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历史”关涉的几个问题
发起人:管一棹  回复数:1   浏览数:2559   最后更新:2010/10/06 18:22:10 by guest
[楼主] 管一棹 2010-10-06 13:19:38
“改造历史”关涉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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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05-25 08:52:28 阅读 673 次 评论 16 条 所属文章分类: 当代艺术评论
“改造历史”关涉的几个问题

管一棹


我没去看这个展览,但吕澎会让你没去现场看也能如临其境,其“效果史”的确非同凡响。

昨天与人谈到对该展览及吕澎的评价,基于个人意图的一贯性,我对他及其展览表示尊敬。

批评,是难免要蛹附“名人”的。因为,对于一种精神追求而言,“名人”所产生的效应对精神的指向产生了巨大的障碍,经常性地令公众陷于现象的泥淖。

如果反之,则有很大的问题。因为很长时间以来,“搞事儿”就是这么来的。在今天,传媒理论已经很大众化,跟名人搞事儿,既可以烘托名人,又可以很快出位。这大概就是即将要讨论的所谓“效果史”罢。

一、“改造历史”是“温和的自由派”的作为吗?

程美信在最近的文中说,对《改造历史》质疑声往往基于道德立场,不外是“金钱万恶”或“金钱万能”、“权力肮脏”或“权力英明”,使得温和路线的自由派陷入道德尴尬之中——见【注1】
一直以来,吕澎所合作的中国对象,一是政府,二是资本,而以后者为尤。

今天的政府,已经不再是我们臆想中的政府。它已经不存在纯粹的绝对的意识形态,而只是某种标榜,或者只是为了在理论上自圆其说。今天的政府,已经被权贵资本所挟持,而且也反作用于权贵资本。

今天的资本,主要是两种形式,一是权贵资本,二是黑金。我所说的“黑金”主要是指其获取的手段不完全是劳动所得,而主要是非道义上的获取——之所以要说“道义”而不是“非法”,是因为我不认可现在的法律。“非道义获取”,主要是指权钱交易、血腥积累、以断送公共利益换取个人利益等。

如果要跟上述的两个对象合作合谋,我不能认为是一个“温和的自由派”所为。至多它只是又要名又要利的婊子牌坊,是那块遮不住的遮羞布。

因此,我认可艺术家徐若涛的说法,在当下,(当代艺术的)任何与政府的合作都是可耻的。
也因此,程美信陷对吕澎的批评者于不义之境。

二、所谓“效果史”

如果要将“效果史”提升到一个高度,那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可以作为其注脚。邓小平、胡耀邦、吕澎,这么三个人奇迹般地联系到一起,这就是一锅粥般的中国现实。

吕澎的行迹,肇始于1992年的广州双年展,与邓“南巡讲话”暗相呼应。吕澎的当代艺术市场化努力,是邓理论在艺术界的实践的“丰硕成果”,检验了邓的“真理性”。

检视吕澎履历,1.四川师范学院政治教育系;2.四川戏剧家协会副秘书长;3.《艺术?市场》杂志执行主编。这份履历,我要建议作为“效果史”的注脚之一。

之前,我也一直以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是感谢吕澎,他让我开始怀疑这一点,即我所谓的“现象的泥淖”。

“效果史”,还在艺术理论层面上论证了黑金的合法性。其内在的逻辑结构是一致的——它胁迫你接受现实。乃至,它还跟“河蟹社会”互为印证。

对于当代艺术来讲,“效果史”的荒谬之处在于,一个边缘的、批评性的、独立人格诉求的、具有后现代后殖民意味的当代艺术家及其作品,需要与权钱角色共餐共舞共谋。

有鉴于此,回顾一下邓南巡的实质,就是要通过市场化,通过搁置(实质是割裂)政治与经济的自在关联,消解对自由精神、惩治腐败、制度进步、民生改善的诉求。六/四与邓南巡,以及当下的中国现实,都在印证这一点。

那么,吕澎的效果史,既是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证明,也是它自己的硬伤。

三、追求当代艺术“彻底的合法性”的实质

在吕澎那里,“合法性”是其效果史的当然部分。“效果史”是“合法性”的理论基础,市场化与《中国当代艺术史》是“合法性”的实践路径。

必须指出,吕澎所要求的合法性,具有强烈的时效性质,它所对应的,是当下的中国法律,而不是在理想法制下的法律。在这一点上,不能因为理想的难以企及,而对吕澎的“合法性”有所妥协。

因为我所说的理想法制下的法律,并非出于一种虚无缥缈的臆想,而是艺术表达的不言自明的权利——正如你生而为人,你就有说话的权利。当代艺术,自然不能例外。如果这种作品或展览受到干预,则是它当然的发生学语境,是作品的一个组成部分——对于部分作品来讲,被干预是该作品的充要组件。所以,这种合法性的谋求,如果不是一种阳谋,则是一种歧途。

那么,吕澎所说的“彻底的合法性”到底指什么?用《当代艺术史》取代《中国美术史》(的1990—2009)?在国家会议中心举办当代艺术展?还是中国当代艺术院?

他在《改造历史》的展览中,剔除了所有批评性的当代艺术,只展示了像当代艺术的“当代艺术”或者说“安全”的当代艺术。

当这个展览地点变成国家会议中心时,当代艺术从席地对坐的、长啸或私语的草根性,变成衣冠楚楚的殿堂仰视。

当方力钧从圆明园走到中国当代艺术院时,他的“无聊”的“哈欠”变成了“院士”的严肃。“面具”的曾梵志自己戴上了面具。

当市场化的炒作裹挟了当代艺术后,批评者与被批评者谈笑风生;批评性的文本被炒来炒去炒成天价之后被束之高阁;对于后来的创作者则恶劣地示范了画大画挣更多钱进入博物馆美术馆的虚妄幻想。

市场化了的当代艺术,撸掉了作品所有的毛刺和尖锐,泯灭了本然的精神性。这样的作品当然是“合法”的,也必然是和谐的。而且,能够在大国诉求背景下的文化战略扮演重要的角色。
是的,吕澎改造了历史,也拔光了当代艺术的毛刺。

【注1】程美信:评《改造历史》当代艺术展http://blog.artintern.net/blogs/articleinfo/chengmeixin/106636

2010.05.25/798
[沙发:1楼] guest 2010-10-06 18: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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