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宁：碧山丰年祭前言



安徽省黟县碧山村是众多著名的徽州古村落之一，从黄山国际机场驱车一小时可达。这里“山高田广，阡陌如绣，白墙黑瓦，鳞次栉比”，共有面积58.5平方公里。村内有宋代私家园林“培筠园”，明代私塾“耕读园”，清代古塔“云门塔”，现保存完好的明清时期古民居和祠堂百余座。在历史上，它曾经有过显赫的位置——据《新安志》记载，隋开皇十二年(592年)，改新安郡为歙州，设州治于此。

徽州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乡村建筑资源和历史人文资源，是人类多样化生活的一个不可多得的样本。在尘嚣日上的大都市中已分崩离析的乡土血脉与宗族体统在这里青山绿水的保育下得以幸存。但是，现有的单一旅游开发模式既不关心农村自然生态的保护和发展，也不致力于传统农耕文化的传承与复兴，只是让更多游客蜻蜓点水到此一游，观看毫无生气的样本，无法激起对乡村重建的更多参与。这同时也打破了前来寻访乡土中国的人们对乡村的淳朴想象，让它的亲和力大打折扣。比起村庄的自然凋敝，这更加令人痛心。

在未来五至十年内，回归乡居生活、逆城市化将成为中国城市居民的潮流。人们厌倦了城市的喧闹生活，希望开始实践新的农业生活方式——或者说在恢复这种生活方式。为此，我们计划在碧山村创建的“碧山共同体”，起自对农业传统的忧虑和对过度城化的批判立场，它是一个关于知识分子离城返乡，回归历史，承接本世纪初以来的乡村建设事业，在农村地区展开共同生活，践行互助(Mutual Aid)精神，减低在城市中盛行的对公共服务的依赖，以各种方式为农村政治、经济和文化奉献才智，重新赋予农村活力，再造农业故乡的构思。鉴于今日农村社会的迫人现实，我们决定把这一构思付之实践。

作为碧山共同体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们于2011年8月26日至28日在碧山村举办“碧山丰年祭”。“丰年祭”本是中国传统农耕社会的一种祭祀仪式，除了向祖先神灵祷告，祈求保佑农作物顺利收获，并预祝来年五谷丰收、人畜两旺外，祭礼之后还会举行聚餐、歌舞、游戏及篝火晚会等。我们借用“丰年祭”这一古老的仪式名称，期望恢复和重建这种由来已久的乡村公共生活之一，并赋予它新的内涵。同时，我们也将“碧山丰年祭”作为一种全球化和在地化的交集实验。

“碧山丰年祭”活动邀约艺术家、建筑师、乡建专家、作家、导演、设计师、音乐人，以及致力于乡土文化研究的当地学者前来参加。此外，我们还在黟县乃至徽州招募民间手工艺人和民间戏曲艺人，共同合作在碧山村的祠堂和乡间粮仓等公共空间举办与乡土生活相关的建筑、家具和生活用品设计、影像艺术作品以及其他手工艺品的展示；举办乡建学者和乡土建筑研究者的学术研讨；以及举办当地戏曲和舞蹈的演出活动等等。

碧山共同体计划的首个异地(Off-site)展览活动已于6月5日至19日在广东时代美术馆实施，它以前期的阶段性调研创作的形式，在美术馆系统中介绍“碧山共同体：如何建立自己的乌托邦”的概念，为观众提供一种以文艺形式参与乡村建设的初步思路。在“碧山丰年祭”之后，碧山共同体计划还将作为一个特别项目参加今年9月的成都双年展国际设计展和其他国内外的一些展事。而在2011和2012跨年度举办的南京艺术三年展则将以碧山共同体计划为骨干内容，把它变为完全聚焦世界各地乡村建设运动的大型展览。

根据我们的设想，“碧山丰年祭”将作为一年一度的嘉年盛会永久落户黟县碧山村。随着进入“地方社会”的时间和深度的延长和加大，在今后每年的盛会中，我们将进一步融入当地生活和参与当地建设，将“碧山丰年祭”办成与乡土生活紧密相关的真正属于当地乡民的嘉年盛会。我们希望藉此探索徽州乡村重建的新的可能，并在北京798和上海莫干山这类城市改造和再生模式之外，拓展出一种全新的徽州历史保护与文化再生的模式。

欧宁，左靖
碧山共同体计划联合发起人

微博上的议论：

@钟刚：今早听说欧宁的碧山共同体笔记这几天在深圳圆筒展出，也就是说，碧山乡建尚未有实质性推进时，欧宁团队却依此做了5个展览：广州时代美术馆的碧山计划展、碧山村艺术展（碧山丰年祭）、深圳圆筒展、成都双年展以及南京三年展，这到底是建设乡村，还是消费农村，值得欧宁兄多加斟酌。
8月29日 10:54 来自新浪微博

以下跟贴评论：

吴筱羽 部分同意。。不過，也可能是希望擴大影響力以推進鄉建進展，破除屏障也不定。。。(8月29日 10:55)

钟刚 回复@吴筱羽:屏障不在城市的。(8月29日 10:56)

吴筱羽 回复@钟刚:你知道，有一种想法是，城市反攻农村…(8月29日 11:03)

钟刚 回复@吴筱羽:城市反攻乡村？听不懂……(8月29日 11:04)

吴筱羽 回复@钟刚:大概就是你在外面名氣大了，地方領導們會覺得你是名人能給他們帶來效益，就會給你開通行證。(8月29日 11:08)

钟刚 回复@吴筱羽:哈哈，你以为地方领导和艺术圈是同一个系统啊，再说，欧宁现在的声名资源也不需要这样的增值和储备。(8月29日 11:10)

吴筱羽 回复@钟刚:哦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泉州對蔡國強可是超尊重哦。。(8月29日 11:11)

钟刚 回复@吴筱羽:尊重是一回事，地方政府在乎的是快速带来收益才是关键。(8月29日 11:12)

吴筱羽 回复@钟刚:現在那個號稱要花10億的泉州當代藝術館，就是找蔡國強全力搞的哦。(8月29日 11:15)

钟刚 回复@吴筱羽:乡建要复杂得多(8月29日 11:16)

艺术也疯狂 建设乡村？哈哈。先买好房子，再借媒体把那个地方抄热，你说是建设农村消费农村？农民很可怜的。//@白小刺：意见中肯(8月29日 13:11)

王美旭2012 还是有提前量的消费。//@曾无艳：消费。(8月29日 13:17)

欧宁 你提到的展览后两个还未实施。碧山的工作是一步步展开的，乡村的建设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要分许多个阶段，而依靠民间力量做这些事要整合许多的资源，也要解决众多的难题，在这里发表几句评论很简单，要做起事来可是千般波折。我们无法在初始阶段就能呈现一个完美的结果，请大家多点耐心。(8月29日 14:07)

你觉得恨却离不开 曾听欧宁讲课时提到当地政府的愿景：只要出名便是好的。碧山计划需要很多，理论指导，重建乡村的社会体系，钱，用来重建基础设施和村民公共活动场所，致富，让农村青壮不再流失。更需要地方政府合作。一个行政命令便可让一切计划夭折。多办展览，无非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新生事物，现在就质疑是否太早(8月29日 14:22)

朱雁光 转发此微博:在刚刚结束的木栏围场艺术节研讨会上我说过一个问题，在城市化对乡村围猎的同时，“文化艺术”也开始了对乡村的围猎！〖黑纱〗(8月29日 14:26)

钟刚 回复@欧宁:我了解其中不易，也深知乡建是一项长期的工作，我并非批评碧山行动，而是觉得在乡建初期做这么多展览，有何益处？毕竟从展览来看，艺术家的介入还比较浅层次。乡建的根本在于：你在乡村做了什么，而不是告诉别人你要在乡村做什么。对于欧宁兄的碧山作为，我是相当钦佩的，也乐观其成。(8月29日 15:44)

刘逸鸿 乡建的根本在于：你在乡村做了什么，而不是告诉别人你要在乡村做什么。//@皮力：(15分钟前)

@白小刺：@欧宁 不是乡建专家，也不是社会运动家，他在艺术创作和策展层面已经完成了对碧山村的建设，这种建设（或消费？）对于碧山的社区营造是否有正面推动，需要观察，在我看来，碧山的再造，需要农民的主体性被真正激发，这个是欧宁做不到的，需要更多乡建NGO介入，我推荐#国际小母牛项目# 关注碧山村.
8月29日 14:04 来自新浪微博

以下跟贴评论：

欧宁 一切只是开始，离完成太远了。接下来，还要做更多更深入的工作。希望明年我们的成果展示更饱满。国内目前NGO发展蓬勃，正处于成长期，很有朝气，但NGO的机构性质也深藏弊端，Mike Davis在《布满贫民窟的星球》中就已开始批判国际NGO的官僚化。在中国，社会建设仍需要吸纳更多力量，碧山计划完全开放的(8月29日 14:36)

欧宁 我们从来不在碧山计划中使用“策展”这个词。这个来自艺术系统的词令我们厌倦。关于乡建，目前观点和方法纷呈，它需要聚合，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把不同地区和不同流派的乡建工作者邀来碧山分享经验和交流心得的原因。只有更多力量融入，它才会壮大。分歧是好事，我们走到一起不是为了统一，而是为了差异。(8月29日 14:43)

yuleinihao 什么都没真正开始便急于展示，但是听到批评却说还要去深入。 (8月29日 14:46)

我就是紫陌 看到碧山计划以后，时常在想，这真的有点乌托邦小国的意思。通过艺术来调动一个村的人，这个计划就是这个村，这个村就是一个艺术。以我的知识很难表达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乡建想做好，除了这些，还需要政策支持啊……(8月29日 15:48)

俺爱设计 乡建？是指乡村建设吗? 我打出生在山东的农村一直长到8岁，一直不想回去，就怕到处脏兮兮，没有立足之地。你们这样商谈乡村建设，把农村建设得美丽，我就可以回去了。(今天 07:12)

BOOLY 嗯 玉川小镇中的一些新建就搞得像步入异国他乡似的(今天 07:58)

啊-----朱世良 把扩张城市的资金的百分之一来建设农村，那么美丽的乡村诞生了…人口，就业，养老等问题解决了，社会才会真的和谐。可惜政府不是这么想的。(今天 09:53)

@李翔宁的博：欧宁是很有资源也很有能力的艺术家和策展人，应该更深刻地揭示乡村社会的根本结构和当代变迁，而不应该仅停留于一种怀旧式的乌托邦，让人觉得整个活动更像是一场学农的体验和一种居高临下式的美学观照和人文关怀。
8月29日 02:52 来自iPhone客户端

@李翔宁的博：碧山丰年祭，一堆艺术家自己玩得很high，和所谓乡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小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用艺术和设计虚饰了一个温情脉脉的乡村社会，真正的现实在哪寻觅？很有分析价值的案例。
8月29日 02:39 来自iPhone客户端

以下跟贴评论：

巴黎野城 先从重新关注农村做起嘛，艾瓜子的几亿颗陶瓜子不也拉动了农村手工业经济，先有互动的平台，再有深度挖掘，至少碧上的展也让农民自己认识了传统的价值和做为一个农民的自我价值 (8月29日 03:00)

Ying_Cornell 回复@巴黎野城: 到是＂农村手工业经济＂别太过头就好，农业其本身的价值也不要忽视。好比农家乐，农产品却从市场买 (8月29日 04:24)

巴黎野城 回复@Ying_Cornell:农村手工艺是濒临灭绝,你觉得大熊猫有可能和苍蝇蚂蚁一样繁殖过头么 (8月29日 04:27)

资深杜撰 批评得很温柔。 (8月29日 10:31)

欧宁 李翔宁兄，你只看到微博上零碎的信息就作出此种判断，有失学院派的严谨(8月29日 14:01)

李翔宁的博 回复 @欧宁:给我们国际班的学生上课，很想讨论下这个案例，什么时候有机会听你详细介绍一下。 (8月29日 16:45)

转自：边缘之书：戴章伦的博客

戴章伦：碧山日记

初秋的8月，皖南盆地雨丝风片。从屯溪到黟县的公路两旁，山竹葱翠修长，娉婷如画，覆盖了一整片的山脊。山谷间的凉风吹过竹海，激起一浪的松软，像是一片被谁挥动的鹅毛笔。水汽从上谷间潺然飘升，萦绕住整一个山尖。4年前的此时，三年展的艺术家工作坊选在黄山，我第一次随同友人一道从黄山驱车前往西递，南屏，印象极深沿途的斑斓景致，田间黄绿交织；白墙青瓦，马头山墙，散嵌其中。尤爱那时南屏的沉静古拙，至今想起依旧还是鲜活如昨。 此番再度回到皖南，是想要去看看欧宁，左靖在这青山绿水间试图营建的“桃花源”。欧宁的碧山乌托邦构想最初只是Moleskine 笔记本上的涂涂写写（呵呵，后来得到了Moleskine 的赞助），今天，四面八方的人辗转聚集到皖南徽州古黟县的碧山村，来看这个乌托邦的迈出的第一步：碧山丰年庆。 去之前就已从多方看到关于“碧山共同体”的报道访谈，跟台湾友人聊起的时候，我依然下意识地表示出了自己深深的怀疑。并非是对人们试图构建乌托邦的怀疑，只要人类尚未灭亡，构建乌托邦的热望就不可能终结。所疑无非有二：知识分子们对于自身的角色定位，他们如何能发挥实际的作用。 记得3月的时候跟良一同去寻访绍兴的安昌古镇，古镇上的绍兴师爷博物馆给我们留下极深印象。看得出直到民国时代，师爷作为地方乡里间一种具有特殊身份的知识分子，仍旧与地方百姓的日常生活保持着无法割断的联系。他们是一群特殊的体制外“官僚”，以自己的特殊的能力和人际关系为体制内的官吏服务。中央权力鞭长莫及，在对于地方的控制，处理地方各样复杂的事务上，都必须仰其鼻息。关于这点，费老在他的《中国士绅》里有相当详尽的论述。我没有细考过，但“师爷”也许是中国旧时士绅阶层与地方百姓之间联系的最后一代吧。越往后，传统士绅与地方百姓日常生活间的联系日趋松弛，直至最终全然的断裂。这种断裂，恐怕到今天依旧没有能够被合理修复。 费老在分析中国传统士绅的特性时提到一处结论极为有意味，他指出：“在长期的历史中，由于他们在权力结构中的关键地位，士绅获得了一系列职业伦理的准则。他们宣传礼的学说：每个人都应该按照社会结构中所占有的地位来行动并知足。孔子的任务是规定每一个社会阶层的正确的行为的准则。作为一个特权阶级本身，士绅绝不是革命的。秩序和安全是他们唯一的兴趣。”也就是说，从传统的士绅阶层中绝对不会自然蜕变发展出一种变革性的力量，只要他们仍然在地方，仍然在地方的权力结构中起作用，他们就不会放弃这种特权身份。也许甚至可以从相反的意义上说，传统士绅阶层在历经了漫长的发展之后变成了一种惰性极大的附着力，牢牢附着在乡间的权力机制中。也正因如此，当外界发生巨大的变革时，传统士绅的反应力严重滞后，以至于他们已经无法实现自己作为“媒介”，“桥梁”的作用。辛亥之后一系列激进的变革更是将这些传统士绅们完全淹没，他们自己尚不能也不愿理解这些千年未遇的“革命”，“共和”的理念，遑论传达给乡里。由于近代士绅们失去了其原有的功能和威望，在地方上，他们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厌弃。鲁迅小说风波里的赵七爷就是一个被乡里看不起的例子，赵七爷是“这三十里方圆以内的唯一的出色人物兼学问家……有十多本金圣叹批评的《三国志》，时常坐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他不但能说出五虎将姓名，甚而至于还知道黄忠表字汉升和马超表字孟起……革命以后，他便将辫子盘在顶上，像道士一般”，而一旦皇帝坐了龙庭“却变成光滑头皮，乌黑发顶”。因此被村子里的七斤骂作“贱胎”。因此，近代以来，当作为一个阶层已然失去功用的传统士绅们越是试图牢牢附着于原有的乡间权力机制，越是遭到地方乡里的厌弃和蔑视（也许鲁迅的小说之所以在当时如此受欢迎，是因为人们确实从他练达的笔法，世故的情节设置中，清楚看到了传统士绅的命运）。 另一方面，另一波激进的知识分子则从传统士绅的结构中挣脱出来，从乡村进入城市，成为时代的弄潮儿。这些知识分子大都接受过近代西方思想的洗礼，他们一方面“倡西学”，一方面却也没有放弃“循守旧制”，尤其是在伦理规条上。这一波的知识分子五四之后越发激进，而他们的主要活动地点也逐渐集中到了诸如上海，北平这样的大城市。当20年代初，他们已经开始接触所谓的共产主义思想时，他们所出生，成长的乡村却仍旧依循着古老僵化的旧制，按照过去千百年来的生活方式一直生活着，直到土改。当这一波的知识分子在大城市里结社，办报，撒传单时，他们的乡村无人顾暇，日渐凋敝。乡村已无法接受他们，他们也已无法适应乡村。 因而我想，当最近的知识分子试图返回被他们抛弃已久的乡间，他们首先需要审慎面对的，是这依然存在，尚未被修复的断裂（吾国的历史似乎已表明，谁成功修复了这种断裂，谁就赢得了广大的乡间）。他们首先需要认真对待和进入其中的，是乡间错综复杂的现实——从千年旧制到动荡年代其间的全部遗留。记得几个月前采访谢英俊老师，他说，知识分子总是把返乡当作逃避城市压力的退路，谢老师则说：“如果你在你在城市失业一分，你在农村就失业十分！”可见，农村的现实远比城市复杂纠葛得多，农村对适应力的要求也不见得是比城市要低的。当然，如果知识分子们已然在城市获得成功，只是想要返回乡间享受野鹤闲云，独善其身，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只是恐怕有时我们会不是那么分明，错把闲云野鹤之实视作了返乡建设之意。

@何岸不怕：他就是典型性小资对年轻人有很多不好的影响，素质不错/ @李翔宁的博 :欧宁是很有资源也很有能力的艺术家和策展人，应该更深刻地揭示乡村社会的根本结构和当代变迁，而不应该仅停留于一种怀旧式的乌托邦，让人觉得整个活动更像是一场学农的体验和一种居高临下式的美学观照和人文关怀。
8月29日 11:34 来自酷派手机客户端

资深杜撰 执行不错，不能主导。抓时髦激进，用小资病的方式去抓的时髦激进。(8月29日 11:59)

何岸不怕 回复 @资深杜撰:他出了些书。买了两(8月29日 12:31)

何岸不怕 回复@资深杜撰:他算是小资加买办吧(8月29日 13:11)

资深杜撰 回复 @何岸不怕:他未必有病，但抓住了众人的海龟病和小资病。(8月29日 13:26)

何岸不怕 回复 @资深杜撰:其实比较脏，假(8月29日 13:29)

资深杜撰 回复 @何岸不怕:当然咯(8月29日 13:30)

何岸不怕 回复 @资深杜撰:你对这样的主儿，怎么看(8月29日 13:35)

资深杜撰 回复 @何岸不怕:我之前批评过不少了。(8月29日 13:36)

何岸不怕 回复@资深杜撰:不够切肤，稳准狠要(8月29日 13:40)

资深杜撰 回复 @何岸不怕:不恋污，要写作。(8月29日 13:44)

何岸不怕 回复@资深杜撰:要清源，(8月29日 13:51)

资深杜撰 回复 @何岸不怕:清源是写出来的，不能光依赖于骂。(8月29日 13:53)

何岸不怕 回复@资深杜撰:没骂啊，多平和的语气(8月29日 1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