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el Broodthaers, “Musée d’Art Moderne, Département des Aigles, Section des Figures” 1972 from THE ARTIST AS CURATOR #5
by Dirk Snauwaert | 陈颖编译
“这间博物馆是虚拟的博物馆。一方面,它扮演了对各种艺术展览的政治戏仿的角色,另一方面它又是对各种政治事件的艺术模仿。实际上这也是正式的博物馆与机构所做的事。然而,这之中的区别在于前者允许你在捕捉现实的同时捕获到它所隐藏起来的东西。”——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
究竟什么才是博物馆的“实际情况”:它隐藏了些什么,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通过他长达4年(1968-1972)的对一间机构的虚拟化又探索到了哪些戏仿?当艺术家充当策展人的角色还没有太多先例可以遵循时,这位来自比利时的诗人兼艺术家将这种可能性进一步加深了,将自己转变成了集策展人、管理者、媒体联络人和博物馆创立者于一体的艺术家。事实上,他构建起了虚构事物中最具说服力的部分——在创造自己雄心勃勃的虚拟博物馆项目时完美地模仿了制度化的方式。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的博物馆(Musée d’Art Moderne, Département des Aigles)受到了1968年学生叛乱的启发,开始于他位于布鲁塞尔的私人工作室里,起初只是一个评论艺术和社会的平台。这间博物馆被分成12个有着明显区别的部分——文学、记录文献、17世纪、民俗、电影、金融、图像、宣传、现代艺术、19世纪、19世纪II以及20世纪——持续时间超过4年,覆盖了各种不同的场合。它模拟了与艺术实践相关联的各种不同的制度规范和管理专业化。其中,“19世纪”部分将艺术家的工作室用作了一个在偶然进入的游客中进行批判性讨论的平台,而他同时也在那里进行艺术创作。
1972年,杜塞尔多夫美术馆的馆长Karl Ruhrberg与助理策展人Jürgen Harten邀请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在美术馆里呈现其虚拟博物馆,这就诞生了该项目规模最大、最惊人的一个部分——图像部分。艺术家在其中展示了300多件来自不同时代和地域的艺术作品(它们来自大约50间博物馆和其它机构的收藏)以及大量本土的物品,它们所有都带着鹰的图像,总共有约500种鹰的“形象”。
这一部分的副标题是“来自渐新世至今的鹰”(The Eagle from the oligocene to the Present),这种提供了信息、带有典型美术馆风格的标题准确地宣布了其所包含的内容。要想进入这部分被展示出来,物品、文档或是画作只需要带有鹰的图像或名字即可(“这是对一个单一形象的着重探索,是对鹰的表现”),这是一个浪漫的、理想主义的、带有象征性的符号。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对主题的选择的多重内涵没有让他的观众们失望。鹰是神圣的智慧、权威、力量、优越、帝国主义和国家地位的象征。在他对这种符号的历史和功能的跨时代与跨文化的交叉中,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利用了一种广受欢迎的机构展览的形式,它在艺术博物馆中并不是那么普遍,但在一些为庞大的受众举办短暂的教育型展示的艺术馆中却很常见。尤其是在一些德语国家中,这种文化历史展览风格呈现了一个特别的文化现象或是有象征性的形式。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在一间致力于展示现代和先锋艺术实践的机构中呈现这样一场文化历史展览应该会让某些人感到震惊,但是这在主流观众中应该也获得了广泛的认可。
Marcel Broodthaers opening his Musée d’Art Moderne, Département des Aigles, Section XIXème Siècle, Brussels, September 1968
Marcel Broodthaers, installation view of the Musée d’Art Moderne, Département des Aigles, Section des Figures, Kunsthalle Düsseldorf, 1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