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全国招募绘画天才
发起人:老虎麻辣汤  回复数:4   浏览数:2376   最后更新:2009/02/23 13:01:16 by
[楼主] 老虎麻辣汤 2009-02-22 21:34:32
来源:重庆晨报 2009-02-22 09:13

“啊哈哈……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影片《唐伯虎点秋香》中,周星驰用“疯癫”给了江南才子唐寅一句注释。在中国古代,伟大的艺术家无不与疯癫发生瓜葛,比如顾痴(顾恺之)、米癫(米芾)、癫张醉素(张旭、怀素),甚至连《霸王别姬》中唱京戏的程蝶衣都说:“不疯魔,不成活!”而在西方,天才与疯子更是只有一线之隔,比如贝多芬、莫扎特、安徒生、康德、巴尔扎克、凡高、蒙克……3年前,44岁的南京艺术家郭海平带着行李,还有油画、水粉、彩色铅笔等一堆作画用的工具,搬进了南京祖堂山精神病院,与精神病人们同吃同住了3个月。2007年底,郭海平在北京798做了一次展览,展出的全是精神病人自己画的画,匪夷所思的构图、扭曲的画面,一下就震动了观众。现在,郭海平准备在精神病院搞一个艺术病房,吸纳全国有艺术天赋的精神病人。

  “变化很大,气质都变了!”郭海平接受本报采访时说,在那段经历后,感觉自己的神经和血脉都打通了,不再阴沉抑郁了,见到真相了,“那是一个清澈透明的世界,疯子有可能就是天才,而且还有可能就是大师。”郭海平甚至觉得,自己其实是在探寻中国人非理性的真相。

  祖堂山来了个正常人

  精神病人最爱画太阳

  祖堂山精神病院建于1952年,坐落在南京城外的南郊风景区祖堂山山脚下。2005年,郭海平在南京策划了一场以“病”为主题的艺术展。十年来专好“病”这口,与郭海平从事过相当长一段心理咨询的工作有关。在这一年年底,郭海平决定做一个当代艺术项目,那就是搬进精神病院住几个月,激发精神病人的艺术创作。找人拍纪录片,找出版社做图书出版项目,郭海平是个很有激情的人,他觉得他深入精神病院体验生活的意义很大。直到10个月过后,在各方力量的共同努力下,郭海平的申请计划才终于得以通过。

  2006年10月10日,这一天恰好是世界精神卫生日。一个中年男人拖着一口箱子,走进祖堂山精神病院住院部。箱子里除了书本外,主要有彩色铅笔、油画棒、水粉、丙郗等绘画材料。郭海平希望能收集精神病患者无意识的艺术作品,进而观察他们的精神世界。

  这并非郭海平首次与精神病患者接触,他的哥哥郭恩平18岁时发病,后来也一直住在祖堂山。“我在艺术上和他们没有接触,这次是带着求知的心去的。”虽然住进医院的头几晚都睡得不踏实,半夜楼里经常有莫名的尖叫,但郭海平说他并不害怕。

  在院方的帮助下,500多名病人对纸和铅笔做出了自然选择,结果有100多人选择拿起铅笔,在纸上开始涂画。郭海平发现,精神病人的画有个群体性特征,那就是大多数人都很喜欢画太阳。“画有大有小的圈,有光芒”,郭海平分析,这可能与病人生活的封闭性和长期见不到阳光有关。

  拿起画笔就作画

  “绘画F4”都是天才

  张玉宝:男,32岁,南京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2005年入院至今,擅长油画,代表作《挣扎》、《怒吼》、《分裂》。

  王军:男,49岁,农民,精神分裂症,2006年入院,沉默寡语,经常照顾年老体弱的病人,绘有农具系列,俯视特征明显。

  李丽:女,12岁,重度精神发育迟滞,喜欢看书,语言表达能力差,代表作“天书”系列。

  余丹:女,46岁,南京人,精神裂分症,1996年住院至今,写生造型能力极强,代表作《郭海平的肖像写生》、《精神病院的写生》。

  他们都是郭海平在祖堂山发现的“绘画F4”。入院前的张玉宝在南京南湖卖混沌,因为怀疑有人要害他,张玉宝拿着刀上街乱跑,以示自卫。张玉宝没接受过任何专业美术训练,最高学历为初中,但在郭海平看来,张玉宝对艺术有着惊人的直觉,经常是拿起画笔就画,没有丝毫犹豫。

  在张玉宝最“知名”的作品《怒吼》中,画面占满了橘红色的底,画的中间立着一个几笔勾勒出的椭圆形长条,看着像站立的阳具,但又有眼睛、鼻子,像一张人脸,单薄呆滞的人脸看起来像要被周围淹没,在挣扎中浮沉。这幅画作让人一看,就会联想到另一位精神病患者——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怒吼》与蒙克的《呐喊》十分相似,表现着一种抽象的压抑。

  张玉宝还有一幅画,叫做《带吊钩的半身人》,远看像个衣架,又像只火腿。张玉宝却告诉郭海平,他一直在想这个人的另一半是什么,但却总是想不起来。

  “F4”里面还有个叫王军,快50岁了,是个农民。全村人都发财了,就他没有,还供着两个儿子上学,想着以后给儿子娶媳妇盖房子就头疼,想着想着就崩溃了。小商贩张玉宝喜欢画扭曲的形状,农民大哥王军更偏好农耕器具,比如收割机、水闸什么,每次画画还必须用直尺,画得工工整整,就像做人一样,一辈子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在一幅王军画家乡的作品中,他画了三座大山,山顶在中间,树在四周,这是从天上往下看。而大多数精神病人的画作,都是采取俯视,也就是从上往下看。

  在“F4”中,还有两个是女的,一个叫余丹,是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叫李丽,只有12岁,是名重度精神发育迟滞患者。她的画是符号,是护士眼中的心电图。

  除了这四个,还有刘宁、张兵、杨娟娟……郭海平把这些人的画收进了《癫狂的艺术》一书中,这本书由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书出了以后,湖南卫视的记者找到郭海平,认为这些画都是在郭的诱导下完成的,或者有些肯定是乡村美术教师之类的,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郭海平带着记者找到了张玉宝,让他现场画一幅画。张玉宝刷刷刷,在纸上画了八面旗帜,其中四面是正着的,四面是反着的,相互还有交错。那记者看不明白,就问张玉宝: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倒过来的旗子。张玉宝看了一眼,回答道:“你看不到,在我心里。”

  “那一刻我热血沸腾!”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郭海平这样说。他说自己进院后,准备采取平视的角度观察张玉宝们的生活,但现在只能仰视了,“太牛B了,他们都是天才。”

  精神病院里建艺术病房

  全国招募绘画天才

  最近一年多,郭海平一直张罗在祖堂山建一个艺术病房,把院里几个有绘画天分的病人集中在一块。为此,他还找到当地的福彩中心赞助,购买画笔纸张。“这件事挺不容易的,以后做成了,还可以吸引全国有艺术天赋的精神病人。”郭海平说,他做这件事遇到的阻力不小,更多的是来自社会的偏见,大家对疯癫和精神病总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认为,精神分裂症病人与现实是分裂的,但他们个体却是统一的;而我们外面的常人和社会是统一的,但个体却是分裂的,我们为融入社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在郭海平看来,真正有病的是我们自己,是社会,“我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生活中扮演着很多面,分裂已非常严重了,自己却浑然不知,还一定要指责与自己不同的人有‘病’”。

  在祖堂山精神病院,有着严格的作息时间,病人们白天一律不准进卧室。在规定时间内想睡觉,只能靠在墙上。另外如抽香烟、喝茶都是有限制的,用药的量也有着严格规定。医院里到处都有摄像头,采取24小时不间断监视。张玉宝在医院里就曾自杀过三次,也自残过,其中一次把裤子脱了拴在门把上,把脑袋吊上去,还好被急时解救。而由于用药过度,张玉宝一段时间对画画表现出衰退的状况。

  郭海平说,他在这些精神病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问题,他给记者举了小沈阳的例子:“小沈阳展现了一个颠倒的世界,性别的颠倒、角色的颠倒、生死的颠倒……人们喜欢消费这种表面的无关痛痒的癫狂,但却非常排斥所有人本能的、生命的癫狂。”郭海平认为,社会对待精神病人的思维自身有很多问题,但我们却非常自以为是,这是我们文化的问题。

  “我们的人是伪善的,善是建立在真的基础上的,但中国缺乏求真的文化。商业浪潮一来,人就晕了!”郭海平特别推崇在重庆出生的历史学家孙隆基,在他的《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中有这样一句话:“中国人的生命从来没有盛开过。”郭海平认为相对精神病院里精神病人的分裂,社会在文化和精神层面的分裂更应该引起人们重视。所以他找精神病人画画是有目的的,那就是要“寻找中国人非理性的真相和癫狂的真相”。

本报记者冯伟宁

[沙发:1楼] guest 2009-02-23 00:01:20

谷咳瓶 神经责 2逼
[板凳:2楼] guest 2009-02-23 00:15:32
如果说神经病是艺术天才,那只能说欣赏艺术的人更是神经病!
[地板:3楼] guest 2009-02-23 12:13:05
这个神经病就是窥阴癖

[4楼] guest 2009-02-23 13:01:16
建议派寄个参加本届威尼斯双年展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