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艾未未找雅克·赫尔佐格谈了一次
发起人:art阿宝  回复数:1   浏览数:2518   最后更新:2008/08/14 22:22:56 by guest
[楼主] 小青年 2008-08-14 15:22:53
行为艺术:当代艺术教育是皇帝的新装——对邱志杰和吕胜中霸权教学的再批评


行为艺术:当代艺术教育是皇帝的新装



—— 对邱志杰和吕胜中霸权教学的再批评



李心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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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谷杂粮UNPCAK”和“十八案中国试验艺术教案展”2008年3月24日在中国美术学院开幕,我和王南溟教的“书法的当代符号精神”代表天津美术学院参加了这次教案展。25日在国美的学术报告厅开题为中国实验艺术教育与创作的研讨会。王南溟老师由于临时有事不能出席,他让我代表他在会上发言。本来是怀着“朝圣”的心要聆听一下诸位批评理论界和教育界权威们对当代艺术教育的真知灼见,没想到一开场作为主持中国美院和中央美院实验艺术教学的权威的邱志杰和吕胜中就达成共识:学生不能讲个性而要首先讲共性。丘志杰认为不同的系之间应拉开距离,而拉开距离的办法就是每个工作室都有一个特色,所谓的特色也无外乎是教育者的个人特色,学生们进入一个工作室之后就不要再讲个性,而是形成一个共同体,每个个人都为维护这个共同体的利益而学习和创作。吕胜中的话则更有意思,他说刚入学的新生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没个性,他告诉学生如果有谁问个性就对他说:你才有个性你们全家都有个性。经过一段时间这种无个性训练之后教师开始引导学生认识自我,认识自我的结果就是学生们都彼此之间没有了隔阂,学生们把自己不可告人的隐私都说出来,比如说曾经纵火和偷窃之类的事,令吕老师开心的是有个学生哭着去找他问是不是没有做坏事的经历就做不了艺术了。邱志杰的教学理念很象是我们一直以来接受的集体主义教育:个人服从集体,少数服从多数,团结在以某个人为中心的周围,为实现一个共同的理想目标而奋斗。而吕胜中的教学更象是类似宗教的“邪教”。教师在这里俨然是上帝式“教主”。二位老师一直强调个性人人都知道不需要学习,需要学的就是共性。那么我们来看看他们让学生学习的共性是什么,是谁在规定这种共性。很显然他们让学生学习的共性恰是老师的个性,而让学生丢掉的恰恰是他们最宝贵的也最应该认识的个性。这种个性不是被庸俗化了之后的所谓个性,而是一个人的独立精神,一种独立思考的能力和独立的人格和价值取向。这也正是成为一个独立艺术家的前提。也是最应该在学院里通过学习和训练而具备的。以邱志杰为例,当年学生时代的他是最善思考爱问问题又有个性和叛逆精神的,他喜欢在当代艺术领域探索新花样,他的触角伸展到各个领域,影像、装置无所不能。是叛逆和不守规矩才使他成为后来的丘志杰,才有他现在在当代艺术界的地位。到了现在在压制和反抗中成长起来的他成为当代艺术界的权威和即得利益者,反常的是他没有让学生象他那样做一个“不守法者”而是让学生听他的话。听话的结果就是不独立,就是没想法,就是永远超不过自己的老师,永远成不了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对年轻学生的戕害莫大于此。

艺术的边界正消融到生活世界的各个领域。艺术其实早已从贵族精英出走而进入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人人都是艺术家,什么都可以成为艺术。”是艺术走出象牙塔的宣言,也是对当下艺术的描述和对未来艺术的预言。艺术不再高高在上不再高不可攀。随着技术进步,做艺术的媒介越来越多样,越来越容易掌握。当代艺术可以只有一个想法,作品的完成可以找科学家合作可以找相应的技术人员协作完成。在古典时期和现代主义阶段,美术学院的学习是提供给学生进行严格规范的技法训练的地方,是所谓进入专业的通行证。其实整个艺术史都不是在学院里而是在学院外完成的。当一种艺术思潮在学院外面兴起,象礼花一样在艺术界鸣响绽放,等学院开门接受这种新艺术时只是收回了新艺术的灰烬。学院的体制化和程式化使这种灰烬不可能死灰复燃。学院一直扮演着传统与正统的角色,直到现在依然如此。当年的前卫艺术也已经被学院接受。杜尚已经成为学院的精神教主,他的灵位被美院学生一再参拜。美术学院是艺术传播的重要场所,是对崇尚艺术的年轻人进行艺术教化的地方。许多艺术家都出自美院但他们的创造恰恰是背对着美院的。到当代,至于艺术是不是艺术已经不重要。把不是艺术的变成艺术成为当代艺术的一个课题,也成为当代艺术教育的一个课题。艺术就其本质是创造,当代艺术脱掉审美形式的外衣,思想找到了承载它的躯体。思想和观念也正成为当代艺术教育的关键点。从这个意义上,美术学院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术学院。它不再是技法训练的场所,而成为思想、创造、传达的地方。当代艺术由于其开放性和不确定性也给当代艺术教育带上了这种特质。在以技法为教学目的的时代教师的权威性建立在他在某一专业上的手上和认知的经验。教师与学生类似于师傅和学徒之间的关系。而当代是以思想观念作为教学目的,以此为基点做教学,教师的权威性要建立在他深厚的思想,广博的知识,对艺术开放的态度和对新事物的敏感与洞察力。当代艺术向我们展示出人类对自由与平等的追求,美术学院也只有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点上才有可能得以发展。如果要使美院在当代勃兴那么就要拆除美院的界限,教师若要吸引住学生就要先放开他们,只有在自由与开放的状态下才有可能谈到当代艺术教学和创作的实验与探索。美术学院只有变成各种思想交汇的地方,变成试验与创造的现场,才有可能在这个由互联网构筑起的信息时代里求得发展。任何的霸权与专断都是有背于当代艺术精神的也是有背于当代学院精神的。

在我的发言中,我介绍了我的教学思想和教学方法。我的教学主要是思维的教学,打开学生认识的屏障和精神的束缚,培养起学生逆向思维的能力。我的课堂是这样,我会把当代艺术的发展史首先介绍给学生,然后是作当代艺术的批评,我会介绍给学生最新的艺术理论和艺术作品,对当前的艺术现状、艺术现象、艺术展览作以评论。讲艺术史是让学生打破艺术史,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批评是让学生的创作避免跟风和盲从。我让学生做大胆的尝试提出自己的艺术主张和制定自己的创作方案。对一件作品的评定首先是看这个作品是不是具有新意,是否具备一种思想的意义。我让学生走上讲台用演讲的方式发表自己的见解。我让学生向我提问,我在课堂上公开的回答提问,我说如果我被问倒,那么就由这个学生讲下面的课。我鼓励他们来否定我,提出不同的意见,在我的课上得分最高的是最有批判精神思想最活跃的学生。我让学生演讲自己的创作方案,再接受老师和同学的提问,使他的方案得以深化。学生门可以分小组完成一个作品,有时是一个学生的作品大家帮助他来完成。在我的课堂上,学生对当代艺术的激情是被点燃的,他们充满活力和创造精神。我让学生自己策划展览,组建自己的工作小组,让他们建立自己的网站为自己的艺术做宣传。只要有展示的机会,我会推荐给我的学生。这样的教学会让学生在很短的时间内激发出最大的能量。只可惜学校安排给我的课只有每年一次每次一个月时间,总是教学刚进入状态课程就结束了。接下来其他老师来上课,学生又慢慢回到被动接受和死气沉沉的状态了。这是我的无奈和学生的悲哀。

我会一直跟学生讲:不要相信权威,如果有哪个老师说他就是权威要服从他,那你就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反击他———那只是一种霸权的教育。而邱志杰和吕胜中恰恰是这种霸权教育的代表。作为主持中国美院和中央美院这两所国内顶级美院当代艺术教育的权威人士居然主张一种违背艺术教育规律的,专制的教学,而且还赢得在场许多学生和理论界人士的赞许和掌声,我的内心充满悲凉,因为我实在看不到中国的当代艺术教育还有什么前途和希望。最受伤害的其实还是年轻的学生,他们从小就接受集体主义教育,老师怎样教,学生就怎样做。都是被规定好的。这种教育从幼儿园就开始,小学、中学、直到大学,在最应倡导自由精神的艺术学院居然还要继续这种教育。这种教育的结果就是让每个受教育的人失去创造力,失去独立精神,丧失思考的能力。中国有这么多大学,这么多美院,每年有如此多的学生毕业,但是究竟培养了多少伟大的科学家、文学家和艺术家?

每个人都具备自身的特质和潜能,每个人也都有自身的局限。艺术教师的任务就是通过教学使学生发挥最大的潜能,激发出他们深埋的创造力。而教育者首要做的就是给学生以自信。自信是培养独立人格的开始。吕胜中做的正好是不给学生自信。他告诉学生他们都只不过是学习成绩最差考不上其他大学才来美院的。在他看来最无能的人才来搞艺术,艺术也算不了多大的事。学生在这样的教育下只能越来越丧失信心,越来越弱智和低能。也就越来越相信他们的老师说的都是真理。老师变成了权威,学生沦为了顺民。

由于我在研讨会上对邱志杰和吕胜中的霸权教育的直接批评,引来了下面许多同学的提问,同时也触怒了二位权威。当有学生问到二位对霸权教育的理解时,吕胜中充满感情地讲起他是如何关心学生们的生活,简直到无微不至。还谈到学生如何如何对吕老师父亲般的爱表示感激。他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扮演霸主的角色。我打了一个比方:父亲对儿子的爱首先是对父亲的服从,如果儿子不听话就会打屁股,在生活上父亲关心儿子,在精神上父亲要控制儿子。这就象吕胜中和学生的关系。我所说的霸权也指对学生精神上的控制,与生活无关。但是在艺术上首先是要杀死父亲,只有杀死精神上的父亲儿子才能够成为父亲,不然就永远当儿子。吕胜中无法应对就攻击我只是个研究生,没有教学经验。其实他这样说更加表现出他的盛气凌人和缺少涵养和风度。身份,资历和年龄都不是衡量才能的尺度,一个年龄大的人不一定比一个年轻人强,做艺术是这样,做教育也是这样。而且我在这里要补充一点我从17岁就开始艺术教学,现在有十多年的教龄了。吕胜中说还没有见到我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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