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罗森伯格与德•库宁的谈话---1972 (摘选)
德•库宁: 假如你无所事事，只想沉思冥想，却又毫无灵感，制造一个球体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罗森伯格: 用什么做?
德•库宁: 用塑料做，很容易的。你可以补贴，也可以用砂纸打磨，但绝不能使用圆规或其他任何器具。如果你总也不明白这一点，那你永远也不会造出一个球体来。
罗森伯格: 你是说，即使你已制造出一个完美的球体来你也不明白吗? 或者说你是不明白制造的过程?
德•库宁: 你可以想象自己在制造一个球体: 比如说你要造一颗12英寸左右的，但你并不使用尺子，没有尺子很难知道12英寸有多大。
罗森伯格: 你是想要这个球体具有某种尺寸呢，还是圆的就行?
德•库宁: 嗯，也许开始的时候你想做一个12英寸的，然后你把它转了转，说: “哎呀，我还得用砂纸把这里打磨一下。” 接着下一次你说: “我得把这里补一下。” 这样你不停地把它转来转去，要永远地坚持下去，因为你只能凭眼睛来测量这个球体。
罗森伯格: 假如你感觉已无需增加的时候，你会坚信你已造出一个完美的圆球了吗? 我是说，假如你感觉你已经做得尽善尽美了，那么，它就应该是颗圆球，对不对?
德•库宁: 对，但这永远也不会实现的。
罗森伯格: 你认为人们永远也不会获得这种感觉?
德•库宁: 是的，因为球体是具有社会性的。如果他们给你一个滚球轴承，你知道它绝对合适吗?
罗森伯格: 或许你可以相信他们。
德•库宁: 如果亲信的话，世界上的大部分东西都是绝对的，例如尺子。但是，假如你自己制造一个圆球，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它是否真圆，只要你不使用仪器，那它无法证明。假如我做出一个球体，问你: “这是一个完美的圆球吗? ” 你或许回答: “我怎么知道? ” 我坚持说它看上去像一个完美的圆球，但是，如果你对它进行观察，过了一会儿你就会说: “我想这里扁了一点。” 这就是使我着迷的东西------制作某种我永远也无法肯定，而且别人也无法肯定的东西。我永远不明白。别人也永远不明白。
罗森伯格: 你认为艺术就是这样吗?
德•库宁: 艺术就是这样。
(选自Harold Rosenberg: ART & OTHER SERIOS MATTERS .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5 翻译: 武坚)
全文出自《与实验艺术家的谈话》---湖南美术出版社1993年
德•库宁: 假如你无所事事，只想沉思冥想，却又毫无灵感，制造一个球体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罗森伯格: 用什么做?
德•库宁: 用塑料做，很容易的。你可以补贴，也可以用砂纸打磨，但绝不能使用圆规或其他任何器具。如果你总也不明白这一点，那你永远也不会造出一个球体来。
罗森伯格: 你是说，即使你已制造出一个完美的球体来你也不明白吗? 或者说你是不明白制造的过程?
德•库宁: 你可以想象自己在制造一个球体: 比如说你要造一颗12英寸左右的，但你并不使用尺子，没有尺子很难知道12英寸有多大。
罗森伯格: 你是想要这个球体具有某种尺寸呢，还是圆的就行?
德•库宁: 嗯，也许开始的时候你想做一个12英寸的，然后你把它转了转，说: “哎呀，我还得用砂纸把这里打磨一下。” 接着下一次你说: “我得把这里补一下。” 这样你不停地把它转来转去，要永远地坚持下去，因为你只能凭眼睛来测量这个球体。
罗森伯格: 假如你感觉已无需增加的时候，你会坚信你已造出一个完美的圆球了吗? 我是说，假如你感觉你已经做得尽善尽美了，那么，它就应该是颗圆球，对不对?
德•库宁: 对，但这永远也不会实现的。
罗森伯格: 你认为人们永远也不会获得这种感觉?
德•库宁: 是的，因为球体是具有社会性的。如果他们给你一个滚球轴承，你知道它绝对合适吗?
罗森伯格: 或许你可以相信他们。
德•库宁: 如果亲信的话，世界上的大部分东西都是绝对的，例如尺子。但是，假如你自己制造一个圆球，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它是否真圆，只要你不使用仪器，那它无法证明。假如我做出一个球体，问你: “这是一个完美的圆球吗? ” 你或许回答: “我怎么知道? ” 我坚持说它看上去像一个完美的圆球，但是，如果你对它进行观察，过了一会儿你就会说: “我想这里扁了一点。” 这就是使我着迷的东西------制作某种我永远也无法肯定，而且别人也无法肯定的东西。我永远不明白。别人也永远不明白。
罗森伯格: 你认为艺术就是这样吗?
德•库宁: 艺术就是这样。
(选自Harold Rosenberg: ART & OTHER SERIOS MATTERS .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5 翻译: 武坚)
全文出自《与实验艺术家的谈话》---湖南美术出版社1993年
德•库宁: 是的，因为球体是具有社会性的。如果他们给你一个滚球轴承，你知道它绝对合适吗?
德•库宁: 是的，因为球体是具有社会性的。如果他们给你一个滚球轴承，你知道它绝对合适吗?
罗森伯格: 或许你可以相信他们。
德•库宁: 如果亲信的话，世界上的大部分东西都是绝对的，例如尺子。但是，假如你自己制造一个圆球，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它是否真圆，只要你不使用仪器，那它无法证明。假如我做出一个球体，问你: “这是一个完美的圆球吗? ” 你或许回答: “我怎么知道? ” 我坚持说它看上去像一个完美的圆球，但是，如果你对它进行观察，过了一会儿你就会说: “我想这里扁了一点。” 这就是使我着迷的东西------制作某种我永远也无法肯定，而且别人也无法肯定的东西。我永远不明白。别人也永远不明白。
罗森伯格: 你认为艺术就是这样吗?
德•库宁: 艺术就是这样。
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