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性创作 邱志杰个展“坏笑”占领常青
发起人:陆小果  回复数:7   浏览数:1995   最后更新:2013/10/06 21:49:34 by guest
[楼主] 艺术眼artspy 2013-09-27 16:31:51

作者:Hans Ulrich Obrist(马姗姗编译)      来源:moussemagazine

一个没有耳朵听音乐的音乐家,一个讨厌处理数百人参与的电影制作的电影导演。不,托马斯·舒特(Thomas Schütte)只能是——也只能想成为——一位艺术家。这其中没有顿悟,而是一步接一步的旅程,从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开始,并于1975年“Mauer”转了一个弯。这个艺术家回溯的旅程,在本次与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的访谈的第一部分,揭示出关于他的演变过程中的许多事,也涉及了很多我们这个时代中跟他的道路曾经有过交错的文化名人。

在这个长篇采访的第二部分,艺术家谈论了在过去的十年中他的特点的转变,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家庭关系的巩固紧密相连。他的作品中体现出一种新的坚固性,其灵感来自于建筑;也反应在他的大型雕塑中,包括“Mann im Matsch”,艺术家已经做了26年的“泥中人”。

Thomas Schütte, GroBe Mauer, 1977

第一部分

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 (Düsseldorfer Kunstakademie)的开端

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以下简称HUO):要开始一个访谈的方式有很多。我想我们开始可以谈谈你作品的开端。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找到自己制作艺术的方式的?是否有一个顿悟的时刻,一瞬间突然来了的灵感?

托马斯·舒特(Thomas Schütte)(以下简称TS):没有,这是一个漫长的寻找的过程。实际上,我最初是想要做音乐的,但后来我意识到我完全不是一个音乐人。作为一个年轻人,意识到这种事还是花了一些时间的。然后我又想做电影,直到我发现那是一个业务。我对那没兴趣。他们只要有专业资格的人。而在柏林和慕尼黑电影学校都给我来信说:“你得知道电影是一个业务,因此你必须跟500个人交流每一个细节。”录像当时还不存在,至少在艺术世界不存在。其实当时感觉有点解脱了。首先制作电影总是涉及巨额融资的问题——即使所有事情你都自己做,它还是需要花很多钱。其次,它是一个社会运动。你不能简单地出现,做你自己的事。而如今,一切都不同了;你可以用1000欧元的设备就能做出工作室质量的东西。不管怎样,所有这些想法都在路途上被遗弃了,所以我来到了艺术世界。

HUO:我最近去了你在波恩联邦艺术大厅(Bundeskunsthalle)跟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的展览,他在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 (Düsseldorfer Kunstakademie)给你上过课。他告诉我说,他认为你的作品的突破是由“Mauer(墙)”开始的。

TS:是的,“Mauer”对我来说是一个突破。1975年,我花了一年时间做市民社区服务。我花了一年待在老人之家,那附近有很多的砖瓦厂。我会拍下那些砖,把它们裁剪成小版块,然后把它们画成像里希特的风格一样。做正常的色阶太辛苦了。那个突破实际上是一种节奏上的转变——一个偏移的砖的图案——这就成了一个故事。那成了一件里希特不会做也做不成的事。那突然成了一个正在被演绎的故事,那么脆弱,因为每个小的色彩面板都被放在两个钉子上。

未完待续……

[沙发:1楼] 艺术眼artspy 2013-09-30 10:56:12

生产现实 Pt.2

作者:Hans Ulrich Obrist(马姗姗编译)  2013-9-29    来源:moussemagazine

Thomas Schütte, Lager, 1978

HUO:你的作品早期还涉及电影。

TS:是的,场景和舞台至今仍然能引起我的兴趣。里希特买的那件作品就是来自"Lager"。当时我会将我周围的一切,裁切为合适尺寸的板子,然后将它们涂成不同的颜色。三个一组的我做了五十套,我把它们其中的一个挂在他的房子的楼梯间的墙壁上。那本来应该是为了换取他早期的抽象绘画作品之一,但他不想给我那个画。据我所知,它们仍然挂在那里。

HUO:它们确实还在那里。里希特很少买其他艺术家的作品,那是其中之一。

TS :上世纪70年代真的是一段好日子,当时那边有大概8位教授,都相对很年轻,并且自己也做艺术:Klaus Rinke, 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 Günther Uecker, Bernd和Hilla Becher等。他们每一位都有大概二三十个学生。因此就出现了一群几百个人都在相互促进着彼此的想法。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一个地方一般就十来个人,虽然教授有五六十个,但他们从来不见踪迹。你一年里也就能见这五十个教授两次。他们就是来收钱的,拿了钱立刻就走了。

HUO:那些日子真是一个很有动态和能量的时候?

TS :是的,大概有200个人都还只是在基础水平。那时候艺术学校有现在的两倍大。现在的学校只有当时的一半大,而且给你感觉那些院校只是为了教学人员存在的。

HUO:所以你创作了你的第一件作品跟那样动态环境有很大关系?

TS:是的。有趣的是,那种交流并非是上面规定的,但是人们还是每周都会邀请我们,他们把我们当同事,而不是学生。

未完待续……


[板凳:2楼] 艺术眼artspy 2013-10-10 17:10:21

作者:Hans Ulrich Obrist(马姗姗编译)   来源:moussemagazine

 

生产现实 Pt.3

 

Thomas Schütte, Gro?e Mauer, 1977

在巴黎La Vitrine画廊的展览

HUO:在你的传记中,我读到早在1979年你就在巴黎办了展览,在La Vitrine画廊。

TS:当时的巴黎是非艺术(non-art)的。所有的年轻人都在做漫画或者电影。但是没人去做艺术,因为老一辈的那些人还很活跃。现在的人不记得超现实主义者曾经是多么地主流。然后那些寡妇们直到不久前还都控制着一切。

HUO:超现实主义和无形式艺术家(Informel artists),就像Pierre Soulages。

TS :是的,我最近还在柏林看见Soulages,他已经92岁了。他还活着。当时在巴黎,有一个书店画廊,叫La Vitrine,当时是由Daniel Buren同父异母的兄弟Michel Claura运营的,他是个评论家。他和她的妻子一起经营着一家很棒的书店。那就像是观念艺术家和极少主义艺术家的避难所,有非常多国际化的书籍。它就在蓬皮杜艺术中心的对面,当时蓬皮杜还在建。我过去老去那里,然后久而久之我终于说服他们让我在那里做一些事情。但我并没有在那些墙上挂上艺术品。相反,我建了一个继电器,跟商店里的电路相连,它让那里的全部的灯每隔30秒就熄灭一次。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注意到。那就是我的作品。

HUO:当时一件非常不为人知的作品?

TS:不是,它也在什么地方被发表过。当时大概三四个巴黎的艺术家非常投入他们自己的事情。我觉得我只见过Daniel Buren一次,隔着很远看过一次Niele Toroni——但他至今都对我非常友好。Sarkis也是这样,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在当时那些日子,巴黎已经在很久以前被纽约和德国超越了。

HUO:所以,你是从巴黎开始做展览的,这很有意思。

TS:我只是不停的去烦他们,直到他们让我做些事情。我那时在巴黎是靠津贴生活的。

 

未完待续……

[地板:3楼] 艺术眼artspy 2013-10-10 17:12:43

作者:Hans Ulrich Obrist(马姗姗编译)  来源:moussemagazine

 

生产现实 Pt.4

Thomas Schütte, Bühne (Modell 1:5), 1980

展览“Westkunst”

HUO:接下来我们应该谈谈1981年的展览“Westkunst”。2007年在卡塞尔文献展XII的一个“迷你马拉松采访”中我们谈过这个。当时你说,原本你的工作是要以真人大小的架构展示的,但最终只停留在了使用模型的阶段。在与Ulrich Loock的采访中谈到这里也非常精彩。但关于那些模型我想知道的是,那个想法是如何出现的。如果你跟科学家聊,像是Benoit Mandelbrot那样的人,他会告诉你,在一个下着雨的周四,他在一个被擦了一半的黑板上看见了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基础。科学发现总可以被具体到某一个特殊的日子或者事件上。还有你是如何开始在你的作品中使用模型的?因为这在后期变得很重要。你还记得有过那么一个时刻吗?

TS :是的,我对“Westkunst”展览记得非常清楚。没有一个人对我们感兴趣;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朱利安·施纳贝尔(Julian Schnabel)和那些意大利画家身上。他们是所有活动的目的。然后我跟一个朋友就做高速火车回去了。那边的画廊主和展览商们连免费啤酒都没有给够我们。我不得不跟Jeff Wall共用一个展位。他已经鼓捣了几周那个供电设备,只求能让他那个美国配制电源的灯箱发挥作用。当然,他可不希望我也有灯光。所以我就呆在黑暗里。

HUO:所以你的模型首次展出是在黑暗之中?

TS :是的,只有一个聚光灯,我还不得不自己支付它的费用。是Kaspar König的指导给了关于那些模型的灵感。他总是滔滔不绝各种各样的想法,而且他自己甚至都没发现他在不停的给出指导。

HUO: 他对这些模型有的想法?

TS:不是,因为最初没打算把它们做成模型。他说:“Thomas,这里是一个展馆,做些大东西。”当然他没想到我会在那个空间内建设我自己的建筑架构。我设计了三个不同的东西——游船(Schiff)、板条箱(Kiste)、舞台(Bühne)。首先是在纸板上,以1:100的规模做的;然后以1:5的比例做了一个更加得体的模型。但后来因为钱用光了,整个概念就崩溃了。他们在Schmela重建了Claes Oldenburg的“Store”和Beuys的首次展览。那就是我当时希望建设一个既是装饰同时拥有其自己的功能的建筑的想法的破灭——我想让人们可以爬上去,爬下来,走动,就像一个舞台。

当时有20个展位,每个都是10米乘10米的,是由Oswald Mathias Ungers计划的,但是如果你的那些东西真的能从门口进去,那你才是真的幸运。那样的格局让展览感觉起来像一场艺术博览会。每个艺术家被给了一个画廊——我没拿到Konrad Fischer,我得到的是Rüdiger Schöttle。 而且因为策展的原因,突然之间我不需要再跟Jeff Wall一直争来争去了,这事自然地就解决了。 

但那还是有点吓人的,首先规划的是那种高15米的东西,然后结果却建了一个模型,而且还是在黑暗中展览。为了这个项目我花了一年的时间,但它最终却被彻底摧毁了。我连饭钱都没有挣到,但重要的是,我做了这件事。

即使当我还在艺术学院的时候,我就会缠着我的朋友给我一堵墙,这样我就可以挂些什么或在它们上面写些什么。我试图在生活的背景中做艺术。这个过程中你会随着你面临的挑战而成长,然后接踵而至的是更多的挑战。

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建造东西。我真的对大型展览或者赢得奖项或者疯狂的拍卖之类的事情没那么大兴趣。即使我得自己花钱,我也不想继续生产任何的产品了;相反我想建造些永久性的东西,那些能够被留下的东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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