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颂仁计划捐赠一百件作品
发起人:artforum精选  回复数:0   浏览数:1383   最后更新:2014/01/22 17:46:45 by artforum精选
[楼主] artforum精选 2014-01-22 17:4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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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提·卡尔,《佩戴披风和盾牌的战士》,2008玻璃钢蕉叶不锈钢,190 x 205 x 160 cm.

巴尔提·卡尔(Bharti Kher)中国的首次个展正在上海外滩美术馆展出在这个回顾展中卡尔展出了自己艺术家生涯中的多个重要系列作品混种以及女性雕塑系列等我们特此邀请她探讨轻罪中的具体作品以及其作为女性艺术家在创作中的个体语境与工作方式展览将持续到330

轻罪虽然是我在中国的首次个展我考虑的却并不是所谓中国印度的概念我注重的是上海外滩美术馆本身它的历史它现在的身份它在上海的地位因此我根据这个特定场地创作了新作品已经对我的艺术实践有所了解的观众这次回顾展能让他们有更多发现对于新的观众我想他们不能简单地将展览看成当代印度女艺术家的展览也不要把它看作一次中印之间的对话这种对话是不存在的我的作品从来不是关于宏大概念的而是关于那些很小的事物我生活的地方我所爱的人我遇到的人我自己的旅行我的想象

比如向张耳的人歌唱》(2008), 这个作品的想法一开始源于我看到特里斯坦·查拉(Tristan Tzara)的文章如何做一首达达主义的诗》:你只需要把报纸杂志上的字都剪下来混在一起重新拼凑就会得到一首神奇的诗比你自己写的还要流畅和智慧我想这件作品其实是关于爱的关于人们如何尝试寻找爱情这是一碗米米上面写的字来自我收集了多年的周末报纸中的一期在这一天全国的人都在登报征婚他们描述自己的高矮胖瘦有多少钱来自什么文化来自印度哪里所以这么一小碗米可以是一个宏大的人类学研究我很少做小尺寸的作品但其实很多大规模作品的包容性都及不上这一件

包括我在内的很多艺术家都是如此创作过程本身是观察式的它真的不是来自什么正式的或者有严格逻辑的东西也不是来自理论它的到来不是因为我读了什么或者我想要做个这样的作品很多时候是因为你同时在思考不同的问题

女性雕塑系列中最早的一个是在2006年完成的我大概一年做一两个人物都是在生活中选取角色有的是我朋友有的是我遇到的人在派对上看到适合的人我会问可以用你作为原型吗于是我跟不认识的人开始对话我会请她们去我的工作室给她们看我的作品邀请她们成为我项目的一部分我想这个选取角色的过程很重要对于我和这些人物来说都是一个诱发过程(causative process),他者的身体成为最大程度影响作品生成的媒介通常我和她们见面时我会让她们站在房间里让我观察她们的身体去思考你像什么你是谁

带银鼠的女子》(2012)中的女模特我喜欢她是因为她的胳膊很长几乎过膝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对她的那双大手感到惊叹我喜欢购物购物时我发现这些木耙很漂亮是用竹子和皮毛手工制成的我想它们以前应该是用来扫落叶的但在我看来它们很像女巫的魔杖在印度的二手店中有十二个我就全部买了下来当模特用手握住这木耙并放到面前时这些枝杈就像一扇窗户也像她手的延伸——因为她的手很大就像她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脸部同时她似乎也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你我的很多女性雕塑其实既是男性又是女性难以判断这就好像之前你不知道她是谁从哪来来自哪个时代——她可能来自未来可能是墨西哥人我想物品界定了人但也让人变得模棱两可甚至矛盾

我会把这些女性雕像看作某种都市女神”,但是除去陈词滥调和身体的女性化她们是此刻她们应当成为的一切同时她们也有一丝脆弱而不仅仅是强势的镇定的或有力量的因为从她们身上我不只看到这些我感受到她们的脆弱她们甚至都不是那么完整她们在各种状态之间保持平衡女神的形象对我来说不是关于伟大神奇的乌托邦式概念而是关于此时此刻关于活着的状态

混种系列作品对我来说有着创世的意义它们是从2003、2004年开始的我相信它们在我当时的实践中非常重要我那时刚生了我女儿之前已经有了个儿子我开始回归对半人半兽半人半物之类事物的兴趣我想重新激活事物我当时并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想到可以拍数码照片这样就不用一直画说不定我能找到一些创作办法所以我创作了这一系列应该有十个照片中有我的女儿那时她才六到八个月大其他人也都是我认识的人但通常我会将我的眼睛放回去所以除了那些孩子的照片其他的眼睛都是我的我当时在思考居家环境这个概念政治社会学经济冲突权力所有这些都集中在一个关起门来的居家空间

有人觉得这些画面吓人暴力恐怖,但我不这么想它们给人感觉比较硬似乎不易接受但我觉得它们不比你在报纸上每天读到的东西更加暴力残酷它们看上去很接近怪兽如果你回顾关于怪兽概念的历史就会看到各种关于杂交的理解它们总呈现出某种不合时宜的形式历史中怪兽的概念总是以某种方式在警示未来告诉人们将会发生什么警示你关于科学的工程的未来关于人类的疯癫它会告诉你如果在某些事上走得太远将会如何

自画像》(2007)中我看上去成了一只狒狒我总是使用猴子的形象是因为我们并非如此固化(solidified)。要知道我们跟猴子的基因只有3%的差异因此将所谓的理性思维作为更高级物种或特殊物种的分界线是很好笑的我想我的很多作品总是用到动物因为我意识到我们只是这个星球非常小的一份子比如我还能告诉你什么你不知道的》(2013)这个作品我们确实已经知道了很多但是可以不只是你而是个更大的事物就跟那碗米一样我们如此渺小

最初我想做的是五个女性五个男性的摄影但是男性部分我始终没有做成我想在那个时间段我的居家环境就是关于我自己和我的孩子的当然我有丈夫但在那个时候家庭几乎跟他没什么关系我当时是准备再做一个男性系列的而且我有相关的笔记甚至准备了人物……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我只作女性的雕塑我想答案就是我了解女人因为我就是女人所以我可以谈论自己我可以谈论自己的经历我的感受——作为母亲作为一个人当然并不是说写女性故事的作者都必须是女性只是我是这样工作的这是我生活的语境如果作品里有强烈的女性主义声音一部分原因是出于某种必要性另一部分原因是我个人的兴趣所在

— 文/ 采访/宫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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