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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春生无垠  回复数:2   浏览数:5414   最后更新:2012/11/26 12:10:02 by 春生无垠
[楼主] 叮当猫 2012-11-26 11:02:33

来源:杜撰热词

 

【题记】

既然“日常生活实践”和“城市终结到城市展”,这架弓已支好,那么,就把此前的箭身“城市展的不是……而是……”也拿出来吧!让子弹在边上飞一会儿,我们坐等箭头!

【热词】城市展

2012年6月

“为什么双年展?”

伊斯坦布尔设计双年展组织的“Why Biennial?”论坛,除了作为主办方的预热活动之外,它还意味着,我们的确已经来到了这样一个共同的时刻!
必须对现行的(从艺术到设计)双年展的体制进行反思的时刻!
这一反思,不仅是针对类型、主题、内容的,更是对整个双年展体制在当前的社会、历史、资本的发展状况中的内外双重竞争关系的反思。

双年展体制,默认的是指艺术双年展,而历史上知名的或者有影响力的设计类双年展,都是跟随着艺术类双年展,并且以城市为单位出现的(例如威尼斯、圣保罗、光州等等)。
设计类的双年展是从艺术双年展的体制中孕育而生的,也就是说,除了类型、主题、内容上的调整,它在与展出有关的工作方式上(例如预热、媒体、接待等等)与艺术双年展相似。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是否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事实上,我们并不需要设计类的双年展?
那么,为什么仍然需要用“设计”去限定展出?
我们必须以设计与艺术,例如各自的工作流程、社会运作、展示方式等等必然存在的差别,作为出发点。
另一方面,在“怎么办(设计)双年展”这个问题上,无论是设计还是艺术,归根结底,都必须共同地去回应这样一个时刻,“为什么现在还需要双年展?!”。

据最新的统计,设计双年展已经发展到60多个。这是艺术双年展的现象和发展趋势,在设计类双年展中的平移。
放在一个更为宽阔的视野中来看,这是从时代里程碑式的展出,到后现代以来的地标式双年展,再到多元文化主义时期的展出体制,全球-地方市场化的必然结果。

我们从已有的设计展中,大致可以看到这样几种对设计的定位,根据设计行业社会分工的不同成果加以区分(混合或者单项,卢布尔雅那工业设计双年展, 莫斯科金蜂国际平面设计双年展);将设计理解成公共的社会媒介(Liege设计双年展); 将设计作为创新的驱动力(Saint Etienne 设计双年展); 将设计转换为关注社会状况的手段(第四届光州设计双年展)等等。
但是,要保证任何一种理解的连贯性和持续性,都有赖于事先意识到在做出这种理解的潜在机制中,已经蕴含着的必然的失败。

例如,社会分工已经成为整个资本运作市场细分后的商品化的产物;媒介技术的快速更替,如果不能从冷热媒介理论的平衡与逆转中获得启示,那么只是要求人们不断地追求“新”;设计的创新,必须带到现有的历史-社会条件中去,否则,产生的只是单向的、杂耍的创新;而社会关注,这是一种“没有建筑师的建筑”老调重提吗?如果不能对现有的专业与业余的边界有所突破,而只是在作品中再现民主的组成要素,那么恰恰是对社会民主的最大危险。

最为可取的是,将设计类展出作为一种实验室机制,或者说跨学科的平台(里斯本设计实验展Experimentas),但是,仍然要避免,让“共同在场”成为封闭了通道的共同平台。
在共同在场中,原有的社会分工的身份的自我认同与社会认同之间相互映射的复杂关系,所带来的集聚的意义在于,每一个身份进入共同的现场都能成为一次持续的施力和受力过程,都会在推动集体涌动的同时发生自身的蜕变,因而集聚的效应究竟如何,必然只能在历时性的观察中,而非快速的重写中,被检验。
因此,双年展必须通过事件,打破地点和时间跨段的限制,重新积聚这种不断实践中的时间性,以及通过议题与组织方式所带来的空间上的移动能力。

从传播的影响力而言,双年展可以带动一个行业,可以带动一种产业,可以带动一个城市,可以带动一种思潮,但是,双年展如何成为一个与美术馆、博物馆有所区别的平台?如何成为一种行动,而不只是场所?是在这样的同质竞争中,寻找自身独特的亮点?在全球化的语境中,这种独特性还可能吗?还是更为彻底地,以抛弃这种竞争关系作为展出的目的?


“城市展的不是……而是……”

城市展,不是艺术展,不是设计展,而是城市行动的再生产,一种从组织方式就已经开始了的重新规划与构想。
城市展的每一次主题的选定,不是主题加版块与国际资源的策展,而是借助了必须要有的主题的一次组织与立法的策展。

城市展,原本就与建筑无关。它不是不同尺度但又有相互关联的对象,不是城市与建筑的相互包含和跃升的关系,而是将城市与建筑共同地理解成,空间实践和日常生活实践的场域与议题。
城市展,不是行动的答案,而是成为行动的命题。

深圳的城市展,不是全球现象中的地方特色,不是地方现象中的全球资源和经验,而是全球媒介化时代以来的对共通焦虑的回应。
在911发生之后,一种已经不可避免地进入到日常生活的全球体验与视角在中国开展具体工作中带来的经验,不是为了某种独特的反思的分享,而是在新型生产活动的总体政治关系的框架中,成为关于城市发展问题的共同焦虑的来自中国的反思。
它是一种将封冻的共享,重新在公共时间与空间中的释放。

深圳的城市展,在现有的行政、商业、市民社会未完善的架构中,不是城市生产的辅助手段,而是执行城市生产的更为直接的通道。
深圳的城市展,不是城市的品牌附加值运作,不是额外的经费投入,而是在全球景观装置中的城市发展必备的日常投入。

双年展,不是用两年的时间为两个月的展出期做准备,而是用两个月的展出为两年的行动做概念。
双年展,不是展示,不是成为观看的对象,而是实践,是行动的纲领。
双年展,不是某种专业或学科的给予,不是某种从业人士与公众之间的经验交换、输入、输出与吸收,而是潜在的共同体中的异见的发生。真正的行动的发生,是让没有部分的部分,成为展示。

当前,本地的城市问题,就是全球的城市问题。现实是抽象的,概念才是具体的,所以,为城市展所做的调研,不是针对性的调研,而是目的性的调研,由现实的点,带出普遍性议题的扩展式调研。
城市展的目的,不是建立一种确定的公共的新概念,不是专业人员的艺术活动对社会的参与、介入,不是建立一种艺术与社会的关系美学,而是通过展示,对潜在的共同体的召唤。
城市展的联合,不是城市之间的合作。城市是物质性和非物质性的实体,城市展,就是这一实体的媒介,一种公共交流的媒介,就是各种媒介再现与交汇的场域,媒介中的媒介的同一。

展示的方式,不是媒介技术手段的更替,不是多媒介的并置呈现,而是多媒介的混合、杂交、摩擦、震荡,以及通过这种共同在场释放出创作个体后续的能量。
展示的开幕式,不是表演,是对幕间的展示,是对创作者不断转场的展示,是对这种展示的排演,是一个有待解放观众的剧场。
展示的场地,不是公共活动的作品,而是公共活动的舞台,是公众的议会。
展示的空间,不是社会中的空间,而是可读的和可写的社会空间,可擦写的指导性的场域。

展示的后续,不是每一届主题的更新,不是两年一次的跨段式的切分,而是持续的学术理论、展示经验、本地实践,这三种写作的相互检验。
展示的收藏的主体,不是作品,收藏本身就是城市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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