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美术馆(上海)将于2017年5月11日正式对外开幕
发起人:服务员  回复数:0   浏览数:2442   最后更新:2016/11/18 20:54:41 by 服务员
[楼主] 小白小白 2016-11-18 20:54:41

来源:Art Bank


鲁明军,四川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历史学博士。2015 年对于他来说,是盛产的一年,不仅策划了“复象的幽灵” 、“触知区”、“不法营造”、“不够冲动是魔鬼”以及“阿修罗净界”等展览,更是获得了2015 何鸿毅家族基金中华研究奖助金,及受邀作为罗中立奖学金终评评委和华宇青年奖评委,还编著了汪健伟的新书《汪伟:软弱的时间》,以展览实践的方式推动着自己的研究,并在批评领域笔耕不辍。

鲁明军



ART BANK:2015年对您来说是收获颇丰也是颇为忙碌的一年,能否谈一下您作为策展人和评论者的策划和批评思路是什么?


鲁明军:在我这里,阅读、思考和写作、策展是一体的。尽管大多人对展览的认识还是局限在某种空间形态,但就策展本身而言,并不意味着一定在某个机构和空间的展示作品就是展览,写作本身也是一种展览。反之,展览也是一种写作。这几年,一直比较关心认知层面的艺术实验,所以,展览和写作基本都是围绕这一问题展开的,自然也会涉及到艺术系统和社会体制等各个方面。


ART BANK:当下的策展和批评与九十年代以来环境已经有很大不同,结合当下的一些机构的展览状态和艺术家的创作状态,你认为策展和批评工作在近几年有什么新的变化?


鲁明军:和九十年代比,一个最大的区别是,那时候没画廊和美术馆,缺少展览空间,所以,邱志杰、王卫以及徐震、杨振中他们就自己制造临时空间,今天的问题是,画廊和美术馆其实不少了,展览也很多,但是越来越难做。包括以反艺术体制名义的各种实验空间,也变得越来越乏味。很明显,这两年来的一个变化是,除了大型的重要的双年展之外,国内群展是越来越难生效,而艺术家个展中策展人扮演的角色本身又不是特别重要,更多还是艺术家自己主导的,所以也体现不出策展人的思考和要求。另外,群展难做也是因为艺术家们普遍对群展越来越麻木,对机构的学术品质越来越挑剔,甚至对参展艺术家名单都有要求,加之大部分群展都在画廊,而画廊又有自己的商业要求,等等,这些都会影响策展人的思路和水准,很多时候,都是多方妥协的结果。那么,作为策展人,其实都想和好的机构、好的艺术家合作,但最终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

复象的幽灵现场


批评也一样,可以说,这不再是一个批评的时代,批评早已被媒体写作和策展所取代。但也正是因此,对批评家而言,严肃的研究性写作变得越来越重要。加上艺术系统本身的复杂性,艺术家理论素质的普遍提高,艺术实践本身的理论化趋势,以及艺术语言更新速度的加快,导致批评写作的难度越来越大,标准越来越高。今天来看,国内的艺术写作依然是很弱的,我们不妨翻翻上世纪六十年代前后美国的艺术批评文本,我自己觉得差距很大。那些文章今天读来依然觉得很硬气,而我们的写作更像是刷屏,根本经不起智识的推敲和历史的考验。除了极个别,大部分写作要么是口号,要么是美文,要么就是抖机灵、耍聪明,有理论框架的没现场经验,有现场经验的没理论框架,如果再缺乏艺术史和文化政治的自觉,那只好在沉沦中消亡了。但说到底,还是自我认识的问题,我可能达不到这个标准和要求,但是要意识到这种变化和危机。

触知区现场



ART BANK:也有另外一种言论认为,这个时代因为艺术家展览机会的增多和艺术家自治、集群的可能性增加,因此是一个策展人可以隐退的时代,您怎么看?


鲁明军:艺术家的能力越来越综合,实验平台越来越多,所以,更多艺术(包括其他领域的)介入策展也很正常。但我并不觉得策展人会退隐,相反,这恰恰对职业策展人和展览本身提出更高、更专业的要求。因为,做一个展览可能变得容易,但做一个好展览则变得越来越难。


不法营造现场



ART BANK:作为一名隶属于院校的策展人,院校的工作对您的策展和研究工作有什么影响?


鲁明军:学院的教学和科研促进了我的理论思考和现场实践,而现场经验也在不断激活我的教学和科研工作。这种影响是相互的,也是良性的。


ART BANK:在国外,策展和批评工作的界限往往被划分地很清晰,而在中国,很多策展人也是备受关注的批评家,您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现象?


鲁明军:主要还是制度生态导致的。尽管在国外策展和批评的界限很清晰,但不存在体制性的壁垒,策展人大多都在专业机构任职,本身也在从事研究;批评家不是在学院,就是在媒体,有的还身兼数职。但前提是他们都有很完善的制度保障,包括美术馆制度、基金会制度及学院制度等。而在国内这些制度尚不完善,不仅美术馆、基金会,包括很多高校,当代艺术创作以及艺术批评、策展工作都尚未真正受到学术认可。而由于缺乏制度的支撑和保证,大多批评家和策展人不得不处在一种野生或所谓“独立”的状态,这也导致二者职业界限的模糊化。

汪健伟《软弱的时间》


ART BANK:您在2015年获得的何鸿毅家族基金中华研究奖助金项目中包括了两个月的香港驻留,在目前越来越多跟艺术家驻留有关的项目中,策展人的项目驻留却很少,您觉得策展人的项目驻留能够带来什么样的积极意义?


鲁明军:对我来说,最大的意义在于,它支持也促使自己在一规定的时间段专注做一项研究。


ART BANK:接下来有一些什么样的工作计划,和可以透露的研究项目?


鲁明军:2016年的主要工作是何鸿毅家族基金中华研究奖助金项目“‘后感性’与‘超市’:1999年及其之后”的研究 。除此,还有一个关于近代美术史的研究项目。


ART BANK:在工作中,策展人需要和艺术家紧密联系,能否讲一下您近期关注的几位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以及您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发现新的艺术家?


鲁明军:近两三年来,我先后深入研究过徐震、刘韡、汪建伟、朱昱等艺术家,和他们也一直保持者密切的联系,每个艺术家我都做过多次访谈,都分别写过两三万字的文章,就目前而言,我觉得对他们的语言系统和创作状态是有一定的了解和认识。与此同时,我也在关注年轻艺术家,除了展览,很多络、微信平台也是重要的了解渠道,包括参加今年华宇青年艺术家奖和罗中立奖学金的评选,对我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因为兼任剩余空间(武汉)的艺术总监,我也在竭力发现一些未来可以合作的年轻艺术家。


ART BANK:对有志于从事策展和批评的年轻人什么建议?


鲁明军:我经常对我自己的学生讲,如果将来想做策展和批评,一是学好艺术史,学好理论,多读杂书,多看展览;二是要有一定的写作能力,多写艺术评论;三是外语要好,能够熟练地听、写、读;四是要具备一定的社交、沟通处事能力;五是要敢于承担,要有承受各种压力和挫败的意志力。暂时想到这么几条。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