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宿营 SHIFT来啦!!!!
发起人:大李飞刀  回复数:12   浏览数:3318   最后更新:2010/05/21 16:14:29 by guest
[楼主] 黑咪咪 2010-05-19 18:15:50


这段是在回应人大副校长(名字不记得了,姓杨,研究神学的)的观点。Zizek 提及了自己与 Milbank 的争论。
[沙发:1楼] 黑咪咪 2010-05-20 07:40:12

齐泽克故事会
20100518
@清华大学图书馆报告厅2010-05-18 22:47:02

【首先,我不懂齐泽克。然后,作为一个不靠谱怪蜀黍,齐泽克的point总是淹没在众多故事中,而且他讲起故事来喜欢乱跑火车= =#(至少我这么认为,再说一遍我不懂齐泽克……)。再然后,他很发指地没有讲完……那么,就当是来听故事的吧。

今天天气很奇葩,在主角大人该出场的时候,天就倏地黑了然后狂泼一场大雨。作为主持人的汪晖(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面相纯良语音温软的美大叔就是汪晖= =)急了,打电话:“你得叫部车啊!”未几,雨速停,明亮的太阳和主角都出场了……齐大叔身穿一件被打湿了的枣红色的V领T恤,V领以至于毛茸茸的胸口若隐若现……】


【段子】
“每次我听到有人用外语介绍我,听众往往会笑,而我又不知道介绍人在说什么,于是我猜介绍人大概是说这人比较疯,请大家不要介意他的疯话。”
其实大家的笑点是:汪晖说,“齐泽克是当代在中国最有影响的外国思想家之一,活着的。”

【非段子】
今天的要讲的问题是:How does belief function in our ideology?

【齐泽克故事】
有个精神病人以为自己是一粒米。他的医生花了很大功夫治好了他,让他相信自己是个人,不是米,然后他就出院了。没多久他又回来了,说我怀疑那只鸡想吃我。医生说你是人,不是米!他说我知道我是人不是米了,但是鸡知道吗?

【非故事】
“鸡不知道”对于意识形态起到了关键作用。南斯拉夫解体就是因为“鸡不知道”。高级官员因为怕年老的铁托伤心而向他隐瞒了当时经济的困境,错过了改革的机会。

【齐泽克故事】
在意识形态的作用下,历史有选择地被唤醒用以服务现实。在意识形态之下,会出现这样的美丽的悲剧:父亲得了绝症,为了家庭而向儿子隐瞒了病情,儿子知道了父亲的病情和父亲的隐瞒,但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而故意装作不知道。

【齐泽克故事】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年轻的时候,他美丽的妻子被查出患了乳腺癌,只能活两个月了。果然她的妻子就去世了。但是这位朋友表现的过于正常,该工作工作,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没有抑郁更没有寻死,甚至可以平静地和朋友们谈论他妻子的临终状态,以致于大家纷纷怀疑他究竟有没有爱过他的妻子。关心他的朋友们发现,他每天都会对妻子留下来的宠物——一只仓鼠说话,陪仓鼠玩。于是大家明白他在感情上把仓鼠当作他的妻子,他在感情上并没有接受妻子已死这件事。

【非故事】
这个故事是用来讲,意识形态在当今是拜物教式的。

【上一则故事续】
您知道,仓鼠的寿命是很短的。半年以后,仓鼠死了。这位朋友崩溃了,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非故事】
现代社会里有很多犬儒,每个犬儒都有一只仓鼠,他们所执着的东西。
一部关于藏传佛教和资本主义的纪录片认为,虚拟化的(virtualized)、数字化的资本主义与藏传佛教本体论之间有着某种内在关联。该记录片的观点是,在当今资本主义社会里,信藏传佛教可以助你取得事业成功并保证情绪稳定精神健康= =#。藏传佛教在西方已成为很多成功人士的大仓鼠。

重读《资本论》第一章第四节,马克思已经揭示了商品的拜物性质。

马克思关于意识形态的规定:People don't know what they are doing, but they are doing. 幻象并不在于观念中,而在于人们的行动中。

【齐泽克故事】
一个年轻人,他的父亲是个二百五,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二百五,但是他在父亲面前依然会自然地表现出敬畏。

【非故事】
幻象有三个层次,1,事情看上去是什么样的;2,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3,你怎样做。我们都在执著于我们自己的仓鼠,我们相信,但并不真的信,却像我们真的信一样去做。

关于生态危机,人们都知道危机存在,但我们并不采取实际行动。因为我们的“鸡不知道”,我们的鸡不愿意知道。当我们出门,看见红花绿草,我们在感情上并不愿意承认危机的存在。

心理分析认为,现实的结构是某种幻象。这不是后现代的表述,这要说的是,真相比日常生活意义上的现实更具有创伤性。遇到真正可怕的创伤时,你会恍惚觉得它其实没有发生过。

现代科学具有创伤性。它从生活中抽走了幻象。尤其是量子力学,玻尔说量子力学是不可理解的。量子力学描述的经验,与人们的日常体验完全不同。如果抽走了幻象,我们也失去了真实。

宗教也是仓鼠。生活中对无知的鸡、对仓鼠的需要是广泛的。譬如电影《美丽人生》里的儿子之于父亲。【从这里开始齐泽克蜀黍的火车开始乱跑……】这个电影是以喜剧的形式呈现的。故事可以有更悲剧的结局:儿子其实知道父亲是在欺哄他,但是为了怕父亲伤心而仍然装作天真无知。但是关于犹太大屠杀的电影常常用喜剧来呈现。故事需要一个英雄,而在真正可怕的事件中,英雄是不可能的,人的尊严被践踏得没有余地。所以大屠杀电影需要喜剧化。集中营里最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那些仍然活着的人,他们虽生犹死,如行尸走肉(the living dead)。The living dead的形象对于分析20世纪是非常重要的,在且仅在这一点上齐泽克同意阿伽本。一个简单的英雄伦理已经不够了。

尼采说,上帝死了。但是鸡也需要知道上帝死了,上帝自己也需要知道上帝死了。耶稣在十字架上呼喊:我的神,我的神,你为什么抛弃我!有那么一瞬间,上帝知道自己死了。齐泽克很欣赏基督教中的“邻人”概念。文化多元主义是虚伪的,他们说我之所以把你当做我的敌人是因为我不曾与你交谈,不曾触及你的想法,我把你物化了。但是,中国朋友们,你们会不恨一个喜爱书法精于茶道富有生活情趣却指挥了南京大屠杀的日本军官吗?纳粹大屠杀的执行者中有很多人精通音乐,他们会在休息的时候演奏最好的欧洲音乐,对于他们的罪行,他们会有各自的合理化方式。当你跟一个反犹主义者说“犹太人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时,你已经失去了说服他的可能性。反犹从来不是因为犹太人怎么样,而是因为反犹者本身的需要。

【算不算段子……】
“啊,时间到了,我才讲了四分之一……这就像OOXX的时候高潮尚远而被迫中断呀~”

【汪晖问】
有个米国学者说,纳粹强调的power、culture和health都能在犹太生活中找到,您有何看法……

【齐泽克】
在纳粹的等级序列中雅利安人居上,黑人居最下,而犹太人并不在此序列中,犹太人在秩序之外,不可触,应消失,却犹如雅利安人的double。在希腊到莎士比亚的戏剧中,double都是作为喜剧主题出现的,比如双胞胎弟弟冒充哥哥睡了自己的嫂子呀之类的。而到浪漫主义和德国唯心主义之后,double题材就变成了惨烈的悲剧,double的二者必会你死我活。一本传记中曾经提到,希特勒认为最伟大的人物是摩西。

【后面的问题不记得了,只记得故事了】

【齐泽克故事】
“我的一个朋友”,想泡一个mm,他就去mm住处跟mm表白,结果mm说,好呀我们现在就开始ooxx吧,然后开始脱衣服,该友人大骇,落荒而逃……

“我的一个朋友的病人”,想泡一个mm,约mm吃饭,心里盘算,先吃饭,后开房,结果一进餐厅,犯了个典型弗洛伊德式口误,把“双人桌”说成了“双人床”…………最后泡mm失败。但是他发现,比起之后可能的真正的ooxx,他更享受吃饭且yy的过程……

【这两个故事貌似又回到了幻象的问题……】


原文链接:
http://www.douban.com/note/72160674/




然后我可耻地退场回去吃饭了。

[板凳:2楼] 黑咪咪 2010-05-20 07:43:03

斯拉沃热•齐泽克 (Slavoj Žižek) 教授讲座
生活在时代的尽头
Living in the End of Times


2010年5月21日,15:00 –17:00


上海大学新校区行政楼一楼报告厅

演讲人:斯拉沃热•齐泽克 (Slavoj Žižek) 教授
主持人:王晓明 教授

[地板:3楼] 理论车间 2010-05-21 10:49:21

[4楼] guest 2010-05-21 11:25:38

2010-05-19 | 齐泽克
    第一场,在人大,齐泽克讲了一个笑话,尼克松、勃烈日涅夫和东德的谁跟上帝通电话,尼克松问上帝,美国五十年后将成为什么?——苏联的一个共和国。勃烈日涅夫问,五十年后苏联将成为什么?——中国的一个省。昂纳克Honecker问,东德五十年后将成为什么?——我没听清楚。。统一了?不归他管?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c0MDE5MDcy.html
现场视频
  人大网站上的报道:
 齐泽克教授为这次演讲做了精心准备,他说,随着中国经济非均衡的高速发展,维系人际关系和社会稳定的传统伦理道德急剧颓败,为此政府与知识阶层都寄希望于宗教和准宗教性的儒教,因为一个社会一旦失去某种超越的神圣界限,人们将百无禁忌。这也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格言“如果没有上帝,人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对此,齐泽克教授提出了一个完全相对的观点:正因有了上帝(和类似于上帝之物),人们才会为所欲为。由此出发,他对宗教战争、法西斯主义、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种种暴力和不公正现象做了深刻的阐发。齐泽克教授指出,正是凭借神的名义,宗教狂热者对异教徒、法西斯主义者对犹太人、恐怖主义者对无辜的平民、二战中日本军国主义者对中国军民肆意施加了令人发指的暴行;更为关键的是,这种逻辑也可能渗透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在场听众表示,齐泽克教授的演讲对理解理解信仰、伦理、战争提供了一种新颖的思路。 



他的新书叫Living In The End Times,
 Zizek also divines the wellsprings of a potentially communist culture—from literary utopias like Kafka’s community of mice to the collective of freak outcasts in the TV series Heroes.


齐泽克还猜想了共产主义文化的潜在源泉——从卡夫卡的老鼠社群这样的文学乌托邦到美剧《英雄》中遭社会离弃的超能力者群体。


吴冠军说,“齐泽克几个月前请我翻译了他的新著《生于末世》(节选),就是因为斯洛文尼亚馆专门印成小书(中英文各一册),赠送给入馆的VIP贵宾。”


在人大,副校长杨慧林和文学院院长耿老师都拿着一本书,齐泽克意识形态理论研究,作者韩振江。在清华,讲座后安排了两个同行作点评,杨提了三个问题。提问前,他表示,齐泽克说西方有人把佛教当作保持精神健康的手段,中国呢,也有人信仰基督教。我的一个疑问来了,为什么基督教在西方不管用了,他们要用佛教,在中国却管用?


汪晖提了一个问题,说有一次听到一个美国哲学家解释为什么希特勒反犹。齐泽克回答时说,我一直在想是哪个愚蠢的美国哲学家。。是不是连汪晖一起骂了?


马克·里拉在上海讲“政治神学的重归”,The Return of Political Theology
齐泽克在北京讲神学―政治的回归?(The Return of Theological-political?)。主题如此一致,观点会有何不同?
08年里里拉评论过齐泽克的书On Belief by Slavoj Zizek
里拉:将现代性视为“上帝之死”或者理解为“理性最终战胜了迷信”,相信人类已经学会了将宗教问题与政治问题相分离,认定政治神学在16世纪的欧洲已经死亡——这种在西方流布很广的观点实际上充满了误解与偏见。实际上,神学的思想仍在燃烧着人们的心灵,鼓动起能将社会置于毁灭的救世激情。政治神学是以人、神与世界的内在联系作为政治权威的合法性基础。这种政治神学从未消逝。而西方历史上发生的“政教分离”才也是一种现代的“例外”,一种“脆弱的例外”。
转自:http://xuewei.blog.sohu.com/151934158.html
[5楼] guest 2010-05-21 11:35:11
我一直在想是哪个愚蠢的哲学家,将“一种“脆弱的例外”。也有人信仰基督教而遭社会离弃的事实一起骂了
[6楼] guest 2010-05-21 11:46:28
我们是拿了齐泽克这样的理论写作干什么用的?2010-05-20 23:27网上搜索齐泽克在清华到底说了什么,很典型地,都说神人到了,去听过了,但不知道听回来了一点什么。齐的英语是很难听明白的,而且,以我本人的经验,理论是很难在演讲里用出来的,一严密,大家反而不爱听了。一定要有点sensational,才有人听,艾未未都懂这个道理。所以,竟是没人能说清齐泽克花两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在清华到底说出了什么。

大家不明白齐泽克到底说了啥,那么,汪晖就更不知道老齐说了啥了,那么,他的理论怎么来与这样的国际大版理论家接轨呢?嗯嗯哈哈,恶毒地假笑?所以,这事儿值得一说了。

其实,我们大家尤其是年青人好哲学和理论这一口时,多半会有这种读完不知道里面到底说过什么这种遭遇。明明知道他很重要,但读后、听后,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说了啥,或开始自疑我们干吗非得去听他这些东西。这种困惑本来是很正常,但有的人,比如汪晖,就要装B了。一定认为听出了什么东西,明明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暗中摸索清楚了什么,偏要来深刻,于是就胡编到错乱。到现在,我们已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光这样听听哈贝马斯和齐泽克或德里达的讲座,是没用的;实际还是个读的问题。文本在网上挂在那里多年了,何不花几天时间去读一下?但读一下,这是对于中国的温柔的理论家们是最要命的事儿,装什么样的B都愿意,就是不愿去老实读一下的。

其实,我们可以紧盯住这一点,来帮助我们诚实地追问:到底这样追理论和哲学要到什么程度,我们才可以放心地告诉自己:行了,领教过了,这半个上午没有白花,长见识,受营养过了?我们分类来说。

维特根斯坦这样的,阿甘本认为是要将话说到自己都脸红脖子粗,说不下去,成为gag,就算哲学或深刻了。你读和听这样的人,自然是求到达这样的死结,之后疑难冰释,听后读后自己一身轻,消解过了,不被哲学拖累,行动勇敢,道德明亮,心气平静,就够了。

德里达这样的写作的调性是弥撒亚式,是上翘的发声,是一种远大的吁求,说得缥缈,我们凡人很难讨好地来在我们的实际政治里展开这种言说。

阿甘本这样的,是巫师式的,你眼睁看着他的乌鸦嘴说呀说就说出来一大片白骨鳞鳞,不讨教还行,一问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最后留给我们的只有毛骨耸然。

巴迪厄我感到是一种给我们时代给我们的当代政治定位的那种写作,他总能给出长距离长时期内的坐标,使我们给自己的前后打桩,行动前远退,看得更远一些,以便更果断地迈出我们的第一步。

齐泽克这种呢,我觉得我自己是将他当作报纸政治版来读的,我将他的看法当作了观察,再在他的观察之上去作出我的观察。他的观察偏出社会学式一路,近乎讲故事了,但足够消解,不让你从故事里背了教训满载而归。如果说卢曼的写作(也写得很多很重复)是电子音乐式写作,齐泽克这一种,应该算是爵士式写作。所以,他是主题重复,回旋于各处的。我们听巴哈不也有这种感觉:听过一半不到,就发现他的音乐里老重复那几个旋律,重复多到有时我们很为自己敬爱的这大师脸红。

现在就要问了:我们是拿了齐泽克这样的理论写作干什么用的?


上面说了,我是像依赖我的报纸的专栏作家那样地信赖齐泽克的写作的。我有什么政治立场,我总愿意与他的去对照一下,心里才有底。他对于当代政治主题的讨论,是我的关注重点:去了解他对这些最重要的问题怎么看,而且,没有他,我可能连哪些问题是重要的,都还弄不清。

他对于我们共认的那个哲学传统读得比我们宽广和深远的多,所以,一方面,他时时在警示我们,与他讨论问题时,我们自己的阅读面其实是相当窄的,我们自己是个澡盆里戏水,他是在那个大湖里游泳,有他来做陪练,我们应感激不尽了。我们总是想将自己的这条小鱼养到他的那个大池子里,才去读他的。总是留着这么一个大口子:其实我们也应该在他那种大视野里讨论问题的。我们是像扑向氧气那样扑向他的理论写作的。

从写作上说,巴尔特这类是修辞家,强调好的形式和句法和语义之新,远超过对一儿思想的关怀的强调。齐泽克在这方面是个恐怖主义者:仍相信他的寓言式的叙述会积累到一个引爆点,文本的三分之二处,那时,解放区的天真的是一下子就是碧蓝的天了,一下子逆转,都为了这样一个时刻的到来。但是,如何挺过他前面三分之二的暴风骤雨和铺天盖地?你怎么从他的浩荡的写作的吞噬中先幸存下来?

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利用齐泽克的写作,是像借用欧洲粒子实验中心的高倍加速器那样的,也是为了去制造我们的自己的黑洞和暗物质,否则我们这么辛苦地花时间读他,是想捞个什么好?他讲我们也讲,我们半途拖着他要他携我们一程。这样去想的话,我们大可以轻松地去利用这位大哥的理论文本。
http://hi.baidu.com/%C0%ED%C2%DB%B3%B5%BC%E4/blog/item/a5ecc3fc13f7418eb801a0d3.html
[7楼] guest 2010-05-23 16:09:14



2010年5月17日下午,齐泽克在中国人民大学的讲座(省略之前的茶艺表演)
[8楼] guest 2010-05-23 17:04:01

大叔好像鼹鼠啊!
[9楼] 黑又亮 2010-05-26 00:22:08



老子搞艺术的时候 你毛还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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