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位文化干扰者意味着什么?
发起人:艺术眼artspy  回复数:3   浏览数:1836   最后更新:2014/02/06 01:29:14 by guest
[楼主] 点蚊香 2014-01-07 16:56:46

文:成浦云  来源:艺术国际

2013年7月25日晚,北京发生了一场火灾,火势的凶猛伴随话语的尖刻,成了本年度中国艺术界的第一新闻热点。随着时间和气候的冬移,再提大火似乎已经过时,但许多事情正是在冷却之后才能沉淀,也才能回到理性的再梳理。

  回顾7·25言论,挖苦、怀疑、讽刺等一边倒负面声音占主流,就事论事的客观评论几乎没有。这些负面言论主要集中于阴谋论、故事论、炒作伦、怀疑论。

  阴谋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往细节推,作品选择,作品市值,投保条款,赔偿方式,艺术家配合,舆论导向设计……都早已运筹帷幄,有论证方案,有策划方案,有执行方案,包括谁负责点火,谁收拾残局,谁对外发言……早就分工明确,有鼻子有眼,甚至不乏国际智囊的介入 。这虽然只是阴谋论者的一个心理推断,但这个推断是能够成立的,因为有以下几个巧合:一是被烧毁的作品正是沈其斌“8G”理论所属的艺术家作品,二是烧毁的时间恰恰在专场拍卖前夜。这样,天时、地利、人和凑到一起,阴谋论者的的细节倒溯也就不难推断,于是大火一触,新闻即燃。另外,几位“8G”艺术家是有一定社会知名度和市场成熟度的艺术家,如果是不知名艺术家,烧毁的是又是不值钱的艺术品,就很难有阴谋论之说。这是阴谋论者的一个立论前提,有了这个前提,其它就不言自明了。

  故事论——因为7·25大火具备了太多的新闻“人咬狗”特征,只有狗咬人,没有人咬狗,所以这是一个假新闻,也就是说,7月25日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大火,事故之说纯属乌龙,完全是凭空杜撰的一个“故事”。故事论者之所以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下结论,因为“上亿元”艺术品恰恰在拍卖前夜着火,故事性确实很强,真实性反而无人问津了,于是“事故”成了“故事”。

  炒作伦——这倒真是一个事故而不是故事,也不是阴谋,但事件发生后,沈其斌紧急调动了自己作为策划人的脑子和他的团队,很快就在微博上公布了大火信息,并进入了根据舆论反应的持续炒作的准备,于是有了两日后拍卖超出预期的记录。

  至于怀疑论,在中国的媒体上就见怪不怪了,尤其网络这样的无进入障碍媒体,怎么说说什么的都有,谁也管不着,所以可以像巷子里的妇女一样随便议论别人的家长里短。

  阴谋论、故事论、炒作伦、怀疑论,无疑都成了舆论,但7·25大火的主要舆论,都几乎不是来自记者,而是来自艺术批评家,这些由批评家制造出来的舆论,又都是在区别于新闻记者的、更“言论自由”的、更容易进入的网络上发酵,并煞有介事地以学术名义主持着“透明”和“公道”,以告诫和提醒人们不要轻易被沈其斌骗了。

  我在看到7·25大火消息和一些网络议论后,给沈其斌周边的人打电话询问此事,当时还没有什么“舆论”,但我能感觉到这就是一个事故而不会是一个“故事”,更不是什么阴谋。此后,通过对有关7·25事件网络信息的跟踪观察,再结合我对沈其斌的一些了解,发现这场真实大火之后的所谓舆论,需要不断地增加“”才能成立,一场真实大火之后跟随着的,是越来越虚、越来越假、越来越无聊的舆论狂热,很像是《双城记》在和平时期的一个中国版本。

  开始,我对7·25大火很担心,因为我的两件作品也参加了这次拍卖,紧接着就心中释然,见怪不怪,因为我从事过很长时间的商业策划,也参与制造过一些新闻和商业事件,加上7·25大火的“制造”特征很强,而我对沈其斌又没有太多了解,开始我几乎和“阴谋论”、“故事论”者是同一个心态。后来仔细回顾一下和沈其斌仅有的一次上海见面,尤其是经过对中国国情、艺术生态以及对几年来自己职业艺术家角色的反思,发现所有关于7·25大火的文章中,除了字数不多的客观报道和对“8G”理论的质疑,多数都是自以为是的猜测和臆想,甚至是在咬牙切齿、幸灾乐祸中议论7·25大火的。所以,舆论变成了一群批评家对沈其斌的围剿,而不是沈其斌通过大火对“8G”的炒作。

  无事生事,没话找话,早就普遍存在于中国批评界。我不关心7·25大火是不是帮沈其斌烧出了“8G”艺术家,但大火烧出一批无聊的批评家的却是明摆着的。在有关7·25的言论中,沈其斌俨然成了一个在公共场合纵火的犯罪嫌疑人,有人还充当起了福尔摩斯和检查官的的角色:货车能装下一百张画吗(也不问是多大的画)?运输公司为什么没露面?到底是汽车自燃还是人为纵火?为什么熊熊大火只烧毁了作品局部?为什么火没有从外往里烧而是从里往外烧?作品投保了吗?(如果投保就是骗保),甚至把沈其斌的关系网做成一张图来声讨资本集团的“罪恶”。

  我通过对7·25舆论线索的浏览,发现有几个很微妙的关键词:上亿元,保险,纵火。不知是谁传出被烧毁作品价值“上亿元”的消息,这个数字是怎么算出来的,但作为媒介,网络肯定喜欢损失的钱越多越好,火烧的越旺越好,更希望起火的原因越复杂越好,7·25大火最好是由沈其斌用钻木取火的方式亲自点燃,并被被人举报抓了个现行,作品也最好是上了巨额保险而最终一分钱都没获赔……但让人扫兴的是,这些假想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特别是某些人获悉作品并没有投保,沈其斌可能要承担相当大的个人责任时,他们开始因“骗保”猜测的落空而失望,接着就会因沈其斌个人倒霉而幸灾乐祸。这就是这群人的心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有些人,没有坏事也能想象或推断出坏事,在这一点上,一些批评家和饶舌妇真没有什么区别。我曾经和一个批评家谈论过艺术家中的种种流氓现象,谁知这个批评家家说:我们这个圈子也是这样,好不了哪去。我也偶尔接触一些其他批评家,发现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动不动就喜欢提炼点什么制造点什么。什么叫提炼?就是对作品说一些和作品无关痛痒的话,如果和作品直接相关就不叫提炼而叫说明书了,这还是比较文雅和体面的;但制造点什么就比较麻烦了,一般的批评家没有能力去制造一个事件,但凭借写作特长,他们却可以假想和编造出一个事件,或为一个中性事件凭空加上前因后果,捏造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暗箱”,然后喷着口水煞有介事地发表点评。有一句话叫“打鼓上墙头”,是指那些好看热闹,喜欢坊间流言和道听途说的人,但因为无聊是这些人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一些批评家甚至知名批评家,他们也经常骑在墙头上说三道四,指东打西,7·25大火更是让他们谈资大增,谈兴大发。

  本来,转型的中国就处于一个很大的不确定性状态,面对这种不确定,有人扬长抑短,以短就长;有人长短结合,取长补短;有人吹灰找缝,鸡蛋里挑骨头。这些都都可以理解,但不可理解的是,有些人非常热衷于无事生非。7·25大火的许多言论就属于这种,在事情既没有警方结论又没有当事人解释之前,他们就能一厢情愿地把7·25大火说成是一个“阴谋”和“故事”,故事就是编造,编造就是谎言,就是欺骗。而阴谋就是犯罪!他们从来不去想想,作为一个刚刚跻身独立策划人和基金管理者的儒雅文人,沈其斌有没有这个胆量,有了这个胆量又有没有这个能力,用1900万元开这样的玩笑。因为私下和朋友聊天得知,那批烧毁的作品许多都是从藏家手中征得,而不是直接来自艺术家,加上没上保险,赔偿是肯定的,并且,由于事务的繁琐庞杂,不仅没有保险合同,拍卖公司和快递公司之间连运输合同都没签,有关赔偿就很难有一个规范的法律界定,这意味着沈其斌个人可能是7·25大火的责任主体。因为有了这样的背景,许多事情就难以正式进入法律程序和新闻渠道,更多情况下,赔偿只能是沈其斌个人和收藏家、艺术家私下协商。但这成了好事者的又一个“依据”:知道了吧,起火原因之所以迟迟不公布,那是在跑关系;赔偿结果之所以迟迟不公开,除了“暗箱”的保密性,作品根本就没烧或者假烧。

  拍卖后当晚,有人还特意到沈其斌北京郊区的拍卖作品展示区微服私访,并爆料说,一些被烧作品的艺术家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沉重和着急,他们都在轻松地喝酒聊天。这再次增添了“阴谋”和“故事”的判断砝码。这些其实都不难解释,首先,艺术品不是生活必需品,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烧作品更不是烧房子,作品被烧,难道艺术家一定要悲愤得呼天抢地吗?何况,大火和部分艺术家并无直接关系,只和收藏家有关系,同时,许多艺术家公开表示了对沈其斌的理解,不担心沈其斌会推卸责任。

  说到火,我想到了生火做饭。中国现代艺术市场虽然也有了二十年多年历史,但这是一个半生不熟的市场,一直缺乏好的机制,就像做饭缺少好的厨师和好的炉灶。在和国际接轨中,这种市场摸索又很像新媳妇用柴锅做西餐,除了难免会夹生,稍有不慎,做饭之火还会窜出炉灶,给人以点火甚至纵火之嫌。多年来,沈其斌就是这样一个为中国艺术忙于生火做饭的人,当了10年美术馆长,进过1000个艺术家工作室,参观过100家世界博物馆,和不计其数的企业家、投资人打交道,多年来,在艺术展览,艺术拍卖,艺术家推介,艺术资本管理,艺术机构建设等方面忙的不亦乐乎,林林总总,方方面面,加上许多事喜欢亲自打理,难免会出现一些疏漏,7·25大火就是一例。但这把不慎燃起的火,没有引起理解和同情,却招来了一群人隔岸观火的起哄。

  目前,能具备艺术家、评论家、策划人、资本平台搭建者、艺术基金管理者综合素养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沈其斌正是在其中游走的这样一个角色。尤其在艺术资本渠道的建设上,沈其斌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无论是艺术生态的宏观层面还是艺术家生存的微观层面,沈其斌的尝试都值得关注和支持,而不应该落井下石,火上加油,把一次自燃之火用空穴之风助燃成一场怪异的鬼火。

  沈其斌曾坦言:我现在就是个商人。从商人的角度看,艺术品进入市场就必须具备商品属性,也就必须遵循市场流通规则。中国三十多年的开放主要集中于市场开放,中国三十年商业市场都尚未走出雏形,二十年的艺术市场就更不能求全责备了。但艺术总要发展,艺术品总要流通,艺术家总要生存,中国的艺术市场总要有人去做。在中国,艺术市场是雏形中的雏形,艺术资本平台的搭建难度要远远高于一般的商业平台。再说,世间本来就没有完整和完美的人和事,任何事情都会有纰漏,但有人就喜欢盯着这些问题和纰漏不放,更有甚者,他们喜欢没事找事,更喜欢无事生事。面对7·25大火,除了兴高采烈地隔岸观火,还恨不得冲上去乘火打劫。所以,2013年北京郊区火神营的一把火,烘托出了这样一群众生相——

  沈其斌,一个为中国当代艺术生火做饭的厨师,但不慎让柴火窜出了炉灶,这把窜出的火苗引来了一群乐不可支的观火者;于是,沈其斌从一个做饭的生火者变成了一个调皮捣蛋的的玩火者;随着厨师角色的还原,这批观火者又成了胡乱嚷嚷、虚报假案的煽风点火者。真可谓一场大火烧出了两台戏:一台是有疵瑕的正剧,一台是无厘头的闹剧。如果把两台戏参合到一起,不知能不能成全一台《百万英镑》式的喜剧?

[沙发:1楼] guest 2014-01-07 17:28:42
死灰复燃,G8阴魂不散
[板凳:2楼] guest 2014-01-14 00:33:39
后续呢,问题调查清楚了吗
[地板:3楼] guest 2014-01-14 01:21:15
越描越黑
[4楼] guest 2014-01-14 07:36:56
大家要记住这些吹捧G8的人。
[5楼] guest 2014-01-14 10:57:14

7·25大火“冷”思考续一:艺术和资本,原罪和本罪。

成浦云

 

我比较怕冷,所以一入冬就从郊区工作室撤回家中猫冬。今年北京冬天不算太冷,这当然不会是去年的7·25大火的延续,但7·25大火烧热的不应该只是坊间传言,也不会只是一场拍卖,一个“8G”,它催生出的话题,应该覆盖整个艺术和资本。

有一本书叫作《启蒙运动的生意》(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著名欧洲文化史专家罗伯特·达恩顿著,该书获1979年美国历史学会Leo Gershoy奖。)讲述了商业和思想的关系,认为启蒙运动不仅仅是思想的力量,如果没有出版商、印刷商的商业运作,启蒙运动读物就不会出现,思想没有成为文字被送进读者视野,哪会谈得上对社会的影响?所以,商业使思想物化了,物化了的思想才催生了启蒙运动,社会才得以变革。

当然这只是该书的一家之言。回到艺术,我们却能发现同样的逻辑。沈其斌把他新成立的公司叫做“新艺经集团”,本是借助“易经”的谐音来蕴含文化,但我却认为,把“新艺经”改成“新的艺术经验或经营”更为直接,也更符合沈其斌对艺术平台的理解。

纵观艺术史,现代主义之前的艺术,不是政治的奴仆就是宗教的跟班。而早期现代主义对这两个角色有了质疑和反抗,希望艺术家能够摆脱政治和宗教的束缚,艺术能够成为自己。但如果这样,艺术家就会无人供养而成为流浪狗,不仅搞不成他的艺术,连基本的生存都难以维持。于是有了画廊、有了经纪人——有了市场和资本对艺术的介入。但没多久,资本就暴露了它的残酷,因为投资总要求回报 ,如果艺术家不予配合,资本就会把你抛弃,艺术家就会成为新的丧家犬。面对梵高,我们可以悲哀,可以崇敬,也可以因为作品的价值而受到鼓舞,但梵高却不能被学习,首先,梵高是学不来的,其次,一但学进去,艺术界就就成了疯人院。

现代艺术和当代艺术,虽然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中国式区别,但在资本的介入方式上,却有了一个中国式开端,这个开端的最大特征就是,它没把艺术看做有多神圣,只是把艺术当成了一桩生意。“我现在就是一个商人”——沈其斌对此直言不讳。在这个角色的自我界定下,一切关于艺术和资本的问题都不能自说自话。7·25大火舆论,就是由艺术批评家主导的一厢妄言,他们全然不顾资本和艺术的“中国当代式”,完全用演艺界“丑闻炒作”以及新闻界“狗咬人”的惯性来评说7·25,继而用家长里短的饶舌妇口吻来揣度7·25,还用道德家的伪善和“福尔摩斯”的小聪明审判7·25。这些批评家不是传统艺术批评家,却用非常老土的传统方式对7·25和沈其斌发起文革式的大字报围攻,

有人用“4F”的时间性性质疑“8G”的当下性,认为“4F”是一个历史现象,而“8G”只是能是个脑筋急转弯。“4F”的时间确实很长,影响也很大,尤其是可观的市场和新闻的大众影响力,但谁能回避当初是栗宪庭一手捏造了“4F”?谁又能回避政治行情和市场行情交替放大了“4F”?这些倒是能和社会、市场挂钩,但未必就等同于艺术史意义。正如当年同为栗宪庭一手打造的“波普”和“艳俗”,现在连一般的市场和知名度都湮灭了。沈其斌是艺术家出生,也有过许多关于艺术的谈论,但是,“我现在就是个商人”——一句话就把能把他自己关于“8G”的理论解释和别人对“8G”的质疑一笔抹平,因为面对一个商人,商品是首要的,作为从艺术品到商品的属性转换,“8G”首先是一个商品买点而非艺术看点。对于商人,艺术的商品化和商品的艺术化是两个问题,一个在设计买点,一个在打造看点,而最终又要两“点”合一,才能既是艺术又是商品。在这一点上,沈其斌“商人——艺术平台搭建者”的身份完全成立,至于“艺术思想传播者”的角色可有可无,因为如果沈其斌把艺术平台(生意)真正搭建好,好的平台正如成功的生意,它会传播成功的艺术,正如启蒙运动,商人把思想变成了书——商品,书又进入商业渠道了——书架,书店,然后被人购买,阅读,于是,商业推动了思想,思想影响了社会。还如艺术形态学的“物质本体”论:形态成立,一切自在其中,没有形态,一切无从谈起。反其道而观之,一些标榜艺术“纯粹”的艺术家、理论批评家和策展人,表面上在声讨资本的“罪恶”,背后却采用商人的小伎俩小聪明制造罪恶。通过与这些人的接触发现,他们在艺术圈中做的许多事基本和艺术无关,而敛财的下三滥手段连最小的老板都不屑。

我有一个商业观点,什么叫合法经营?就是不被工商罚,不被公安抓。回到商业角度和商人角色,沈其斌主持的春拍,就是一个商业活动,即使7·25大火真的是沈其斌和艺术家、收藏家、投资人、拍卖公司、快递公司合谋所致,也未必就一定是个罪恶,因为只要大火没有波及不好的社会影和自身以外的损失,沈其斌和他的团队就不应该受到追究。从7·25至今,还没听工商和公安找过沈其斌。但一群艺术批评家作为业余侦探却摩拳擦掌纷纷出动,连同被招呼的一大群看客,自设了一个“道德法庭”对7·25大火口诛笔伐。

这使我想到了基督教的“原罪”和“本罪“。原罪认为,人是带着前世的罪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一生下来就要接受洗礼,就要赎罪;本罪却是今世所犯之罪,和前世无关,一但有了本罪,基督是无力救赎的,法律和道德审判是唯一解决手段。回到世俗社会,原罪并非贬义,而是一个中性词,即任何事情都存在天生的不足和缺陷,任何人任何事情也都可能犯罪和出错。

但艺术的原罪不是来自艺术品,而是来自艺术家。偏执的个人主义和完美主义自诩,是艺术原罪的源头,艺术家会因此把自己孤立于社会,不是和金钱对抗,就是对金钱无暇顾及或视如粪土。资本的原罪很多,在艺术上,主要集中于对艺术的控制和欺负,强迫艺术家遵循它预定的线路创作。这和现代主义之前政治、宗教对艺术的压迫一样。但现代主义尤其是后现代之后,资本对艺术的介入呈现出一个特点,表现出某种妥协和暧昧,在这种妥协中,虽然资本还是高高在上,保持着它残酷的一面,但因为尼采的“上帝已死”开启了后现代的序幕,所以资本在艺术面前做了适当让步。但在中国,由于现代性的断裂,后现代找不到它的本土渊源,经过市场的冲击,古典文脉一俟遭遇西方后现代,它就立马疲软,从自我、自大而至自惭形秽,在资本面前,不是摇尾乞怜,就是狂窥视掠夺或谩骂、咀咒。从7·25大火中冒出来的一些批评言论,就带着某种仇富心理。我虽然不了解沈其斌背后的资本储备有多大,但今天一个展览,明天一个拍卖,后天一本画册……几年一直就没闲过,这难免会吊起某种胃口和想象,许多人会把沈其斌看成是一个资本的的代言人,殊不知,这些人在对7·25大火暨“沈其斌团伙”做出商业的“原罪控诉”而非“原罪救赎”时,他们自己也暴露出了因艺术原罪而衍生出的中国式艺术本罪——迫不及待的越职搔饶甚和诽谤造谣。

资本的任务首先不是发现艺术,而是通过艺术发现自己,然后再把艺术变成一座新的资本桥梁连接新的资本。这个进程既能推进艺术也能扼杀艺术。所以,从艺术到资本,再从资本到艺术,就非常需要能够在两边自由行走的“双面人”。书记主持业务,可能会有“外行”之嫌,厂长主持党务,可能走极左线路。无论艺术与资本的关系是勾结合谋还是相互补充,但在中国的目前态势下,“书记”和“厂长”兼二为一都是一个明智选择。沈其斌的十年美术馆馆长经历,虽然和资本已经靠的很近,但十年美术馆馆长毕竟不同于十年企业老总,否则1900万标的艺术品不会既无保险也无运输合同,甚至7·25大火的责任主体和当事人都模糊不清,许多损失可能要由沈其斌自己扛。这一点,沈其斌倒很符合他原来的身份:一个内行的“厂长”(艺术家),一个外行的的“书记”。但进入个人江湖之后,沈其斌又能在短短几年内调集那么多企业和资金进入艺术,又显然是一个懂行的“书记”。所以,7·25大火,先是烧出了意料之中的闲言碎语,接着烧出了艺术和资本之间的一个纠结:资本和艺术,它的原罪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和宽容?它的本罪我们又如何消解和回避?

[6楼] guest 2014-01-15 02:06:40
纠结
[7楼] guest 2014-02-07 21: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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