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高行健归来――响应徐唯辛先生的呼吁
发起人:GGMM  回复数:0   浏览数:1716   最后更新:2008/12/31 00:00:00 by GGMM
[楼主] GGMM 2008-12-31 00:00:00
批评的理性以及权利与义务――与吴鸿对话

程美信





由于我的博客标题写有:批评是权利,被批评是义务。吴鸿对此进行了修正,并补充理性在批评的意义。他说: “理性的批评是一种权利,被理性的批评所批评是一种义务”,或者说,“理性的批评是一种权利,被理性的批评反批评更是一种义务”。以下是我对此的看法:

  



理性是社会文明所驯化的一种秩序模式,它被根植于我们个体思维与社会机体之中,并转换为手段工具与价值理念。由于文明社会的复杂性大大突破了动物的自然法则,即在自然态下,不存在人或动物的理性一说。因此,理性是文明规驯的产物,同时被作为遵循客观规律的一种思维与行为的方法,但常常又是自相矛盾的;所以,人类难以设立一个完美无缺的理性逻辑系统,不断纠正过程是文明基本发展模式。人永远都不是客体对象的本身,理解的判断力达到客观事物本体绝对不可能的。人类所能接受理性驯化始终无法超越人自身的客观局限,恰恰是人的感性经验和存在目的构成人类社会形态的内核,包括对理性的价值取向。



故而,理性是一种社会秩序与工具手段的价值取向。人类在科学启蒙时代和工业文明时期,犯了对理性崇拜与迷恋的错误,从而导致了一种理性的绝对权威的哲学教条。这里,把人所理解的对象作为人理解的对象,而非客观对象本身;即人认识的宇宙不是宇宙的本身,人对宇宙的理解是否接近其本体的可能依赖一种理性过程,但由于人自身的局限,理性同样存在局限,不可能绝对理解客观对象。



理性批评试图更加客观与公正,这种批评力带有价值设定的主观倾向,它相比于感性(情感化)的判断更接近客观事实。但是,感性批评则是一种情感客观的表现,它有时比理性更加符合天然的自由人性,甚至更符合人与文明的综合需要。即人类的生活目的从来就是非理性状态,理性仅仅实现与接近某个欲望目的的工具手段,而非欲望目的的本身。



我的博客标题:批评是一种权利,被批评是一种义务。它相对于我和任何人,即我批评别人是一种普遍的个体权利,同时我被人批评同时是一种普遍义务。至少我的批评对不对,以及别人的批评我对不对;均不属于程序范围,它是一种典型的社会理性的公共秩序,它是一种文明驯化的价值取向。



在批评的权利与义务也是这种关系中,任何的批评无论对不对,他们均被赋予批评的权利和接受反批判的义务。只有这样理性才能使批评富有公正性和共识性的建设意义。没有这一过程的手段理性,恐怕批评可能一方强加于一方,极可能导致丧失社会交往的共识基础。很显然,正如你所言:“单一主体自身的‘权利’与‘义务’双重属性的二位一体关系”。但是,社会行为和人性本能恰恰处于另一种反规则的博弈状态――即作弊的动机,它是推动文明发展的潜动力,那就是人均希望享有更多的权利而尽最少义务。理性的价值取向与人类感情本能可能是矛盾的,这种矛盾却又恰恰文化存在全部实质意义。



你提出:具有‘立法’、‘救世’色彩的知识分子是否正在被‘多元论’的和‘相对主义’的民主色彩知识分子所替代呢?――这种假设具有很多值得讨论的地方。首先,立法的根本在于效力,而不在规范本身;独裁的立法能够产生社会秩序效力,从立法者与遵守者之间均为适应的,对它的不适应会导致立法意义的失效。民主立法就是独裁立法失效的历史发展产物。



关于“救世主(虚伪与虔诚的救世军)”,它是传统意义上的社会精英“情结”,他们被赋予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这在任何时代和任何社会都不可缺失的社会文化原动力。在一个民主化的社会里,大众对自身权利和集体利益的意识相对成熟,某种程度上分担了知识分子传统的职能作用。这不意味着“救世者”彻底退场,社会重心矛盾与前沿弊病,只要发现者才能承当真正的“拯救者”,而构成发现者的角色意味着一种特殊性。在发达的民主社会,大众成了问题发现者的重要批评对象。西方后现代文明的一个重要茅盾就是中产阶级的权利与欲望的膨胀,导致一切(政治、价值、审美、道德)倾斜大众立场的媚俗化。正如雅典城邦政客为了讨好市民而纵容他们狂欢放纵。消费主义在中产阶级意识可谓天经地义的普遍权益。这就是民主与工具理性给本时代带来艰巨的困境,它象恶性肿瘤一样加速人类跑向死亡的终点。因此,救世主义者的声音对大众而言,不免刺耳而触恶的,大众反精英、反崇高和反救世主变成一种集体霸道的狂妄行为。正如文化批判主义所强调:对最流行事物进行批评是哲学的首要任务。



另及:我打算就“多元主义”和“相对主义”与你进行讨论。在现实生活中,这个概念被严重庸俗得一种教条的价值取向,正如工具理性被过度滥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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