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蔼力:过去、现在,长出未来的某处
发起人:colin2010  回复数:8   浏览数:2921   最后更新:2014/07/10 18:09:14 by guest
[楼主] 艺术眼artspy 2014-06-25 13:20:59

董锐蛟编译      来源:ArtReview Asia


田中功起 (Koki Tanaka):不可能的项目 Pt.1


近日,日本艺术家田中功起接受了ArtReview的专访,谈论他布满了《ArtReview Asia》2014春夏号纸页的文字艺术项目。

ArtReview Asia(ARA):本期《ArtReview Asia》杂志中,你的“不可能的项目”(Impossible Porject)出现在书脊和专题区域。你什么时候开始创作这个项目?

田中功起(KT):我从2008年开始写第一条操作指南,但我已经记不清为何开始这个文字艺术项目了。我只记得我当时想做“现实的”或“可实行”的项目,然后我有可能也在我的想象上加上了限制。我的意思是,我们都被限制我们的条件所环绕着——经济或政治因素,物理法则。我们也许能够通过富有想象力的想法将我们自身从这些束缚中解放出来。他们也许不是特定的,或是荒唐的,理想主义的,过于乐观的,但同时也是无畏的。

ARA:当我第一次听说“不可能的项目”时,我以为它会是非常概念化大,但结果却是非常实际的操作指南(尽管不可能实现)。你为何想(即便只是在观众的脑中)生发这些动作?

KT:这都反映了我的个人经验——日常的意识,和妻友的对话,阅读——同样它也基于目前的社会状况。它某种程度上是我杂乱思想的馆藏。我将那些它们变成更为抽象的句子,使它们无法实现,我猜,通过这种方式,也许有人能够辨认出这些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也会出现,但并未留心的想法。我试图将我的现实和别人的连接起来。

ARA:指南当中的有些是完全不可能的,比如“用一种颜色替代另一种”,或者“将不同海洋里的水相互交换”。但是也许它们更多是一种对于视角变换的提示。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它是不是反映了你的个人欲望——也许改变的你的社会身份(日本人,男性,艺术家)或身体特征?

KT:我们有一种将世上的东西分类标签命名的倾向。如你所言,我们都被贴上了标签。但那是永恒的吗?我认为那是暂时的,因为名字、类别、标签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几百年前日本还不叫日本,国家的结构也不同。我们过去所贴的标签在近日成为了历史和传统,但那不过是我们想看见之物的投影。我对于检视这样的现象很感兴趣。它使得我们质疑我们为什么会用这样一种单一的方式解读世界,并提供替代的方式。

ARA:有些指南看起来就显得可行一些。比如通过吃某一特定地区的食物来支持当地的民主运动(指南第42条)。也许这种行动属于另一个层面的“不可能”:不是“不可能”,而是“我们不会这样去做因为这样很奇怪”。你过往的一些作品也是从这一点开始的。比如你在“奇异任务#2:边讲述你的名字边吃救急食品”(“Precarious Task#2: Talking About Yout Name While Eating Emergency Food”)(2012)中邀请一堆人来表演,还有你要五个人同时演奏一架钢琴(“五人一琴”“A Piano Played by Five Pianists at Once, 2012”)。你如何看待“正常”(规则)和“不正常”(不规则)?

KT:我认为我喜欢呈现可能性——一种即便就在眼前我们也会忽略的可能性。我们有时过于懒惰,以至于意识或思考做某件事是奇怪的。然后,如果我们看到一个例子(哪怕是文字的),我们也许会探索那种可能。我希望我的作品是某种对可能性的实验。我会说那些为我打开了一扇门的人影响了我。我做的不过是让门开着,或者打开另一扇门。这个意义上,我既不是艺术品的创造者也不是新事物的发明者。但这就会引发某种连锁反应——一个接一个,慢慢我们就会前进很多,到达我们从来不敢想象的地方。只有到了最后,我们才会意识到我们已经打开了这么多扇门。


(未完待续)

[沙发:1楼] guest 2014-06-26 09:13:11
太无聊了
[板凳:2楼] 艺术眼artspy 2014-06-26 17:12:47
董锐蛟编译   来源:ArtReview

田中功起 (Koki Tanaka):不可能的项目 Pt.2







田中功起,“奇异任务#2:边讲述你的名字边吃救急食品”

ARA:说回到“不可能的项目”里的指南上,你曾经真的按照指南做过吗?这个项目也会成为你所谓的“集体行为”吗?(另外,“集体行为”到底是什么?)

KT:是的,我试过“深爱一个背叛过你多次的朋友”。但实际上非常不同,我还是无法见他。所以这对我来说是非常私人的指南。当然,第46条“身着黑色支持台湾太阳花运动”,第47条“身着黄色支持反核运动”都和最近发生在台湾和日本的运动有关,如你所见,这是人们现在在做的。但我认为这些指南可以存在很久;理想的艺术品应该能够存续很久。所以如果它能持续100年或更久,人们也许没法理解那个背景。然而,他们还是可以参与反核运动,比如,在很久很久的未来。这个项目可以被铭记,并在相关的时空中继续运作。就像投票,加入开源软件组,一起喝一杯,游行等等。之前我没有想过可以将“不可能的项目”看成一种“集体行为”,但,是的,谁都可以来做这些指南,因此这可以是集体的。也许不是同时,但是在更长的持续时间内积攒成一种集体性。

ARA:你使用“指南”这个词来形容项目中的条目非常有趣。我认为“指南”正是你的方法论中的一部分——我们拿你过去的作品为例,在其中你通过指南来使得观众进入你的“行为”中,并且这一整个过程,和结果一样,都变成艺术作品。你在其中的角色是什么?你需要变成一个“指挥者”吗?

KT:我感兴趣的是创造一个框架。尽管我用了“指南”这个词,我没办法指挥任何细节。因此实现这些指南的结果可以非常多样。我也不认为这种实践结果是我的作品。如果你看看你提到的我之前的作品,“五人一琴”,最终的音乐是我的作品吗?那是他们的创作,他们的作品。我只是给了他们简单的指南“一起弹一架钢琴”和一个音乐主题“集体交汇的音乐”。它影响了整个过程。通常“指挥者”对于他们指挥的东西会有一种特定的技能和知识。而我的指南依赖于参与者和他们的技能、想法。这迫使我们(包括我自己)能够理解一种不确定性的概念,因为没人知道如何实现这些作品。我对于人们在这样的时候如何反应非常好奇。

ARA:在你的艺术中,文字扮演了非常特殊的角色。但是文字在偏好图像的艺术世界(至少是商业艺术世界)中非常难以呈现。这次你是通过杂志来呈现。除此之外你还想怎样呈现“不可能的项目”?

KT:好问题。我之间将这一项目作为打印的文字呈现了几次,但目前我正在重新思考如何能将其和我的实践一同呈现。我对和参与者一起的开放性探讨非常好奇。因此在我目前的思考中,这个作品需要几个空间,在其中有一个记得这些指南的指挥者。当参观者进入空间时,指挥者将会公布指南,然后讨论该如何实现它。在“指挥者”和观众之间不会有太多区别,因为前者也不太知道如何去实现(当然,因为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二者都会面对困难和失败的可能。但是每个人都会重新思考对于可能和不可能的概念,到达他们(包括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这样的结果有可能是美丽的,有可能是幽默的,也有可能是完全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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