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这不是国安局找你去喝茶

有僧来拜赵州从谂（shen审）禅师，禅师问一僧：“你从哪里来”，此僧答我从哪里哪里来，赵州老和尚说：“喝茶去”，老和尚又问另一僧：“你从哪里来”，这和尚说，我不从哪里来，我只到你这里，老和尚说：“喝茶去”。座下小弟子不解，问老和尚为什么两僧说的不一样，但在你这里都只说个“喝茶去”呢？，老和尚答：“喝茶去”。

有人解释，老和尚的深意是禅的大义要在具体的生活中体察。

我当然深以为然。

这可以不叫佛，可以不叫禅，也未必非要叫做智慧。这是具体的诚实的微观的实实在在的不虚妄不笼统，是为破障。因为个人是个人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那为什么艺术一界生出了那么多口舌？一个艾未未出来了，好么！伊始，好不容易大家看到了一个壮大的喉舌，为民主请愿，追捧聚集乌合，深以为然并深以为荣，恨不得上数五百下数五百无见其类，稀罕！引得无数文流深以为疑。末了在人家放弃以做出什么好作品为目的而以能做什么事为目的的时候有人说他作品不好；在人家身陷囹圄的时候说人家目的不纯等等等等。

写评论的，归门别类的孱头们，你们消解这个怀疑那个，制造恁多迷雾，你们可知道，你们的相互龇呜使得艺术的事情在艺术内部就已经分崩离析。你们还该知道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操什么方言，抡哪路大锤，我们面对的现实是一致的，那就是充满城管、血拆的现实。你们的自我消化和排解使得艺术早已和艺术以外的现实隔阂了一个咒语的屏障。好比那三个打大雁的傻兄弟，大雁还没瞄准呢就已经为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争得不可开交，以致使大雁笑嘻嘻地飞走了。

我们试想，艾未未事件是一个局，我们的态度使得这场局本来是两方的却变成了三方的；前面的两方：谁说话就让谁消失的政府——喜欢说话的艾未未，不管结局如何他们都是赢家，杀鸡骇猴的鸡还没杀就发现这帮猴儿根本无需一吓，作为典型的艾未未也能安全出局，该试的水也试了，该看到的边界也看到了，出来还是个神（就你们这些孱头而言），而输的是谁呢？识文断字的昨天还捧着阿伦特和萨义德高谈阔论，还在之前给自己封号“公共知识分子”的我们。

喝茶去，喝茶去，喝茶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孙子的王爷们，王爷的孙子们，义和拳们，白莲教们……

当你们互相怀疑指斥文人相轻的时候，独夫民贼们每个人骑着100个情妇开着10辆大奔碾着无数个钱云会笑眯眯地看着你兜头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