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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叨叨妈  回复数:1   浏览数:2356   最后更新:2009/06/18 00:00:00 by guest
[楼主] oui 2009-06-18 00:00:00
文/ 洛兰•格拉迪 | Lorraine O'Grady, 译/ 杜可柯

文章内容来自artforum.cn


1983年,B大道和C大道之间的东二街外面是曼哈顿最大的露天毒品市场。平常这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毒贩们此起彼伏地叫卖各种名字的毒品:“3-5-7,3-5-7”,“厕所,厕所。”站在Kenkeleba的台阶上,穿过射击场望去,可以看到一排排黑黢黢的窗户和砖砌的立面,仿佛没有门的入口,通往阴间。毒贩子是怎么进去的?街上几乎没什么车。Kenkeleba门口两侧的柱子背后出人意料地藏着一座以前的波兰婚礼礼堂,现在,这座优雅的残破建筑属于波西米亚黑人夫妇科伦•珍妮斯(Corrine Jennings)和乔•奥福斯特利特(Joe Overstreet)。




这张照片是John Fekner的壁画完成后拍摄的。拂晓时分,街上空空。这一作品后来成为东村艺术界标志性的图画,但是,很少有人将它与Kenkeleba或者“黑白展”联系起来。

 

画廊一共五个房间,从街面上看不到,其中一间是个大洞穴,再加上过道,谅你也没法把整个空间都用上。这个展览对于一次野心勃勃的“中产阶级黑小姐”(Mlle Bourgeoise Noire)突袭活动来说简直再合适不过。三十名艺术家参展,一半是白人,一半是黑人,作品也只有黑白两色。色彩的剔除强调了共性,抹平了差异。在当时依旧“黑白分明”的艺术圈里,这场展览将让我第一次看到黑人艺术家从数量上与白人并驾齐驱,从而促进双方的平等交流。开幕的突然意味着我们只有三个星期的时间准备。当然了,钱是没有的。但惠特尼双年展展出吉恩•米切尔•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的作品就像找了一个吉祥物似的,这一点无疑是往人伤口上撒盐。除此以外,驱使我走下去的还有每天经过那片街区必需的声势,那里就连气氛都非常奇怪——黎明感觉就像黄昏一样。种族不会写在标签上。那么它会出现在墙上吗?如果是,又以何种方式?我想亲自找到答案。




Gerald Jackson的《玩牌者》,是从70年代中开始创作的一个巨幅油画。70年代和80年代时,他在Bowery有一座工作室。他是Keith的朋友。我想知道,右下角的小人是否影响了“快乐的孩子”。


凯斯•哈林(Keith Haring)旁听过我在视觉艺术学院(School of Visual Arts)讲未来主义,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课。我先给他打了电话。然后找了巴斯奎特,当时只能用电报跟他联系。再给那孩子一次机会!但巴斯奎特一开始答应为展览创作两幅作品,后来又中途退出。还是要首先满足布鲁诺•毕修伯格(Bruno Bischofberger)的需要。沿着东二街走下去就像穿过一堆一堆被搁置的梦想。我找来壁画家约翰•费克纳(John Fekner),希望他能把展场内部和外部连接起来。市中心有各种各样的人才和创作方向,其中一些由于大家一窝蜂地想赚钱而被忽略。展览最后召集到二十八名艺术家,他们当中很多人还在担心一夸脱的镉红颜料批发价要三十二美元这种问题。每天我走到附近的时候都会想,“我要的壁画呢?”开幕前一天,壁画上墙了。约翰凌晨四点起来画的,四点,连毒贩们都还在睡觉。



画廊内部的效果也令人满意,虽然汇集了这么多不同的风格,图像仍然传达出一种清晰可辨的语言。但谁会来看呢?和Kenkeleba比起来,Gracie Mansion和Fun Gallery简直就是SoHo。也许东二街和东十街之间的距离太大,根本无法弥合。答案是那些了解“圈内人”不会打搅“普通百姓”的朋友和东村人士。找人为画廊写评论比登天还难。只有《东村观察》(East Village Eye)登了短短的一段话报道这次展览,除此以外就再没别的。现在回过头来看,参展艺术家后来的职业命运差别很大。有的变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有的消失得不留一丝痕迹。其中一部分人让我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有人愿意出钱或者关注这些作品,他们的创作又会变成什么样?每时每刻都有这么多不同的趋向同时存在。在当下压缩过去的过程中,我们丢掉了什么?当我们将过去用丝带打包以便向未来进发的时候,什么东西消失了?那样的结果是必要的吗?又是真实的吗?





雕塑家Randy Williams为展览创作了一个儿童时代在南部生活时候的黑白卫生间,地上的刀片上,引用的是福克纳的话。很诡异。
 





除了爵士,抽象的雕塑家通常受到非洲式形式和材料的影响。参展的Tyrone Mitchell,也确实花费了一些时间和督刚族人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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