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高行健归来

――响应徐唯辛先生的呼吁



程美信





我始终认为高行健是全体中国人的骄傲，他因政见而长期流亡海外是不正常的时代产物，一个健全而和谐的社会是不应该有“流亡者”，希望中国更早结束持不同政见者流亡异国的尴尬，更需敞开姿态欢迎作家高行健的归来。



说起高行健，我早在八十年代曾读过他的关于戏曲的文章。后来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直到他获诺贝尔文学奖也想起这么一个中国作家，而且长期流亡法国。凑巧的是，在高行健获诺贝尔奖消息公布不久，我接到一个来自瑞典的电话，UPPSALA大学（北欧最古老而著名的大学）要举办一个高行建书展，让我代写“高行健”三个毛笔字，因为所有诺贝尔文学奖得者惯例地在UPPSALA大学礼堂举行报告，它是乌普萨拉大学一年中最为隆重的盛事之一，通常还举办获奖者所有作品的各种译文书展。



我非常荣幸的接受书写“高行健”三个字的小差事，特别为同是一名中国人获诺贝尔奖而倍感自豪。前一次，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获诺贝尔奖的书展也由我书写“名字”，这算是举办方对获奖者的一种尊敬，用他们的母语文字书写他们的名字（日本人也用汉字名）。据说，大江健三郎见到自己的名字特别兴奋，还让陪同者向我转达礼节性问候。不知高行建见了我为其书写的名字是否象大江健三郎那样高兴？尽管他同是获诺贝尔奖，可他的获奖作品在自己的祖国没有正式发行出版，还遭到封杀和攻击。我当时就盼望我的毛笔字给他带去一些安慰，使他知道有同胞为他而书写、而自豪。



这么多年过去了，高行健仍未能回国，希望祖国以母亲般的胸怀迎接流亡作家高行健的归来。岁月不饶人，少者老来，老者逝去，但愿遗憾不要成为永久的历史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