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名批评的可恶――致刘晓林
发起人:babart  回复数:0   浏览数:1624   最后更新:2008/12/09 00:00:00 by babart
[楼主] babart 2008-12-09 00:00:00
不点名批评的可恶――致刘晓林



程美信





我出来回应《刘晓林批评批评家》一文,因它其中涉及我“程美信”的文章之处很多,并非我一意的自作多情或者借此炒作自己。刘晓林曾写过《少谈吴冠中先生》一文,我以《为什么只能少谈吴冠中》对它进行了批驳,此外,在关于赵跃《格子》和吴冠中“大师”的话题,多少跟我有些关联。在此,我必须重申:任何人都有不提及他人名字的权利,这丝毫不影响我对这种“遮遮掩掩”的极端反感,不点名的批评通常跳不出“恶意”、“阴险”和“懦弱”三种情况。既然要说事又何必忌讳其当事人,用我老家朴素土话说:要肏屄就别嫌屌疼。难道害怕他人反击或成名不成?为人在世,能磊落则尽量磊落,大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必须肯定的是:任何人都有权批评任何人,当你批评他人时,无形中也赋予他人批评你的权力。这就是现代批评理念的基本精神原则。所以,刘晓林尽可批评任何人,更别在意什么“家”或什么人了。



(注:黑数字为刘文,红字为本人复文)



1.强调过度:随意的扩大化或缩小化都是自欺欺人的。下面我要开始得罪人了:比如,有人对罗中立先生创作《父亲》的分析、有人对赵跃女士不知什么艺术的作品暂命名《格子》的分析、有人对真假大师们及其作品的分析……我们不需要具备多高的的智商、多丰富的知识、多高明的见解、多超前的意识,多充分的引经据典,也会得出朴素、但不违背良心的看法:属于A的谁也夺不去,不属于A的谁说了也不算(指名誉、影响、作用、价值等等)。对事物的整体或部分,如果做过度的强调是极其献媚“拍人”与盲目自封的。

按:关于《格子》,除了贾方舟写过一篇正式评论文章之外,主要是我写的,由此对我进行批评和反驳的文章不少,通常是些谩骂式言论。你也清楚,我的分析与评论仅仅代表我个人的看法,无论对赵跃还是吴冠的批评都置于公共领域进行表态,绝不是属于谁和不属于谁那么简单。我持有的看法与批评,不论我的智商、知识、见解如何,肯定不考虑你或你们的需不需要,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观点,但你不能用“我们不需要”来堵绝我表达的权利,至于你说的“朴素”与“良心”是你对自身的一种道德要求,不能将你不喜欢的言论定性为“非朴素”或“无良心”的。



2.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如此何必!赵跃女士《格子》有什么意义?确实有意义,但作为个人行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巨大的意义。我在这里向杰出的批评家们建议:划时代、里程碑、承前启后之类的语言要谨慎使用。如果用多了词语也会贬值。总之一句话:作者的初衷,意图应该是好的,但采取如此行为无疑是极不好的。(即使不得已而为之、有得已而为之,也决不值得提倡鼓励,当然同情理解是另当别论的)。

按:你觉得《格子》是简单的事情,这是你的看法,我无法改变你的态度,正如你不能改变我认为《格子》具有重大意义一样。人类的交流不可能完全达成共识,通常利益决定了立场的分歧,何况社会不同利益群体之间产生矛盾与对立的思想。我公开的猜测(我不了解你的艺术趣味倾向):你是喜欢传统绘画的,你可能出于自己艺术倾向与切身利益反对那些非传统的、或反传统的艺术,并非你比谁客观而公允。正是这些,使我更坚定赵跃的《格子》具有重大意义。不是“如此何必”,在我看来是“当然如此”。



3.追求自由与自身情况的严重脱节。宇宙中有没有绝对的事物?说不好:说出来被别人推翻的可能性要多大有多大。有没有相对的事物?说得好:比比皆是。人类需要追求自由。对于个人呢?也需要。但你要清楚世界永远不可能会出现只有一个人长期生存的可能(此处可以理解为不可能存在绝对的自由)。于是,我们每个人一定生存于受制约的环境中:我们需要自由,但我们更需要自醒(自省?)。

按:“宇宙中没有绝对的事物”这种庸俗的相对主义论调是典型的瞎扯蛋!在此问题,我不想跟你进行辩论,但绝对不妨碍我认为它是属于“屁话”,只有这样概括,你才会明白我是多么的“朴素”。至于你用下面那些话来证明“宇宙中有没有绝对的事物”定论,纯属瞎扯的废话,难道想用它证明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自由吗?事物有没有绝对与自由有没有绝对是毫无必然联系。人要死是绝对的,但它又能说明自由是绝对吗?列举类推需要讲点形式逻辑的对称性。



4.敢表达自己内心所想的说实话、真话不是不能与正确相提并论的。的确,忠实说出自己的内心感受,表达自己对某些事物的认识是可贵的、值得提倡的。如果自己的感受与认识不对呢?再真实也是没用的。

按:这里的话倒不错,人忠实自己主观的情感思想,并如实如心的表达出来是非常可贵的,对错另当别论,关键是能不能真实表达。“大跃进”证明,中国人普遍不敢说真话的,现在情况虽有所改观,但在重大事件,特别涉及敏感政治问题,人们还是违心不已,脑袋子毕竟比真话更重要。



5.断章取义。很可乐,但不绝不可口。我对于人们的过于盯着某人却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搁在一边以致荒芜的情况写了《少谈吴冠中先生》,文中表述很明确:不是不可以谈,而是要少谈-对人还是对艺、对事?随后陆续出现了《为什么只能少谈吴冠中》类似的文章,喜欢咬文嚼字、大脑不甚缜密的我有没有一眼看出这个问题:少谈、尽量少谈与只能少谈、一定不能谈的意思很不一样,然而杰出的人却可以明胆张目的等同了,并且洋洋洒洒了多少星星闪闪的文字。白石老人是不是我们艺术工作者的偶像,毫无疑问:是。然而偶像与盲目迷信是不一样的。若此当偶像如同于盲目迷信时,在此基础上展开的任何阐述是跑题的,风马牛不相及的。(对白石老人的提及更多的是产生曲解的问题,已是严重的断章取义。)

当然我也在反复的想:我断章取义没有?

按:“断章取义”在人类语言与文字交往过程中是不可避免,只要它不影响整体大义就不必“斤斤计较”,跟“可乐”和“可口”没有关系。人类交流工具本身存在一定的客观局限。在你《少谈吴冠中先生》一文标题就要他人少谈,其中强加性不言而喻。之所以,我用《为什么只能少谈吴冠中》一文对你进行“朴素”的批评。事实上,你在《少谈吴冠中先生》一文中,分明要人多谈吴大师一个“好”字,你自己可以少谈或多谈,但你无权要他人多谈或少谈。这是一个社会公共理性原则,不存在“断章取义”冤枉了你的意思。我在《为什么只能少谈吴冠中》一文里已说得非常清楚。



6.过于求全。既然世间的事物是相对的那么请你放下你心中那的求全吧!说句话:你在指出其他事物缺陷弊端的同时,对于其他事物的长处优势你看到了没有?肯定了没有?指出了没有?发自内心的赞叹了没有?如果在批评家的心中,笔下仅仅是只有不好,那么一定是你自己的心智出现了问题,即使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

按:首先撇开“绝对”与“相对”之公母是非,就事论事吧。关于“大师”争论,我主要批判集体造神般狂抬吴冠中之现象,因为中国迄今为止还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大师”。这一点,包括吴冠中也承认,中国当代美术不如非洲,它包括了吴冠中以及你我。其次,难道我没有批评与质疑的权利吗?再次,我对吴冠中的绘画也有肯定的一面,这显然基于文革美术“徐制苏式”单一化而言,但不能因此把吴冠中“形式美”风格绘画吹得多么了不得。如我在《没有大师时代的大师》一文里,不但肯定了吴冠中,并分析了中国目前没有“大师”的因果关系,不局限于艺术领域。诚然,我也会同样发自内心地去“赞叹”某个艺术家,譬如赵跃、徐唯辛等等。所以,你说“如果在批评家的心中,笔下仅仅是只有不好,那么一定是你自己的心智出现了问题”这个放在我身上似乎不成立。



7.例证,尤其是对国内外前人理论的过多引用。行文中适当的引经据典可以避免论述者的很多讲不清、谈不透。可怕的是在文章中引用过多,都不知道自己到哪去了,自己在写的谁的文章。自己的亲戚有能力、有地位可以抬高一下自己,但毕竟自己与亲戚是不一样的。“引”非不用也!引多而过,过犹不及。
按:“引经据典”在某种情况下是不可避免的,譬如学问家就需要这么做,有些领域本来就是专门“引经”的注释学。在谈自己的观点可能没有必要过多引经据典。但当你想要批评某人观点思想,最好请指名道姓,否则会陷入一种“含沙射影”和“指桑骂槐”的阴暗状态。譬如佟玉洁在《〈格子〉:为新父权文化埋单》一文中,对评论过赵跃的《格子》的所谓“批评家”进行不点名骂山门,其中主要引用我与贾方舟的文章内容。早先,我领教过王小箭类似的“半开门”批评方式,如此遮遮掩掩做艺术批评,实在大没有必要,令人读起来难以揣测。总之,这种不点名批评的方式不可取,也是一种小肚鸡肠的批评语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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