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三动画:这论调太不新鲜也没脑子
发起人:灰常灰  回复数:2   浏览数:2162   最后更新:2013/07/15 23:27:38 by guest
[楼主] 小白小白 2013-07-12 11:11:49

来源:99艺术网 作者:王胤采访,刘慧玲整理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馆长田霏宇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馆长田霏宇

“中国通”田霏宇接任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馆长一职,到目前已经将近一年半了。在掌管UCCA之前,他在当代艺术圈也是重任在肩,做过《艺术界》的编辑总监及执行出版人、ArtForum杂志特约编辑、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客座教授、苏富比拍卖中国当代艺术部学术顾问、瑞士巴塞尔艺术博览会中国代表等要职。这个意大利裔美国小伙儿远道而来,在中国当代艺术界低调地“风生水起”。

田霏宇从高中就开始学习中文,对汉语与当代文化艺术十分热爱。虽然在90年代末大部分外国学者还不能接触到很多中国当代艺术的信息,但是那时他已经阅读了高名潞、巫鸿的著作,也包括《艺术界》杂志、双年展画册,并且开始进行研究,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因为中国当代艺术这个领域正好体现了中国社会的一些变迁,同时在全球文化语境里也很容易与后殖民、全球化扯上关系。”在当时,他并没有想到任何的经济利益或者职业前途,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99艺术网: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事与中国当代艺术有关的工作?

田霏宇:读完硕士后,越来越喜欢中国当代艺术。2005年刚毕业时,我到北京待了一个月,来看一些朋友,那时我在UCCA看了一个冯博一策划的展览,觉得挺有趣的。在那段时间里,我有一种预感,就是进入中国当代艺术的人会越来越多,马上会发生大变化。不过当时也没有决定要立刻搬回来,而是回到美国。紧接着苏富比拍卖行联系我,就在纽约待了半年,工作内容也是关于艺术,发现还是很喜欢中国当代艺术。后来,我觉得要做中国当代艺术的话还不如就在北京,于是,2006年4月中旬就彻底搬回来了。

99艺术网:您自从接手UCCA馆长以来对UCCA做了哪些方向性的调整?

田霏宇:方向特别明确,就是想做一个综合性的、国际水平的非营利艺术中心,这个使命一直没有变。期间有过一些调整,比如说创馆初期希望这里可以更像文献中心或者图书馆的样子,但北京的确给不了这种条件,后来走向了大众。这也有好处,吸引了大量的观众,提高了影响力。现在这两方面有很多结合,向大众推广一些新的美学经验,也会遵守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趋向,为中国艺术和视觉艺术的长远发展做一些贡献。当然不是局限于某一个国籍的艺术家、某个年龄层的艺术家或者某一种媒介的艺术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艺术家打造的艺术空间如何既能独立于周围的社会,又能给观众带来一些有意义的体验。

99艺术网:UCCA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公益的综合性艺术中心,现在非营利机构运营起来非常艰难,您有哪些可以使UCCA良好运转的运营经验,包括UCCA的资金来源?

田霏宇:其实我觉得也是在这几年的时间UCCA发展得越来越成熟,我的到来只是这个大转折的一部分,而不是我来了就改变一切。经历了2010年拍卖事件之后,尤伦斯夫妇决定要把这个中心好好做下去,这也引起一些新的思考。我们肯定需要一种很理性的控制,不可能像前两年没有具体的预算。机构运转的前提是,很熟悉、很科学地评估成本是多少,从成本再回去想需要多少资金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目前资金来源越来越多元化,最早则完全取决于尤伦斯夫妇,当然现在尤伦斯夫妇仍然每年为UCCA提供资金,差不多是我们运营成本的一半,其他则依靠我们自身的运营。主要的渠道有UCCASTORE、商业活动场地销售,门票收入等,场地销售当然与展览无关,只是纯商业活动,还有就是来自一些企业、政府机构和个人的赞助。我上任以后成立了一个赞助理事会,有一些藏家愿意每年以金钱的方式来赞助UCCA,同时也会参与到我们很重要的讨论,如关于这个中心的未来,关于它的一些走向等等。当然我们也会组织一些与赞助相关的活动,像UCCA年度庆典晚宴。当然中国有很强大的官方美术馆、博物馆系统,它们也在改变中,但是更多的是依靠国家、政府的资金。画廊或者其他美术馆可能更多的是从商业模式中找赞助,如出租展场。这可能是我们与其他机构最大的区别,因为我们不会这样做。当然有各种不同的合作伙伴会进来,但是做什么展览,怎么做,怎么呈现,这些肯定是我们美术馆的核心,肯定是由我们主办的。

99艺术网:UCCA在展览安排上会遵循怎样一条线索?您更愿意从哪些方面呈现当代艺术的面貌?

田霏宇:没有一个公式。有一部分说起来真的是凭感觉。我工作最核心的部分是提供对展览安排走向的引导,这促使我时常想一些问题,比如说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线索,怎么能以一种有趣的方式和它互动,而不是教条式地按照一个提纲去做,在大家接受的线索情况下怎么变得出众,同时选择呈现一些以前没有广泛地受到关注的内容。比如王兴伟的展览,我认为他在绘画方面是中国最强的艺术家之一,但是因为很多原因,他一直是跟一家画廊合作,没有被普遍认可,我觉得UCCA这样一个平台很适合做这件事。

我们就是一个美术馆,能够有条件把海外、国内藏家的藏品借展,把最好的作品做一个很壮观的展览,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比如已经开幕的展览“杜尚 与/或/在 中国”,杜尚对中国的艺术影响如此之大,但是他的作品从来没有被系统地展示过,你可以说我们展示的不是他最佳的一幅油画或者最主要的现成品,但是能做这么个展览已经超越了以往对他的呈现,展览还增加了中国跟他有关系的一些作品。每个展览都有一个来源,我们想做的很多事是别人想不到的。

99艺术网:近两年青年艺术家的展览越来越多,可以说成为一种热象,UCCA做“ON │ OFF:中国年轻艺术家的观念与实践”这个展览和其他青年艺术家的展览有哪些不同的地方?

田霏宇:本次展览的核心在于策展思维,我完全没有干预策展人的工作。我们选择这两位策展人,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正好跟展览的艺术家是同代人,来自同一个历史背景,并不是说为了青年而青年。这个展览像一个双年展,每两年把一些反映这个时代的作品展出来,他们有一个整体的判断,这更像是他们的一篇作文。

99艺术网:前不久展出的“MAP Office:稻谷炼狱”和去年“非常建筑+张永和:唯物主义”的展览都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对材料可能性的探讨,这也是您比较关注的吗?

田霏宇:对。在中国做美术馆有很多限制,比如运输、审查和资金都是问题,唯一不是问题的就是制作。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而且制作速度特别快,我觉得这是我们的一个相对优势。张永和的展览,如果拿到国外,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呈现效果,而我们则可以利用这些条件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这个展览题目就叫做“唯物主义”,针对的就是材料,材料可能是他建筑的一个核心。“稻谷炼狱”更多是一个以材料作为观念的呈现,不是说我们都应该用稻草建房子,艺术家们探讨的是商品本身,只是用稻草这个全世界原始社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商品去讨论一些价值,当然他们也重视材料。这个展览如果在别的地方做,第一是考虑到材料的安全性,第二是不能做得太干净和漂亮。我们还是要做一些别人没有想到去做,或者想做都做不到的事情。

99艺术网:您作为馆长也是策展人,对策展怎么看?您觉得策展当中最难的是什么?

田霏宇:策展是一个全世界最谦虚的工作,其实就是一种服务,就是怎么把一个艺术家的想法理清,怎么对得起观众,去呈现这个展览。有的人可能会面对策展人的权力,或者是把策展想成很形而上的事,其实它是一个非常具体的工作,而且我并不认为策展人要跟艺术家一样去署名。如果去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看展,看完整个介绍,在最后一行才会知道策展人是谁,他们都不用“策展”这个词,而是用“组织”,我有时候会拒绝把自己称为“策展人”,哪怕展览是我策的,但是有的时候也没有办法,我并不觉得艺术家和观众都更亚于策展人,因为策展人服务的就是这两种对象。

99艺术网:现在很多展览,策展人、学术主持的功能也都是混淆的。

田霏宇:“学术主持”完全是中国的说法,我们从来没有用过,每次想翻译这个词都不知道怎么翻译。

99艺术网:在UCCA的讲座上,您都是充当一个访问者的角色与艺术家、嘉宾进行交流,您为什么这样做?跟您之前在《艺术界》做主编这样一个职业经历有关吗?

田霏宇:我在UCCA说话的机会非常多,而嘉宾难得来一次。尽量去引导一个对话,可能要比读一个宣言要有趣些。做编辑或者是记者出身,我觉得这是特别幸福的一件事,因为在采访人的过程中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比如去巴塞尔,最有趣的事就是和艺术家对话,不需要馆长或者策展人,这样会更有意思,我一直觉得判断一个讲座的好坏,就是看中途有没有人离席,走的人不多就说明这个讲座好。

99艺术网:在您看来目前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生态是怎么样的?

田霏宇:我觉得很有希望,这几年的快速成长真是很惊人,而且我们现在已经不在那种觉得所有事物都在未来的一个时代里,很多东西已经成型了。这时候加入这个圈子,有很多选择,做商业、学术或者机构,整个艺术生态已经很丰富了,以后也会越来越丰富。老问题就是硬件和软件的一个落差,相对来说建造一个美术馆比长期运营一个美术馆容易得多,最终需要的是人才。

99艺术网:在国际当代艺术发展情境当中,您觉得中国当代艺术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田霏宇:我刚入行的时候,大家都还处于一种很紧张的状态,觉得中国就是下一个俄罗斯。苏联的艺术从1989到1991年红过一段时间,然后再没有红过。中国从90年代开始得到一些认可,一直到2005、2006年形成国内市场的时候,这是最大的担忧,怕这个热潮会过去,全世界会忘掉中国。现在发现被全世界忘掉都无所谓,因为国内市场完全可以撑得住,但这个也带来很大的风险。在国外受到最高程度认可的中国艺术家就是艾未未,圣保罗博览会有三个国际一线的画廊代理了他的作品,我看不到任何其他中国艺术家的作品,为什么没有其他的中国艺术家在那儿?这证明了中国艺术家的国际化强度还是不够的。这个系统怎么以一种可持续的方式促进有趣的交流?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在国际艺术圈我们完全是以博览会来划分时间的,比如说这一周所有人在香港,下一周所有人在威尼斯,再过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出现在柏林或者伊斯坦布尔或者南非。北京却没有一个这样的时间,没有一个星期会有很多国际艺术界人士同时到来,虽然大多数都来过,而且有的经常来,但是没有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是属于北京的。上海还好一点,因为秋天的时候有双年展、博览会。没有这样一个时间的地方其实是很危险的。

99艺术网:今年参加到威尼斯双年展的中国艺术家很多,业界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您怎么看?

田霏宇:首先,我强烈建议先了解威尼斯的三种等级的展览现象。第一是主题展,第二是国家馆,第三才是平行项目。平行项目就是花三万欧元用一下双年展的logo,没有任何其他的质量保证,所以我们一定要理清楚参加或者是去看了哪一种类型的展览,包括台湾馆都是平行项目,因为没有国家政权的地位,更不用说不是中国馆的中国展览。中国艺术家参加其他国家的馆,这个倒是挺有趣的。其实去威尼斯举办再多的展览也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希望大家能更深入了解当中的内容而已。



[沙发:1楼] guest 2013-07-29 12:49:25
[板凳:2楼] guest 2013-07-29 23:33:36
[地板:3楼] guest 2013-08-03 12:19:05
有趣
[4楼] guest 2013-08-03 13:29:51
秋天的时候有双年展、博览会,让我想起小泽玛利亚,她是洋鬼子,我也是洋鬼子,这让我伤感。——田霏宇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