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遗:韩冰印度现场之二(多图)
发起人:实践社  回复数:0   浏览数:3840   最后更新:2010/06/30 15:07:45 by 实践社
[楼主] press 2010-06-30 15:07:44
未前往胡志明小道某人(以下简称 未)
计划是否达到出发前设定的目标,出发前设定了什么目标有什么期望

已前往胡志明小道实际参与的某人(以下简称 已)01:11:48
我觉得我自己的感受就是两点。第一个就是其实什么话语,或者什么道理谁对谁错或者谁开放谁封闭都没那么重要,那些挺形而下的。

未:
出发前的核心话题是什么?
已 01:12:11:
想不全了,得去回忆一下,我觉得那不重要。当设置出来的时候,它的使命就完成了。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我只是在强调说,没那么重要。这些话题,全球每秒钟都有人在谈。真的不差你们这一拨。

之前说的社会订件的话题,对于有基本自律的人格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社会订件这个东西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一个规律。世界上有人,那就会有订件 。甚至包括第三世界的话题。
当它一变回到一个普通的道理和必然规律的时候,它如何成为一个话题呢?普遍性的道理在我看来就是社会规律,没什么好谈的。有强就有弱,就有以强凌弱,弱小就要以各种方式反抗
这不是一个和创作有关的话题,而是很多策展人喜欢把这样类似的话题和创作关联起来。而且,它同样不是一个关于艺术生态的很务实的话题。和创作有关系就是精气神(个体的)还有就是行政组织问题(集体的)

对社会学科工作者来说,把话题谈透谈深,他们可以就此提出很实际的解决的假想方案。是很直接的针对社会改良的方案,但艺术工作者很难通过这个进入实际的工作层面。所以,比较夸张的说,我们来聊这个,基本还是处于过嘴瘾的阶段。


未:
和社科院或者历史学家的对话有必要么?

已:
作为策划层面来说,层面应该是丰富的,但每个人应该是有针对性的,比如陆兴华的参与,很重要的一点是之前他对当代艺术做了大量功课,在阿甘本的文本里专门挑出了关于“当代”的部分。
王家浩还有相关的实践,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参与当然相当重要。
但和社科学者的紧密工作应该是从艺术家个体需要出发的,一个自然而然的需要。当然这里可能缺乏联络渠道,但不管怎么说,要有印度RAQS那种和知识分子一起工作的状态,在中国来说不能是以组织性的、群众运动式的,口号式的方式来做,即使要有,那是艺术家和机构和策展人之间,长期自然形成的合作关系,而不是通过活动攒起来的。
[沙发:1楼] press 2010-06-30 13:27:53
未 01:27:25
为什么在那个环境下,才能激发人们表达出了不同的观点或者说自己想说的

已 01:27:46我觉得这个就是主观策划的力量
首先,大家放下手中的事。很轻松的去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想;没负担;然后,我们的交流密度很大很大;从金边到胡志明到顺化再到老挝,又回到越南,每天跑那么多地方,那么多机构,每天会看当地不同类型的人的东西,会遇到各种不同类型的交流,有拒绝你的,有骂你的,有拿虚伪骗你的。只要是个人,在这么复杂的情境下都会有所触动想说话的
然后就是人员配置,层次衔接地比较好。陆兴华是不会让大家产生任何理论焦虑的哲学家。高士明,卢杰,汪建伟,张慧,刘韡和徐震,老吴。还有王家浩,都不一样,相互之间凑在一起能衔接得上没有断裂,但话又说回来。这不是一个短期策划不是某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是通过人与人的联合,把长期积累的共同工作在这一刻聚集。当然,给长征做一下广告是应该的。长征作为发起者,功劳大家是认同的。
[板凳:2楼] press 2010-06-30 13:29:22
未 01:15:12
最有力量的能否记录下来?为什么结束后准备采取“日常排练”这样的剧场形式来解释这次行走
已 01:15:30
不能被记录


未 01:16:44
“日常排练”和行走是什么关系
已 01:23:28
我更愿意说在这里面看到很多很多的规律,这个规律指的是基本上共识是不可能的,通常意义上指的深入交流是不可能,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不管是对当地,还是说我们内部。这是规律。所以要么是寻求一种象征性,这不是简单表面地说,你丫在摆拍,更关键的是构成一个互相没有共识的状态。后来老汪引申出来说,我们都处在黄灯的区域,既不是红灯也不是绿灯,为何不构建一个黄灯共同体呢?
艺术家每个人也不一样,所以我觉得很难回答,但我恰恰觉得这就是一个现实,为什么不去尊重它呢,现实就是每个人背着自己的算盘出发
到了现场,每个人有不同的观点和表达,整个所谓的团体是由每个有着不同的鲜活个性的人组成的,他们中间甚至有相互反对的。这种没有共识在不同场合不同层面摆上台面了。

这个时候,至于谁狭隘谁不狭隘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很真切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知道各自是完全没有共识的,但是还是愿意摆出来说个清楚。这是我们之前所说的无知者。因为每个人都是有问题的,只有在这种状态下,你才能还原出无知者的身份,也才能知道自己和各种想知道的东西之间的距离。构造一个让人知道各自欠缺的方向和内容的环境,这是无知者的教育。
这才是不虚伪的,就是存在着无法解决的矛盾

未 01:18:47
这种不虚伪能带来什么呢?

已 01:19:02
不能给工作带来什么直接的好处,这个只能务虚,没有什么不好。就是一种精神上的东西,有其实挺重要的,这种精神上的信任能带来真正的、不自觉的互相监督,而不是我们常常看到的互相捏脚。这种互相监督真的开始硬斗硬了,就能把积极性调动起来。咱们老说动员动员,这就是最真实的动员。

深入思考都是归结到个人头上的,作用于multitude。我这次就是这么感觉,但是大家聊可以形成一个比较好的氛围,这个氛围的作用很大,起的作用很实质,不管是对艺术家还是策展人来说,容易直接切入到实质工作的想法,为我所用,强化和丰满了原来头脑中各自的问题。但不可能说通过这个直接帮助自己做事。
以老汪为例,我相信这次他和大家聊着聊着,提出“社会卷入”和“黄灯共同体”这两个概念,对他自己来说是很有意义的,这完全不亚于做出一件好的作品。
所以徐震说,真正有意义的事就是形成了这么一个优良传统,就看回去后怎么保持了。


未 01:20:09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行走是为回来后的“日常排练”准备素材
已 01:20:20
我觉得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其实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未 01:42:27
我之前以为这次行走是对国际共运的梳理,多少有点现场拾遗,然后再纠合当前国际话题思潮,去谋求意识形态的创新。现在看来实际的行走要更生活化一点儿,大家收获反而不少

我还是想问,出发前是什么立场,有什么目标?如果得不到回答,总感觉是两口子出门打工,还给城市带来生产力,但结果是在城市里两口子解决了家庭纠纷。
已 01:24:18
在我看来这就是规律,其实反和不反所谓体制什么的,没什么意义,最终还是落实到个人的一个工作上,怎么去做的问题。但是很多时候人们会把要不要反它作为一个很重要的事,我觉得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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