神,招牌坊,再学点西游记。就你那三招,我老王一看就明白。知道吗?还有一种玩计策的“策展人”还好意思叫的出口,就像佛祖如来策划观音,观音策划唐僧师徒西天取经。教父在一次学术上又重提现代艺术之父也就是鼻祖老杜尚,哈哈哈哈宋庄搞大型装置的就多起来了,简直就是一窝蜂,搞完了变不了钱,摆在家里尽占地方就连自己看了也窝气。

教父曾论起中国人当下的精神曰:“ 一个是无聊,一个就是迷茫。”哈哈,我信呢!因为我的无聊和教父的无聊到底有什么区别呢?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的呢???只不过我是一个爱喝酒纵欲的人罢了。 教父不画画是个没事就爱玩概念的一个人,有阵子教父倡导尼采的酒神精神,哈哈哈哈哈哈酒鬼就更多了,我成天和酒鬼们混,混的把我都混晕了。其实宋庄好些眼亮人都明白这帮人是在抄西游记,(可他们糟蹋人的手段和办法就只会用些“花边性的小小的性绯闻”传播在互联网上恶搞,其目的不过是要灭掉仇富,比他更有钱更有名堂的能混进混出的名人,自己然后登堂入室的成为一名道德君子,然后开始更加没名堂的对艺术开始指手画脚。画画的都是好事者“群雄闹起性绯闻热”结果反把传播绯闻的搞得身败名裂,就像是只红烧的烂屁眼的鸡,教父和二炮连的反而从此更是名声大振。一群傻货劈人都不会劈!更有一个搞文字的老学者号称宋庄第一思想家的在宋庄开了一个思想研究诊所也批教父,先写一篇激进的檄文“教父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写完后又写一篇批判“再论教父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哈哈他想把教父批得左右不是人,路都不会走了,老倾右边斜着走我都很担心,别把教父弄的栽一大根斗!哈哈我那天在街上遇见教父了,教父不认识我,我斜眼偷看了一眼,老头人家走路走的挺好的,精神矍铄走路都是微笑的走路。就是矮点,头发花白一点,放心吧,教父谦卑见人老笑左右逢源路走的好着呢,很稳。既然插曲吧,那就给一杠子插到底,想哪?写哪吧!教父深知这地方是个名利场为了给这帮子人改造一下思想,最后就又成立了栗宪庭电影基金会。这是一个影像的时代,传播最有证据和现实力量的时代,其实让我说就是荒谬时代的一个晚上,大家都在和尚敲晚钟的在荒谬的朝着阴暗的下水道里活!我接触过一些搞地下电影的精英分子,国外获奖挺凶的,反正就是中国人过的很苦吧。差不多都是这类题材的,开始看得我还在流眼泪,后来看多了就像看苦难电视剧一样,把人搞的心情很不好,我的生活被影响伤害的很沉重!可他们说搞的是纪录片,我发现他们只拍暗面,拍亮面时也就关灯了。也有搞贩卖的,也就是说“贩卖苦难”的,真实的好片子也有,但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的。可我总感觉我生活的真实离他们纪录的还很遥远,我有弯曲的苦难,我也有纯真的快乐。我有荒谬的生活,我也有精彩的回放。生命是由复杂的分子和因子组成的他们拍不出来的,显微镜都拍不出来的。嘿嘿电影也是个江湖差不多窝里斗的也挺凶。没意思,就那么回事。他们玩地下的和电视不同,电视机也很无赖玩的是地上就是只拍光明的,歌颂并放大光明,弘扬真善美掩藏黑暗疯狂的罪恶史。玩地下的只拍摄社会现实的暗面,黑夜一样的放大暗面。但是从不拍摄自己最贪婪的暗面。地上和地下的摄像机没有一个准确的,都是些似准非准的导演过滤过的烂镜头。教父也许知道这帮子人其实和画家没啥两样也没有多少文化吧?后来又办起了栗宪庭电影学校。为了要给他们来点更厉害的文化启蒙,现在忽地又成立了栗宪庭图书馆。总之吧,就是叫你“人人都是艺术家”的要学点文化了。艺术教父很厉害,要开始给这帮“艺术家孩子”引领他们读书学文化了。等着瞧吧,这里不会成为古希腊雅典学院的,没有柏拉图,也没有亚里士多德,更不会诞生第二个苏格拉底!这里是宋庄画家村。一个只管卖钱的村子,把牛皮吹上天的村子,只会把书看的更不值钱。读点书后更想卖钱讨名,因为起先读书的目的就很不干净。什么后来还有画家买地盖房安居乐业的为房子打架吵嘴的事件,哈哈哈哈哈哈思想拐弯想吧! 从小长到大第一次听说到世界上还有个“艺术促进会”的名称。艺术用得着促进吗?“艺术促进会搞艺术”的事我就不瞎扯啦,扯多了费脑子,这些其实都是和艺术本身无关紧要的破事。艺术是一件个人喜欢干的事,有趣的事,艺术的本质是对生命深刻体验的一种独特心灵审讯的一种审美,艺术是引导人民自由选择生活权利的冲锋号!其实用不着任何人去促进,促进多了就扯蛋了,也就是说艺术家个体,自身个性的微妙体验的感觉就会被促进的没有了。你是促壮大?还是要促生产?我一想起促进会就马上会想起过去搞阶级斗争的工会和农会。放心吧,从今往后宋庄只会产生“富画家和穷画家”,剩余的几个只会“艺术把我搞疯了!”或者“为艺术垮掉去跳楼吧!!!”。还有权利与资本的混蛟龙,这里是不会产生艺术的。艺术的伟大理想精神你们都见鬼去吧,听太多了会把人搞脑残的!)他们只是不像我讲的这麽绘声绘色,讲的通情达理罢了。教父再帮你老道的大历史,大社会,大现实,大环境,观念文章大学术性的吹一通,其实你就是教父文化广告公司一个搞设计的员工,教父在中国宋庄就是一办广告公司的。大光头你牛啥呀?你凭啥侮辱我大哥文森特。

我不画画了,见画就有呕吐感。在社会上给人当奴仆给钱,来宋庄又当奴仆没人给有意思吗?来宋庄第一年我画了一张鬼子进村的油画,第二年,画了第二张油画就给挖了个坑活埋了。取名叫《埋画》,后来我想看效果又给挖了出来。我不想画画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我一站在画布前就紧张,一手捉画笔一手想金钱。那样能画好画吗?手心老出汗,两腿直发抖。一胡思乱想线条就画歪了,画歪了很难改,我基本功应是宋庄最差的一个了。我虽说差吧,我还嘲笑那些画照片的家伙,一张照片画一个多月再加点脂粉气一参展就成为当代艺术了。喝!有一天我一下大悟了我要画“心灵之画”。我就仰天古怪的大吼一声江湖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脚上去把我的画架给踢飞了......不画画了我特解恨。有为艺术献身的画家警告我说:“你不画画我就不理你啦,你什么时候画画了我才理你。”五六年过去了吧,那家伙攒了一屋子画,搬家都是用大卡车搬。现在房租都交不起,回家上班挣钱去了,那些画东放一部分,西丢一部分。哈哈我看到他的样子高兴极了!一次街上遇见给我说:“老王啊,还是你家伙灵,见机行事呀,我们都上艺术理想的当啦!”其实我不敢说实话,我假装安慰他说:“老兄别灰心,艺术是伟大的,精神是不死的!”等他走后我就笑。哈哈哈哈哈......那不画画总得找事干吧,那就搞行为艺术吧先进艺术流派!行为艺术队伍中看有些傻逼,半夜头发昏就整一方案出来,奇装异服,裤子一脱,屁一放,地下张牙舞爪的来回重复的滚几圈改个脸换个面的也成了行为艺术,好事者再一拍一堆耍猴戏的照片朝网上一亮点击率特高,自己洋洋自得美其名曰:“我是行为艺术家!”。第二天做完了你问他,他谈的也挺玄,从观念谈到主义和身体,最后到老子的以身观身。这个还算好的,能说会道。另一个站着老不动......做完后,你听人家讲的是:“作品做完了,还用讲吗?我要会讲还搞行为艺术吗?”这哥们振振有词,措词激烈。这行为艺术家脾气挺大其实他自己也不懂自己干了个啥子货?可名声挺响的。去年教父在宋庄组织的“中国行为艺术文献大展”还有这哥们的行为作品图片和名字呢。不知为啥子后来这哥们发誓说再也不做行为了!再后来他给我讲原以为做行为艺术能出名,名是出了,就是卖不了钱哪!还是老实画画吧,谁谁和他一起来的又卖画啦,法拉利跑车都开上了。哈哈忽悠吧,忽悠后的大忽悠。马戏团的戏也是在抄人家西游记,不就是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吗?比猪八戒亲媳妇的嘴白骨精的腿还会变呢。你甭提白骨精变得比你惊艳,猪八戒玩的比你还庸俗!哈哈怎么又扯到“艳俗主义”上去了。那就继续瞎扯吧黄袍老怪、红孩儿、大小妖怪精灵鬼都会变化大家就一个目标都想吃唐僧肉。

胡适先生早在一九三一年的《西游记研究考证》说:“这种诙谐的里面含有一种尖刻的玩世主义。这部西游记至多不过是一部很有趣味的滑稽小说,神话小说;他并没有什么微妙的意思,至多不过有点爱骂人的玩世主义。这点玩世主义也是很明白的;他并不隐藏,我们也不用深求。”不信你就打开中国古典文学名著吴承恩原著《西游记》阅读不说是七十二遍,仅读一遍你就知道什么是“中国现代艺术”的源头了,你就好好的给我‘玩世现实主义’去吧,你玩的了一时,玩不了一世的。而宋庄的处境正是一部生吞活剥滑稽又玩世的中国现代版的文化《水浒传》闹剧,从圆明园的开始到宋庄的现在你瞧吧,历史总是在某些时候是惊人的相似。翻墙头看多了烦的慌,行为艺术这行业出名迅速猛于虎。北京玩艺术的大都属于“逼急跳墙的艺术”,夜里大半梦的恐怕是一黄书包的美金和当代艺术英雄的美名飘过你头顶的白日梦吧?还有就是想吃唐僧肉的烂把戏。

行文至此,我很无聊!无聊就爱回忆过去,一回忆就想写文章。回忆起2008年奥运会宋庄近乎集体发生上演的惊天大笑话!听我讲吧,你别笑,那年宋庄画家们个个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迎奥运。小堡街道上到处墙壁上都是体满了精制彩印的展览招贴海报广告,电线杆上的,拉横幅的,楼房顶上的,霓虹灯的,招贴挤招贴的都没有地方可用的贴了,展览满天飞。招贴的就差没有朝厕所里贴了,哈哈要是能朝厕所里贴展览海报的,那我一定要去看一看这个艺术展览,给他捧一捧场的!展览墙很疯狂,夏天的夜风一吹,“疯狂的海报墙”和宋庄小堡街道上就会发出满大街文化大字报的鬼哭狼嚎声吓得我那时都不敢领孩子出门乘凉了。大家都想在奥运会争夺艺术的金牌!可是外国人并不来宋庄买账,宋庄离北京偏太远了。奥运会后展览墙迅速的销声匿迹了,别说艺术铜牌,就是连个奥运艺术铁牌子也没有发给你们。冬天更惨了,大家围着火炉都在谈论抱怨世界金融危机画没有更好的卖出去,都在埋怨是美国人民的金融危机害了他们的发财梦,其实不是美国金融危机的事,人家美国人民过的美着呢,起码比你看上去美。不是金融在危机,是你们的心在危机。笑话听多了,人都会笑不出来的。长久我都没有好好笑过了,可这一次我笑的特过瘾。哈哈我再给你讲最后一个笑话好了,我喝醉了,蹲在宋庄小学门口大树底下的大路上看俩小学生尘土飞扬的打架。小的打不过大的,被压在地下翻滚挣扎的一身尘土。小的太弱小,小的狠牙狠嘴飞咬了一口大的鲜红血就流出了,小的猛的翻身一跃而起竟突地指着大的鼻子大吼一声:“你个狗日的丫再打,老子要给你玩行为艺术了!!!!!!!!!!笑话讲完了。好了,好了。在这人来疯这年头,手机一关开始闭关,房门一关就住深山。别就别奢谈什么口号式的“民主自由人权平等”了,一百年了听够了!记得鲁迅先生说过的在中国文化知识界还存在着好像是“三国气”和“水浒气”吧!我今天想讲的就是在中国的所谓知识文化社会里还严重的存在着些酸不拉几腐朽的“西游气”和浪荡狐仙狗屎味道江湖打渔杀家的“玩世臭豆腐主义气”。

我不能掩耳盗铃的去生活,我也不能无病呻吟的去生活,我从此不画画也不做行为艺术了。我做一个爱喝酒,爱扯淡,爱读书,爱瞎说的人了。这样挺好,活的自在。现在我又开始在网络上练习打字了,某一天我会字也不想打了,那我就离开北京去某个地方画我的“心灵之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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